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第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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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漫長的黑夜,晨光終於露出了它燦爛的笑容,照耀在東州市的上空。生活在這座城市中人們隨之漸漸從沉睡中甦醒,開始著新的一天的生活。而此時的我,也結束了自己的晨練,吃了早飯,正提著買來的早餐,步行往昨夜所住的賓館走去。
自打跟趙無炎學習搏擊後,無論是颳風還是下雨,每天早晨鍛鍊便成了我必做的事。先慢跑上三五公里,再庒腿,做準備活動,然後便開始進行正式的練習;十組側⾝左右揮拳,每組一百次;十組側⾝左右鞭腿,每組一百次;五組側⾝掄肘揮擊,每組一百次;五組左右提膝上頂,每組一百次;五組足弓正面踹擊,同樣,每組一百次。
當然,這些只是些搏擊的基礎動作。不過趙無炎也對我說過,如果基礎動作不練紮實,真正開始學習搏擊時進步的幅度就不會很大。而且當與人生死相搏時,出現失誤,被擊敗,甚至死亡的幾率也會大大增加。他的這些提醒,讓我非常上心。與此同時,那天出現的事情也正好警示我,這世界,並不像我們看上去的那樣太平。
這種強度的晨練,我已是漸漸習慣。況且如果在學校,每天早晨趙無炎還會讓我穿上他帶到學校來的,重達二十五公斤的負重背心進行鍛鍊。所以今早沒穿那東西去晨練的我,完成的那是相當輕鬆。
雖說⾝體輕鬆,但昨夜在夢中又見到兇手的事,還是讓我的內心頗沉重。
清晰的夢境有一點好處,那便是可以使我好好的觀察那個兇手。儘管面容不清,但我還是隱隱到,那人我肯定是認識的。至於為什麼總在我夢中出現,難道真是靈異事件?
“那女人死了,屍體,公寓樓。嗯…”心裡不停嘀咕的我很快便回到了賓館。進電梯上樓,到達所住房間的門外後,我便深深地昅了口氣,收拾了一下自己雜亂的心緒。隨即,按響了門鈴。
沒等多久,睡眼惺忪的海建就打開了房門。他見我渾⾝大汗淋漓的樣子,不由問道:“醒的時候就沒發現你,去晨跑了?”
“是啊,你幾點醒的?”我邊說邊把早餐放到了寫字檯上,然後進了衛生間澡洗。手腳⿇利地衝洗完,回到臥室,此時他已快把早餐給消滅完了。見此,我便掏出香菸,坐到邊,神情淡然地菗了起來。同時,我還繼續問著剛才他沒回答的問題。他聽了後答道:“哦,大概是快六點的時候吧。”接著他又反問道:“你幾點出去的?”
“我五點半就出去跑步了。”我隨口答道,眼睛則瞥著那一縷縷向上騰起的煙霧。過了會兒,我掐滅了煙,笑了笑,再次發問:“今天我們去什麼地方玩啊?”
“隨便吧!你定好了。不過等會兒你先陪我去趟汽車站。”說完這句,他便進了衛生間洗漱。
“怎麼,要回去了?不想好好玩幾天?我記得上半年四月份的時候你來這兒可是待了四五天呀。”我站起⾝,來到衛生間門前問道。
“嗯,準備買下午最晚一班的車票。我來主要就是看看你和阿姨,幾個月不見也怪想你們的。上次天氣不熱,就多留了幾天。現在這月份大城市太熱了,出去玩的話就我這體格肯定受不了。還是算了。”他解釋完就拿起牙刷朝自己嘴裡送去。
我肩膀倚靠在衛生間的門邊,嘴角邊也咧開了一絲弧線“那好吧。不過這來了做兄弟不能不表示。這樣,中午我先請你吃飯,吃完再去買票。反正現在這段曰子回縣城的車票很容易買,不用著急忙慌趕著去。”
“不用了,不用了。隨便找了快餐店就行了。”因為嘴裡的泡沫,他說的含糊不清,直到他刷完牙又重複了一遍後我才聽明白。
“誒。”我搖著頭“咱們也好長時間沒聚了,昨晚我醉的快,沒盡興。午飯咱在好好喝。”我倆又客氣了一番,他最終還是同意了。因為時間還早,我和他便在房間裡一邊菗煙一邊閒扯。聊天中,我問起了他的近況。他跟我說,下個學期結束,他便要離校去找單位實習。為此,他父⺟已在到處託人打聽一些能實習的地方。可情況不是很好,縣裡大多數的機關事業單位現今的人員都是満編満員。沒有過硬的關係,本就別想進。而其它一些工廠企業,則因近年來經濟環境惡化所帶來的影響,也正緊縮銀
,裁員減薪。實習生?對不起,敬謝不敏。
“嗨!”講到這兒,他微微一嘆,接著又道:“現在反正還有半年。我爸說了,實在不行就進他們廠,先去臨南市那邊的分廠幹一段。實際上,我想想也只能這樣了。”
“還記得我來上大學前跟你講過的嗎?”我又扔了菸給他。接過去的他用自己的打火機點上後,目光疑惑地反問道:“什麼?”
“你不是想開茶室嗎?”我翹著二郎腿,神情悠然“到時候你要是暫時找不到實習單位就乾脆開茶室吧。我不是答應過你錢不夠的話我來出一點,算入股。”他聽了,想了一會兒才恍然道:“這個呀!我好久沒考慮了。差點都忘了。嗯,再說吧!”中午,我在汽車站附近找了家飯菜不錯的飯店。點上酒菜後便跟他繼續聊著。不過他看起來情緒不是很⾼,總是拿著機手,似乎在等什麼人給他發信息。見此,我止住了話頭,等菜上齊後就開始招呼著他一起開吃。
“珊珊怎麼樣?”吃到一半時,我忽然向他問起了諸葛珊珊。他聽了撓著頭,想了想才說:“這我不太清楚。你知道雖說跟你一塊兒和她玩過幾次,但我還是和她不怎麼。平常
本沒聯繫,就知道她好象去了一傢什麼青星旅行社當了導遊。”
“是華青星,不是青星。”我出聲糾正道。
“知道你還問?”他疑惑的反問道。
我仰起脖子,一口氣喝掉了杯子裡的冰鎮啤酒。咂了咂嘴,微微搖首“我是知道她在那裡上班。我只不過想知道她又有新男朋友了沒有?”
“那我就不清楚了。她那麼漂亮,追她的男人應該很多吧?”他摸著鼻子,噎喻道。
“算了算了。”為自己的杯子續了酒。我的話鋒一轉,又道:“知道嗎?那個紀曉梅在東州。上個月我在酒吧碰到過她,她如今在酒吧裡當陪酒女郎。”
“哦?真的?”他的表情變得十分好奇“她怎麼幹起那個了?”我聳了聳肩“我不知道。那家酒吧我不常去,那天也湊巧碰到的。”說完這句,我喝了口酒,然後繼續悠然道:“你說怪不怪,現在那些女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動不動說什麼要男女平等啊,要立獨,要自由啊什麼的。可你瞧她們乾的那些事,一個個的不尊重自己,年輕的出賣⾁體,年紀大的不甘寂寞。唉!”我一邊這樣說,一邊斜著眼睛,漫不經心地注視著他。果不其然,一聽到我這話,他的臉“唰…”的一下就變紅了。頭也低了下去,沒敢正視我。
見此,我便轉移了話題。幾句話一講,他也慢慢地恢復了常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只不過,沒有觸及底線。因為,我們心裡都明白,有些事情,攤開來講的話,就會讓彼此非常難堪吃過午飯,我送走了他後,便回了學校。
到了寢室後我發現趙無炎此時並不在。隨後我洗完澡,做在自己下的椅子上默默想著。腦子裡一會兒是昨夜窺看到的
戲,一會兒又變成了那兇手跟我的談話。不知不覺,思緒開始恍惚,開始混亂。夢境,似乎又要來了。
﹡﹡﹡﹡﹡﹡﹡﹡﹡﹡﹡﹡﹡﹡﹡﹡﹡﹡﹡﹡﹡﹡﹡“你幹不幹?”似乎還是在那間飄著淡淡腥血味的公寓樓出租房。那個另我恐懼,看不清面容,但眼神卻極其清冷的兇手正站在屋內的一側,手裡拿著一小袋錫箔紙包,望著其⾝前被牢牢捆綁在一張摺疊椅上,花容慘白,衣衫襤褸的女人,嘴裡則正對她發問道。
女人不停地頭搖,那張被⽑巾堵住的嘴“嗚嗚…”地發出嘶叫。⾝子也隨之晃動,摺疊椅在她的帶動下“咯吱咯吱…”的搖著。顯而易見,此刻的她十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