第4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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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夫人冷汗驟出。
晁紫閣素來喜怒無常,脾嚴酷,如非見其近來行事同以往大不相同,她還真不敢起疑,千思萬慮之餘,終於決心冒一次險,將宗中兩位大尊搬來坐鎮甄別。
本以為自己所料十拿九穩,可眼前的晁紫閣貨真價實,方明自己的一切懷疑不過是由自這位少主的情多變,心中暗暗叫苦,終知今趟的貿然舉動惹下了滔天大禍,不
冷汗透衣。
她驚慌加,卟通一聲跪落在地,顫聲道:“少主恕罪!兩位大人恕罪!屬下只因少主屢屢不肯回錦心殿,以及言行舉止與前大為……與前有所不同,心中方才起疑,又逢聖祖之寶歸來,生怕有甚閃失,心中一時拿不定主意,這才報與二位尊老的……”
“原來如此!”小玄心中一鬆,“只要不是那什麼血尊或凌妖妃攪出來的事,一切皆可週旋……不對,即便是血尊與凌妖妃,也只知曉我師父困住了他們的聖皇,並不知曉他們的少主已換了人!”小玄心中愈定,驀地借勢發作,對魘夫人沉聲道:“到底怎麼回事,給朕仔細稟來,如若一字有虛,定不饒你!”魘夫人粉額觸地一通磕頭,泣呼道:“都怪屬下愚鈍多心,因見少主半點不肯理睬奴奴,奴奴記著從前,心裡一急,便昏了頭地胡思亂想,這才去驚動二位尊老,萬乞少主恕罪!”小玄喝道:“混賬蠢婦!朕不寵你,你便疑心起朕來了!今如此魯莽行事,倘若一個不好驚動了皇后,惹著她那老子,豈非要壞朕的大事!”魘夫人頭如搗蒜,不住乞饒。
小玄見已鎮住了眼前的妖婦,料想以後麻煩會少許多,心情一陣大好,正暗忖該如何將這妖婦完全拿捏死,忽聞兵尊道:“聖器歸來,實是吾宗的一樁大事,念在袁將軍本心確是為了少主的安危,方才一時糊塗,還請少主看在她一直忠心耿耿以往功勞甚豐的份上,赦其妄疑之罪。”小玄冷哼一聲,森然地盯著魘夫人。
魘夫人想起這少主從來都是心狠手辣,對犯錯的屬下責罰之酷烈,不由魂魄都酥了。
“既是兵尊大人開口,今之罪暫且記著,
後如有再犯,定不輕饒!”小玄道。
“謝少主!屬下定當銘記今之過,決計不敢再胡猶猜疑!”魘夫人連連叩首,吹彈得破的雪額已是一片通紅。
“還不退下!”兵尊對她喝道,“本尊有要事稟呈少主。”魘夫人不敢起身,以膝行地退到一邊,依然跪著。
“屬下等今前來覲見少主,其實還為一事。”兵尊道,鄭重其事地從法囊中取出一物,雙手奉著:“這三
來,屬下在皇陵之中,觀得天地機兆幡生出異變,幡上四百八十七枚符印盡數放亮,這情形前所未有。”小玄細觀那物,見是杆大幡,杆身以節節白骨組構,幡上繡著密密麻麻地奇異符印,或方或圓,如長蛇似團蟢,皆俱芒彩隱閃,透著變幻無定的光
,果然皆在放亮。
“加之這幾年黯然礁太古聖鰲長鳴不止,或許天地有變,屬下等心中惶惑,想起聖皇舊之囑,須請少主啟幡,
應天地機兆,以示宗眾,奪取先機!”兵尊繼道,躬著身將幡送到小玄跟前。
“啟幡?”小玄心想自己怎會這個,含糊道:“天地幡既有異變,你們自可啟幡應便是。”兵尊與狂尊對視一眼。
小玄口一緊,心知定是自己的應對出了錯。
跪在一旁的魘夫人柔聲道:“少主怎不記得啦,天地機兆幡乃本宗聖寶,非聖皇欽定之人,無法啟幡。”小玄無可奈何,這才從兵尊手上接過長幡,然卻不知該如何啟幡,如何應,更不敢貿然發問。
兵尊與狂尊見他甚是茫然,心中驀又生疑,皆俱暗忖:“雖然袁媚報說少主因前陣子遇刺傷及腦袋,喪失了些記憶,可這啟幡之祭乃吾宗大事,聖皇當還在他身上種下傳人印記的,怎能忘得如此乾淨?”魘夫人因今
闖了大禍,有心彌過,趕忙輕聲提示:“聖皇已在少主身上種過啟幡印記,少主只須握住杆身,注入靈力,自有
應。”
“小爺身上可沒有那什麼傳人印記,如何應得了……”小玄冷汗又冒,心念電轉間,片刻有如百載千年:“也罷,反正他們也都
應不到什麼,回頭給他們胡謅幾句便是!”主意一定,當下伸出手去,握住了那白骨幡杆,徐徐注入靈力。
忽爾眼前一暗,遽然就換了地方,人已置身於茫茫虛空之中,上不見天,下不著地,唯在正前方矗立著一座高巨無朋的門,竟是由億萬顆骷髏築成。
小玄心中震憾,忍著噁心疑惑萬分地邁步入內,眼前景象又是一變,自己出現在一個無邊無際的荒原之上,目光所及赫是由無數白骨堆疊而成。
饒他已見過不少奇境異域,此時也不心跳神戰,渾身僵凝。
“呔!”猛聞背後傳來一聲響徹天地的沉喝,有人道:“汝從何來?”小玄疾轉過身,猛見一尊奇巨的魔立於荒原之上,身高萬丈,上首似要頂破天際。
“我的天!這是什麼魔,怎能比那冥殿龍犀金須龍鰲還要巨大許多?”他目瞪口呆,完全想不起來古往今來有何
魔是這模樣。
“怎不回答!”巨魔俯下身來,一張無比猙獰的巨大面孔噩夢般出現在小玄眼中。
“尊駕又從何來?”小玄支吾道,驀氣血皆止,整個人似給魘住般動彈不得。
巨魔森然地盯著他,倏地炸喝:“汝非吾宗傳人,怎敢到此!”話音方落,猛地抬一足,如山似嶽般將他踏在底下。
原來此境乃是魔宗於虛空之中的天外領地,巨魔雖為虛幻,卻是境中之主,而小玄只是心神至此,當即就給制住,全無抵擋之力。
◇◇◇◇◇◇◇◇◇◇◇皇帝突地朝前撲倒,趴伏於地,手上雖然依舊緊握著天地機兆幡,人卻似陷入昏之中。
榭內一片寂靜,眾錯愕。
“怎麼回事?”魘夫人訝道。
“少主?少主?”兵尊試探地輕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