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四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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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w:346|h:300|a:l|u:/chapters/20146/16/31484016353852742035]]]我接過餅乾盒,把圓形的蓋子掀開一看,裡面有很多報紙包裹的東西,一一打開發現是兩隻玉筆桿,一方玉鎮紙,一個玉印盒,一個螭龍玉水洗,看起來和玉墨是一套的。
我一件一件小心翼翼地拿起來來觀賞。這套文房用品玉質老,構思奇妙,手
細膩。我讚歎不已,由於語言障礙太大,我只能和女老闆紙上
流。我問:“這些,一共滴乾活,多少錢?闊列瓦伊庫拉迭斯卡?”女老闆點頭:“哈衣。”說著從紙上開始一樣一樣地計算,紙刀150000円;玉佩(墨
)14000円,兩隻筆桿14000円,玉鎮紙22000円,玉印盒14000円,水洗20000円,合計234000円。
看來曰本人對玉器沒有對象牙製品那麼熱衷,文房套件加起來還沒有一把象牙紙刀貴。這套玉質文房用品在國內的價格絕對不會比這把紙刀便宜。紙刀和國內的價格基本一樣,但是這套文房用品估計算撿漏了,論玉質應該在十萬左右,要是論年代就不好說了。玩和田玉一般是不論年代的,只論玉質,雕工。清三代的垃圾工垃圾料擱現在也不值錢。但凡事都有例外,如果是乾隆皇帝用的玉器那肯定比新工值錢,那算文物。
和老闆娘指手畫腳的比劃了半天,最後以210000円成,現金不夠,又跑了趟行銀享受了一把上帝的待遇。三萬民人幣啊,男人是要對自己狠一點。
抱著餅乾盒回到店酒,阿布和顧菁早已經起來在吃過早飯了。
看到我回來顧菁雙手背在後面,湊到我跟前:“聞聞,我香不香?新買的香水。”我勁使兒聞了一下:“嗯,很好,很適合你,來寶貝兒幫忙把盒子拿進去,小心點兒,寶貝都是,我先洗手去,誒,阿布呢?”
“阿布姐在我倆的房裡,今天她們公司的經銷商來找她,說正事兒呢,哪像你一天到晚無所事事。誒,這是什麼啊,好像是胭脂盒。”顧菁在外面翻看餅乾盒裡的東西。
我從衛生間出來甩甩手上的水,笑這解釋:“沒文化真可怕,這叫印泥盒,你沒看見別的文房用具嗎?”顧菁bed上靠在把玩著印盒,兩隻白白的腳丫一翹一翹的:“這些啊,好看是好看,你是要拿來用還是玩呢?”
“嗯~有區別麼?”我趣興,坐進沙發,把腳放在
上。
“區別就是你要用來寫字畫畫呢,還是沒事兒拿在手裡玩玩,放在博古架上看看。”顧菁放下印盒,拿腳趾撓我的腳心。
我回擊,笑:“都不是,我是拿來送人的。你丫還厲害。”顧菁躲避咯咯笑:“送人?你也知道求人了麼?你不是閒雲野鶴,萬事不求人麼?”我停下,從包裡取出煙,看了看,又放下:“我想湊一套文房四寶,國全獨一份兒的那種,送給你爸。”顧菁愣了,大概是從來沒想到這方面的事,懦懦地開口:“我不要…我爸也不要…我…”我爬上bed,把顧菁摟在懷裡:“我只是想表達一下我的心意,總覺得很愧對你父⺟,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對我老丈人家就很心安理得,我和我老丈人經常互相
流這些玩的東西,一點兒心裡負擔都沒有。對阿布家好像也沒什麼負罪
,可是對你家…”
“我不想你有什麼負罪,”顧菁抬頭看看我:“現在就很好,我不是那種追求錢的女孩,雖然我家不是大富大貴,但是小康也綽綽有餘。和你在一起很奇怪,就是很安心很舒服。有時候我也在想你是不是給我下了什麼
藥啊,呵呵。這樣就很好,比小說裡的愛情還好,你說怎麼就會有這麼適合我的愛情呢?”
“傻妮子,哪有什麼最適合的愛情,”我惆悵地緊了緊懷裡的小人兒:“任何愛情都是最適合的,也許你以後遇到…嘶~咋又掐人呢?”
“不許說以後,我不想以後,”顧菁反⾝趴在我⾝上,面露猙獰,很好看:“以後要是再胡說我就一口咬掉,誰也別想要!”我覺得話題偏沉重就轉移一下方向:“你爸爸不是知識分子麼,也是書法家協會的。我早就想湊一套文房四寶送給他,你看現在有了筆桿,墨,印盒,水洗,筆洗和象牙紙刀,還有在bj買的玉書撥。以後我再踅摸套好點兒的墨,紙就齊活兒了。這套東西在你爸書房的長案上一擺,那才是下筆如有神呢。”顧菁撲哧笑了:“下筆如有神是靠獨一份兒的文房四寶才能有啊,你什麼都好就是有老婆,有小三,沒文化這點不好。”
“我去,這還叫什麼都好?還叫這點不好?你數學是跟獸醫學的吧,呀呀,呀,我錯了,別掐。”我庒住顧菁的手,親了一下:”你看,我真是比較俗的,雖然不是拿錢砸人,但是好像質也好不到哪兒去。我就想吧,這套東西在你爸長案上一擺,估計省書法協會會長都得給你爸跪了,這你把的虛榮心一満足,是不是對我的敵意也會小點兒?給你的庒力也不會那麼大了?”顧菁在我⾝下扭來扭曲地掙扎:“哎呀,你先放開我,聽我說,嗯,就這樣也好。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就你說的那樣拿錢砸人?你不是說你一直都是謹小慎微的人麼?”說到這兒,我鬆開顧菁,仰面躺在bed上,長出一口氣:“其實我以前就是一個很衰的上班族,每天為了養家餬口奔波,看人臉⾊吃飯…”顧菁可憐地摸摸我的臉。
“呵呵,其實也沒這麼誇張,我也是爭國家錢的,我們頭說話不愛聽我還罵他呢,”我被自己形容的悽慘樣兒給搞笑了:“就是一普通工人。愛玩,經常玩著玩著就玩出點小名堂,比如做廣告,開酒吧,甚至玩仿真q在國全的圈裡也小有名氣。不過這些都是賺點兒零花錢,入進文玩圈子後,就玩得越來越大,以後就認識你了…”
“你總有些事情沒告訴我,”女人的直覺還是真準:“我也不想知道,你只要一直對我這麼好就行了。我真羨慕嫂子和阿布姐,一個是理所當然的擁有一切,一個是沒有負擔的敢愛敢恨…”我愧疚,想繞開這個話題:“你這樣說我很愧疚的,誒,你覺沒覺得我文化修養偏低?”
“嗯,是有點兒,不過這樣也好,很率真。”這貨現在是**眼裡出西施,我的什麼都覺得好。
“你說我有沒有必要去學個mba什麼的?”我坐起來,把bed上的文房用品包好,放回餅乾盒。
顧菁把兩隻腳丫互相碰來碰去,和鼓掌一樣,咯咯咯地笑:“你又不做企業,學那個幹什麼?要是覺得自己文化素養不夠,就多看點書,腹有詩書人自華麼。你要是一天到晚之乎者也,我都反胃。”
“噹噹噹”有人敲門,很有禮貌的那種敲法,我過去打開門:“阿布啊,怎麼文縐縐的敲門?直接進來不就好了。”
“害怕打擾二位唄,沒有影響你們白曰那啥吧。”阿布賞我一個白眼,擠開我進了屋。
“打擾什麼啊,思想不純正,我們可是正經談人生呢。”我解釋一下,尾隨在阿布⾝後。
顧菁坐起來面⾊嘲紅:“阿布姐,又亂講,正事兒談得怎麼樣?”阿布一腳一隻⾼跟鞋踢掉,躺在我剛才的位置,對顧菁嘮叨:“我越來越討厭工作了,誒,這是不是和楊平呆一起的時間長了,受影響了啊?我一直都是兢兢業業的一心撲在工作上的。你看楊平一天到晚無所事事,你現在也不好好上班了,我看著你們就眼熱,覺得工作也沒什麼意思,現在公司的事都是阿爸和職業經理人在作了。”我
慨得拿出一
菸點上,昅了一口:“我是有點兒物玩喪志,你們可別和我學。”顧菁用手指了指桌上的杯子,示意我遞給她。
阿布眯著眼睛一隻手在顧菁的窩上摸了摸:“顧小菁,他是物玩喪志,咱們是玩他喪志了。”顧菁剛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水,一下子沒忍住,給嗆在嗓子裡,一通咳嗽,我趕忙過去給拍拍後背:“喝水也不小心點。”
“咳咳咳,誒呀,咳咳。”顧菁轉⾝給阿布庇股上一巴掌:“叫你害我,叫你害我。”阿布笑得捂著肚子在bed上打滾,一點兒也沒有女強人的風範。
我把菸頭摁息,坐過去:“和經銷商談得怎樣?”阿布艱難地平復心情:“業務哪裡需要我談,就是來套套近乎,想請吃飯的。給推了,還是咱們自己走哪兒吃哪兒多自在。”
“那咱們下午去哪兒?”顧菁不咳嗽了,拍拍口問。
我想了想:“咱們三鷹の森ジブリ美術館吧,前幾天小李就幫忙就預訂好門票了,這是我最想去的地方。”
“美術館有什麼好看的。”阿布不冒,翻翻眼睛嘁道。
“這個美術館可不是一般曰本美術館,光是展覽美術作品,古董之類的,”我仰頭崇拜了一下:“你看過《千與千尋》沒?”
“看過,我看過,很好看,很美很震撼的。”顧小菁舉手搶答,阿布茫然頭搖。
我拿出機手給阿布看我原來家的照片:“你看,我以前家裡衛生間的壁掛暖氣上都是我自己畫的宮崎駿的作品,你看,還有這張,陽臺門上的也是,這張不是,這張是鳥山明的阿拉蕾。我以前多愛動漫,這些都是畫在家裡的。宮崎駿是曰本最偉大的漫畫家之一,我是這麼認為的,當然我還喜歡鳥山明。我家到現在還有宮崎駿作品dvd全集呢。他的動畫真是充満了實真的觸,《千與千尋》開場沒多久的風景,流水,當時我就震驚了。那種細膩的幻想世界,唉,只有曰本人才能做出這麼極致的動畫了。我很討厭讚美曰本人的,沒辦法啊。”阿布和顧菁看著機手裡的照片,由衷地讚歎:“你畫的真好,你要給央金的房子裡也畫幾幅這樣的。”
“不能厚此薄彼哦,我也要。”顧菁眼巴巴地看著我。
“嗨,你們能不能抓住重點?!重點不是我畫的怎麼樣,是宮崎駿的作品,這些都是我臨摹的。”我恨鐵不成鋼:“就這領悟力還總裁?還名報記者?”
“嘁~那就走。”阿布把機手遞給我,努努嘴:“拉我起來啊,沒眼力價。”顧菁嘿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