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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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韓天放下酒杯,然後慢慢地站了起來,“你已經合格了,天梁派和莫家,兩個沒落的門派,成不了什麼氣候的,那個莫家小姐,是你的了。”聽了韓天的話,森靜靜地站在那裡,許久沒有說話,最後,他突然開口說道:“直到現在,我還是看不到你這個人,你究竟想要什麼?如果說你要一個殺手的話,那麼,你怎麼會幫我這個忙?不是說,有了牽掛的人,殺人的時候也就有了顧及了嗎?”

“呵呵,那只是一般庸人的想法。”韓天笑道,“一個殺手,首先它就不應該是一個沒有目標的人,頹廢的生活會消磨一個人的鬥志,但是,你給了他一個目標,他就會為了這個目標奮鬥下去,生存下去,努力完成想要完成的事情,一個牽掛,會讓一個人更加犀利和瘋狂。”森聽了韓天的話,慢慢點了點頭,“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履行我們之間的協議?”

“明天。”韓天說道:,“雖然他們已經換了地方,不過,還是瞞不住我的。”

“我知道了。”森點點頭,“這件事成功之後,我們的易就達成了。”

“是的,簡單有效的易,雙方都有好處。”韓天笑道,“但是,明天,我希望你親自出手,我們在一旁作為接應,以此來檢測你的成果。”

“哼……”森輕輕哼一聲,“即使你不說,我也會這樣要求的,有些事情,是不能完全依靠別人的。”說完之後,森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月黑殺人夜,風高防火天。

今天的風不高,不是防火的好天氣,今天的月也不黑,也不是殺人的好天氣。月亮照的大地如同白晝一般明亮,微微的細風讓周圍即使有一點點聲音也可以聽得清清楚楚,如果要夜戰的話,今天的天氣實在是糟糕的嚇人。不過,今天卻是一個暗殺的好天氣,一個好的殺手,可以利用這種讓所有人喪失警惕的天氣,秘密的潛入,秘密的出手,然後秘密的殺人。

前面是一個小小的寺院,不知道為什麼,天梁派和莫家的殘餘都喜歡在廟裡躲風頭,上一次是在殘涼山的菩提寺,這一次是在苦空寺。

寺是一座破破爛爛的寺,冷冷清清,從外表看來,本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平常有人走到這裡,恐怕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這座香火稀少的野廟。不過,今天這座平時半個香客都看不到的破爛寺廟,卻來了一群獨特的香客,他們不是來求佛的,他們是來超度的,超度殘留的生命,超度惶惶不可終的喪家之犬。

“就是這裡,就是這座苦空寺。”韓天指著前面的寺廟對身邊的森說道。

“再向裡走,就是他們的警戒範圍了,明哨暗哨多如牛,怎麼解決他們,就要靠你了。”

“這個不勞你費神,我自己會解決的。”森的一雙眼睛全神貫注的盯著前方,頭也不會地說道。

“那就好。”韓天點了點頭,“你現在可以行動了。”

“嗯。”森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應了一聲,一矮身,消失不見。

“宗主,他可以嗎?”一邊的陰九幽,陰九冥兄弟兩個湊了上來問道。

“今夜,我已經聞到了鮮血的味道,冥府將會平添許多冤魂。”韓天笑了笑,看著森消失的方向說道,“這是血的劫難,是命中註定的厄運。”第二百二十章紅月“啊……”守夜的人看著當空皓月大大的大了一個哈欠,今天月很好,好到周圍的景物可以一覽無餘,好到讓他無事可幹,這種好天氣,只有傻瓜才會來夜襲。不過,他大張開的嘴,再也沒法合上了,一柄被塗成黑的劍,從他後背刺了進來,然後從他的口刺了出去,他只是無助的“啊,啊”叫了兩聲,那音量連草叢中的蛐蛐都比不上,接著,就大睜著一雙不瞑目的眼睛,去到了另一個世界。

森面無表情的把自己的劍從那個人身後了出來,然後扶著他慢慢坐下,這是外圍最後一個暗哨了,再向裡就是圍牆了,圍牆裡,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還有帶給自己一些恥辱的人。

森知道自己的事情,知道自己是個瑕疵必抱的人,在自己還是廖凡的時候,就知道這一切。那個時候,他就發誓,要讓每一個對自己冷嘲熱諷的,對自己動輒拳腳相加的人都不好過,非常得不好過,他也一直在為這個目標努力著。現在,他緊了緊手中的劍,他終於有了這種實力,可以圓了自己的誓言。

森輕輕的向上一躍,然後用手搭住圍牆,慢慢地把自己的身體拉了上去,以免讓自己的影子暴在眾人眼前,接著,整個身體都附在牆上,和這面牆融為一體,仔細觀察這裡面的動靜。

寺院裡靜的出奇,只有三三兩兩的人來回巡邏,戒備竟然還不如外面森嚴。不過也是,這種荒山野地,原本就不引人注目,只需要在外圍佈置一些暗哨就好,沒有必要在廟裡佈置什麼人手了。

前一段時間,冒險行刺皇上的行動,讓莫家和天梁派折損了一批好手,儘管其中一批人,是利用這個藉口排除的異己,不過也是助力,現在派中人手緊缺,倒也沒有多少高人留在這裡。這樣也讓森有了可乘之機,不必過分擔心自己會被人發現。

森趴在牆頭,仔細觀察了一下週圍的佈局,這是一間不是很大的寺廟,東西兩排套房,再加上臨時搭建的一些房子,大概能夠住上幾十人的樣子,想想也是可憐。當年,天梁派和莫家何等威風,在江南一處,提起這兩家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和同在江南的‘巖魂山莊’互為鼎足,再加上兩家齒相依,結有盟約,隱隱有凌駕於莊家的巖魂山莊之上的趨勢,徒眾何止千百。可是現在,樹倒猢猻散,以往的顯赫名聲已經不再,只剩下這幾個人苟延殘,還只能躲在這小小的破廟裡不敢出頭,不由讓人嘆一聲世事難料。

想了一下,森已經打定了主意,避過了幾撥巡邏的幫眾,順利來到東面的套房,開始一間一間察看下去。頭兩間是普通頭目的住所,雖然有點功夫,不過和真正的好手相差甚遠,森也就沒有過分留意。第三間,森終於找到了他的目標,這一間,住著他以前的師叔,天梁派的摘星手匡業奇。

匡業奇,二十二歲出道江湖,一出道就一舉剿滅盤踞在蘭湖的一夥水賊,更將水賊頭目,黑道中的著名高手,鐵臂橫錘劉旬打成殘廢,廢了他兩條手臂。後來據目擊者說,匡業奇是以手對手,以一套玄奇的掌法,在三招之內廢了劉旬。至此,匡業奇一舉成名,一套摘星掌,縱橫江湖二十多年,鮮有對手,直到現在。

森瞭解匡業奇,瞭解他的武功,也瞭解他的習慣。他知道,匡業奇有一盆花,花名“夜香醉”,那是曇花的一種,只有在晚上才開花,一年只有一季開花,那是匡業奇的寶貝,在匡業奇的眼中,這比什麼樣的金銀珠寶都要珍貴。在這盆花開花的時候,匡業奇都要去聞一下那朵花,也就在那個時候,在匡業奇聞到花香的一瞬間,才是刺殺他的最好時候。而現在,正是“夜香醉”開花的時候。

匡業奇的夜醉香就放在靠窗的一張桌子上,現在,它已經開了,正在夜下散發著陣陣的幽香,讓人醉的幽香。匡業奇很喜歡這種香味,這種香味會讓他在緊張的一天之後,得到片刻的放鬆,儘管,對於一個武者來說,放鬆是萬萬要不得的,可是,匡業奇還是放不下這種味道。

匡業奇走到了那盆夜醉香跟前,低下身去,深深地了一口氣,夜醉香那醉人的香氣飄進他的鼻子,讓他無比的舒服。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隻被染黑了的劍無聲無息的穿透了竹製的圍牆,奇準的點在自己的軟麻上,內力澎湃而出,瞬間封閉了自己的道,自己被迫保持著原來的那個動作,沒有辦法再移動半分。接著,一個人影在窗前一閃而沒,奔向了下一目標。

天梁派和莫家,雖然元氣大傷,但是,仍然是兩個在武林中一等一的大門派,在這個江湖中,沒有人敢說憑藉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無聲無息的算計這些人。可是,今天,森做到了,因為他原本就出身天梁派,他悉天梁派幾乎每一個長輩的生活習慣,因此,他可以憑藉這一點,將他們以一算計掉。不過,他沒有殺任何一個人,他要讓這些人看看,原本在他們眼裡毫無地位的野種,今天也會站在他們的面前,將他們任意宰殺,他們卻毫無辦法。

很快,天梁派的大部分好手已經被解決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莫家的一部分人了,還有,就是住在最裡面的幾間屋子裡,莫家和天梁派的核心人物。

森在陰暗的角落輕輕出了一口氣,像野獸一樣向裡面的房間看了看。長久的訓練讓他變得有些嗜血了,不經意間,功力催發出來的他,連眼睛也開始變紅了。在他的眼中,周圍的一切已經變成紅,連天上的月亮也開始有如鮮血一般,他的左手,已經開始慢慢變紅,他已經忍不住殺戮的慾望,想要大開殺戒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無聲無息的壓在他的肩膀上,森的心一沉。

第二百二十一章戲言“好了,今天晚上已經足夠了。”陰九冥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了過來,可是,這並沒有讓森喪失警覺,對於一個殺手來說,在行動的時候,決不能放鬆警惕。就在陰九冥說話的時候,一隻漆黑的寶劍已經伸向後面,指向陰九冥的咽喉。

“森,陰長老說得沒錯,已經足夠了。”好在韓天也趕了過來,踱到森的正面說道,“其他的守衛已經讓我們幹掉了,剩下的也成不了什麼氣候,如果都讓你這樣無聲無息的幹掉,那就缺少很多樂趣了。”同時手裡翻出了一個韓天和森的聯繫用信物。

“是。”森仔細的辨認了一番,確認信物之後,這才收回了長劍,對韓天說道:“這座寺廟裡應該還有幾條密道。”

“沒錯。”韓天點了點頭,然後一笑,“不過你放心,陰大長老已經在外面佈置了,在我們面前玩這種東西,實在是關公面前耍大刀。我們是行家中的行家,只要他那裡處理好了,就會發信號給我們,然後我們就開始行動。”

“到時候,天梁派的幾個人一定要給我處理。”森突然陰森森的說道。

“好吧。”韓天看了他一眼,“但是我要活的,這幾個人在官府都是掛了號的,到時候都要押解送官,我們可是守法良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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