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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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許嵐清沉浸在幻想之中的時候,突然之間,身邊的一名親信驚慌失措地大叫起來,“船!江面有船!”這一聲呼喊立刻把許嵐清從幻想中喚醒回來,他身子一震,連忙搶前一步,來到船舷處,藉著月向著遠處看去,只見吳江上游有無數大大小小的影子正在順而下,向著自己的船隊衝了過來,那小的是艨艟戰艦,大的竟然是樓船!

“中計了!”許嵐清頓時眼前一黑,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出來。

現在自己的隊伍正在過江,徵集的船隻佈滿了整個江面,對方自上游而來,藉著水勢一衝,自己的船隊如果不垮掉就怪了!朝廷的水師不是被自己用計殲滅了嗎?這些船隻究竟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難不成真的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可是,還沒等他再多想,那大大小小的船隻就一頭扎進了許嵐清的船隊,這些船隻大部分是戰艦,順而下,一舉就將許嵐清那些亂七八糟拼湊而來的船隻截斷。整個水面到處都是喊殺聲和慘叫聲,鮮血染紅了吳江江面。

在船隊最大的那艘船隻上,兩名女子站在船橋之上,看著江面上的這一場大廝殺。在她們頭頂上,一面綦江聯的旗幟和一面巖魂山莊的旗幟風飄舞。月光之下,兩名女子美豔絕倫,恍如仙子臨事。

這兩個人正是綦江聯的幫主喬攬月和巖魂山莊的莊主莊緋。

這些年,在韓天的幫助下,綦江聯和巖魂山莊的勢力不斷壯大,尤其是藉助著天師宮的幫主,聚攏了大量的財富和人手,而且還秘密建造了不少的戰艦。現在,終於到了用到她們的時候。

“報!”一名水手走到兩女身邊,恭敬地行了一禮,大聲說道:“啟稟幫主,莊主,我方艦隊已經大破敵艦,對方已經毫無還手之力。”

“知道了。”喬攬月輕輕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她自幼在綦江之中長大,悉水戰,看著局面就知道對方已經沒有絲毫反抗的力量,只能任由自己宰割。不過說起來這也是自然地事情,對方雖然船隻眾多,但大部分都是民船,尤其還夾雜了不少的漁船,哪裡會是自己戰艦的對手,獲得這樣的勝利本不足為奇。她忌憚的只是那個人的手段,那人對人心的揣摩簡直到了神鬼莫測的地步,這一場戰事的每一步似乎都在他的算計之中。似乎在此之前,許嵐清大破朝廷水師也有他的手筆。面對這樣的一個人,任誰都要生出幾分無力來。

“妹妹……”一邊的莊緋似乎知道喬攬月在想什麼,輕輕拉住了她的手臂,“不要多想了。他是我們的男人,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其他的,就不要再想了。”喬攬月微微一愣,然後輕輕點了點頭,莊緋說的沒錯,那個男人,絕不是自己能夠揣測的。

就在這時,那岸邊又想起了一陣廝殺聲,官軍大營之中的火光和吶喊聲都已經消失不見,大隊大隊的官兵出現在許嵐清軍隊登陸的地方,本看不出來剛才有打過仗的樣子。在他們附近還有一隻隊伍,也打著一面旗幟,旗幟上是一朵紅豔豔的蓮花,那是觀音臺的標誌!

這些本來應該是許嵐清盟友的人,現在卻出現在敵人的隊伍裡,這意味著什麼,不用說都知道。

面對著這些強勢的敵人,已經過江的叛軍陣腳大亂,前有強敵,後有大江,自己的船隊又被別人衝散,這個局面,哪裡還有活路。

大批大批的士兵舉手投降,偶爾出現幾個抵抗的也不過是垂死掙扎,很快就被徹底地撲滅。

“好了。”看著面前的一切,莊緋低聲說道:“結束了!”

“是啊……”喬攬月輕輕嘆了口氣,“結束了……”一場席捲南方,轟轟烈烈的清君側活動,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很快,在都城登基坐殿的許順龍就已經得到了這個消息。只是,得到這個消息之後,許順龍並沒有想象中的高興。事實上,面對著這姍姍來遲的天大捷報,他卻連一點高興地意思都沒有。

因為,他實在是顧不得高興了。

草原大軍直京城,距離京城已經不足三的路程了。眼看就要兵圍京師,把自己困在這金鑾殿裡了。這個時候如果許順龍還能高興地起來,那就真是心寬的沒有邊了。

所以,當這份南方傳來的捷報到宣文手上的時候,他只是隨便地看了看,讚歎了兩句,就隨手扔到了一邊。

“諸位,現在大家說說,這件事怎麼辦吧!”這次不是朝會,經過這段時間的帝王生涯,許順龍也算是看明白了,這朝會沒有什麼大用。這些官兒們聚集在一起,有人提出個建議,有人就要反對,吵吵嚷嚷的一兩天都解決不了問題。現在那草原聯軍眼看就要到京城下了,再這麼耽誤幾天,也不用在朝廷上吵吵嚷嚷了,大家直接打包行李去做人家的俘虜就好了。

所以,這一次,許順龍把朝廷的幾位信得過的重臣叫到自己的御書房中單獨見面,討論禦敵方略,希望能夠拿出個切實可行的辦法來。

不過,這幾個重臣之中還夾雜了一個人,就是上次提出讓地方訓練民團,抵禦胡騎的那個小官。這人叫徐書堂,經過上次那件事,許順龍認為他是個有主意的,所以特批他參與了這次御書房問策,希望他能再次靈機一動,拿出個主意來。

許順龍這番話問出來,這御書房裡就是一靜,房中的幾個朝廷重臣面面相窺,一句話都沒有。這些大臣以前講起聖人之言頭頭是道,動輒就是三皇五帝,祖宗禮法,權斗的時候也是好手,勾心鬥角,過河拆橋,手段玩的又黑又狠。可是這個時候卻一個個化身成了啞巴,只知道互相看著,誰也說不出個四五六來。只想著讓別人先出頭,千萬不要問道自己頭上才好。

看著面前的這些位大臣,宣文也是一陣無力,他當然知道這些人究竟是什麼德行。可是朝堂之上的袞袞諸公都是這樣,他也沒有什麼辦法。現在事到臨頭,呵斥他們已經沒有什麼用了,他現在想要的就是主意,要一個拿的出手,行之有效的主意。

第五百八十五章南巡“諸位……”許順龍看著幾個大臣,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們都是朝中重臣,朕依為長城的弘股之臣,國家危難,世事艱難,現在正應該是各位大展拳腳的時候。朕要的不多,只要一個行之有效的主意來。難道就這一個小小的要求,諸位都滿足不了朕嗎?”幾個重臣被許順龍的一番話說得滿面通紅,吶吶難言。

“陛下。”終於有人站了出來,向著許順龍行了一禮,“為今之計,只有死守都城,整備房屋,在這都城擊草原騎。現在南方戰事已然平復,許嵐清已然身死,再也難起什麼波瀾。只要陛下死守京城,等到南方的將兵回援,自然就可以退草原胡騎,重振朝綱!”

“廢話!”許順龍終於忍不住發起火來,“朕不知道這些嗎?朕能不知道這些嗎?你說的每一個字朕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可是,這京城怎麼守,你來告訴朕,這京城如何才能守下去?”那人一縮脖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現在京城的軍兵被調一空,只剩下不足萬人的御林軍,這些老爺兵平時擺擺儀仗,充充場面倒還稱職,如果讓他們和人當面鑼對面鼓的廝殺,那還是不要費那個力氣了。這就是繡花枕頭,完全都是樣子貨。

除此之外,還有京城的一班衙役,也能湊個一兩千人,和御林軍加起來有一萬出頭,這些人真要拿出來和草原胡騎對陣,估計能頂住一天就要謝天謝地了。可是南方的軍隊調回來卻要半個月以上,這段時間,估計草原胡騎都能把京城搶個三四遍了。

“陛下……”就在這時,又有人向前一步。

許順龍抬頭一看,出來的赫然是上次那個出主意組織團練的小官,徐書堂。

看到他站出來,許順龍的眼睛頓時一亮,上一次這徐書堂出的主意給他的印象極好,如果不是那些團練,京城恐怕都堅持不到南方大捷就要被破了。現在看到他再次站出來,許順龍心中頓時升起一陣希望。

“徐愛卿。”許順龍的口氣前所未有的柔和,“有什麼好辦法快快道來。”那徐書堂看到許順龍這個樣子,顯然有些受寵若驚,連忙躬身行禮,恭敬地說道:“陛下,臣懇請陛下南巡!”

“南巡?”許順龍和書房裡的那些朝廷重臣同時微微一愣,緊接著就明白過來了,什麼南巡,這徐書堂分明就是讓許順龍逃出京師,逃到南邊去。

還沒等到許順龍說話,徐書堂又接著說道:“陛下,現在南方大捷,將士士氣旺盛,陛下應該親臨南方獎勵士卒。到時諸位將士念皇恩必然涕零,陛下便可御駕親征,率領將士驅逐胡虜,重振朝綱!”

“唔……”許順龍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輕輕點了點頭。

周圍的幾位重臣心中頻頻點頭,看向徐書堂的眼神都不一樣了。許順龍其實早有出逃的計劃,不過他剛剛登上帝位,基不穩。現在朝廷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在京師坐鎮,抵抗胡虜,卻要在這個時候落荒而逃,這對他的聲望和威嚴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可是同樣的事情在這徐書堂嘴裡說出來,覺立刻就不同了。

南巡,獎勵南方將士,宣揚大捷,然後御駕親征驅逐胡虜。

這一連串的話,活生生把一個出逃的行為變成了一種英勇的舉動,把落荒而逃變成了御駕親征。就憑這本事,這徐書堂就了不得,以前大家怎麼就沒看出來他有這樣的本事?

許順龍顯然也被徐書堂的這番話說動了心思,他早就想從京師這個爛泥塘逃出去了,只是一直以來羞於開口罷了,現在有了這樣的藉口,他的心思頓時活絡了起來。

當天晚上,朝廷宣佈了上諭,陛下將在次出宮,南巡。

“該死!”看著面前的這座城市,額爾加翁狠狠地咒罵了一聲。如水一般攻城的士兵,又如同水一般退了下來。

額爾加翁已經用盡了所有惡毒的語言將這座城市裡的守將咒罵了一遍,可是,就算他罵的再兇又能怎樣?也沒辦法讓城裡的那位守將掉一

鼓山城,額爾加翁帶領著草原胡騎入關以來,也不知道踏平了多少城市,可就在這座小小的縣城停了下來,聚集兵力連攻了幾天都無法把這個小小的縣城攻破,反而在這座縣城之下撞了個頭破血。額爾加翁也沒想到這座小小的縣城,竟然有這樣的能耐,竟然能夠擋住自己無堅不摧的草原騎。他有心繞過這座小小的縣城,直京師,可是額爾加翁又沒有這個膽子。這座縣城雖然小,可是位置實在是太重要了!如果自己貿然繞過去攻擊京城,很可能就會受到這座城裡的軍兵襲擾,搶來的東西本就無法運回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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