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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球球將車倒離了苟史同志的⾝體,下得車來,打算檢查一下苟史同志的⾝體情況,看他是否真死了,還是裝死。

唐球球從來沒有幹過這種事,所以對自己的工作成果沒有信心,要直接看到最終的結果之後,才能有個準確的判斷,所以他才下了車,對苟史同志進行一次近距離的檢查,打算踢他兩腳,罵他兩句,如果踢他兩腳他仍然有反應,罵他兩句他仍然會還嘴,那麼就說明他還沒有死透,還要再補輾兩下,讓他死透了,這樣才算徹底地報了羊桂飛被逐出了唐氏家族的血海深仇。

踢他兩腳是一個沒有技術含量的活,這不需要動什麼腦筋,但是要罵他兩句,該怎樣罵他呢?如果罵得輕了,苟史同志假裝聽不到,也不還嘴,仍然裝死,那自己檢查他是真死還是裝死的目的就無法達到,所以唐球球思量著如果苟史同志真的是在裝死,那該用什麼話來罵他,能夠讓裝死的苟史同志忍受不住,忍無可忍,立即還嘴,什麼樣的罵人話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呢?

最後,唐球球決定,用“你再裝死你就是個癩皮狗”來刺苟史同志,在唐球球的心中,這麼難聽的罵人話,會嚴重刺苟史同志的心靈,只要苟史同志沒死,一定會還嘴,如果他不還嘴,那就證明他真的死了。

唐球球一是智商問題,二是在唐氏家族的環境中很少罵人,所以他對世外的罵人話本沒有概念,他以為極為惡毒的罵人話,在街坊間婦女的眼中,簡直是不值一提,連振動別人耳膜的能力都沒有,更別說把裝死的人罵得還嘴了,他的這句罵人話,要看成極為惡毒的罵人話,簡直是幼稚。

就像是一個小孩撓了一下重量級拳擊冠軍的庠庠,還以為這一撓,能把對方當場k。o。了,豈不是幼稚之極,自不量力?

不過即使是他的這句罵人話本不值得人還嘴,他也不用擔心苟史同志裝死了。苟史同志只是一個普通的人,並不是外星生物,沒有超能力,剛才被唐球球驅車以極⾼的速度‮烈猛‬‮擊撞‬,內髒都被撞得粉碎,已經註定救不活來,再加上唐球球的數次輾庒,哪裡還有活的道理?

這也怪唐球球殺人經驗不夠豐富,哦不,這是他的第一次殺人,所以不自信,要是其他人,這麼撞了人,又把人來回地輾庒數次,知道對方肯定已經死翹翹了,哪裡還用得著下來檢查?

唐球球下得車來,來到苟史同志的⾝邊,低頭看了一眼,見苟史同志面目猙獰,七竅流血,一動也不動,看起來是死了,但是為了避免他裝死,唐球球在他的⾝上踹了兩腳。

苟史同志仍然是穩若泰山,一動不動。

“你再裝死我就罵你了…”唐球球指著苟史同志的⾝體,正要罵“你這個癩皮狗…”忽然看到遠處一輛車快速地駛來,在他的⾝邊猛地停了下來,車門打開了,羊桂飛從車裡走了下來。

“媽?”唐球球看到羊桂飛,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導航系統說導航結束,但是他卻沒有看到羊桂飛的⾝影,正沒理會處,卻看到了仇敵苟史同志,所以將尋⺟之事拋在了腦後,將苟史同志撞死了,也沒顧得上導航系統是不是出了問題,現在出現在他的⾝邊,他這才想起了本次的目的是要尋⺟,雖然剛才沒有尋到,現在卻主動出現,說明自動導航裝置並沒有出現故障,果然將媽媽給尋到了。

“球球…你怎麼來了…你在幹什麼?這是什麼人?”羊桂飛驚訝地看著唐球球,又看著倒在地上的人,發現了這個満⾝是血一動不動的人竟是自己的膘鍋苟史同志,她恰似五雷轟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晃了一晃,腦子裡一片空白,差點跌倒,掙扎著坐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探了探苟史同志的鼻息,手到處發現苟史同志沒有了氣息,她心裡慌了起來,也不顧觸手處全是鮮血,搖晃著苟史同志的⾝體,哭叫道:“膘鍋…膘鍋!你怎麼了?”苟史同志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對羊桂飛的催淚表演無動於衷,他已經真正地嗝庇了,如果忽然做出動不已的舉動出來,那就是詐屍了。

因為本書並不是靈異小說,所以苟史同志自然不會炸屍,他依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唐球球自豪地說:“媽,是我撞死了他,我代你報了仇。”羊桂飛在苟史同志走了之後,覺得有些心神不定,不知為什麼,有些心驚⾁跳的覺。

或許是她和苟史同志生活了一段時間,產生了部分的心電應,所以當苟史同志面臨危險時,她提前有了個預判。

她看了一會電視,總覺得心裡不太塌實,有些暗暗後悔,覺得應該和苟史同志去看西洋詠歎調,畢竟大家都是裝驢派,裝西驢還是裝東驢,都不是一個本質問題,天下裝驢人都是一家,何況她和苟史同志現在確實是一家人,一家人分得這麼清楚也沒什麼必要,她決定,下一次苟史同志要去看西洋詠歎調的時候,她也陪她一起去。

這時,她的電話響了。

這是唐堅定指示族務人員,讓他安排張三打過來的。

因為羊桂飛早已處於唐氏家族的‮控監‬之下,所以她的電話號碼盡在掌握。

並且,唐堅定算好了時間,此時羊桂飛接了電話,再趕到苟史同志等候的地點時,唐球球已經實施完了他的撞人行動,苟史同志一定已經被唐球球撞死了。

讓羊桂飛目睹自己的膘鍋被自己的兒子撞死,這是最慘重的打擊,是本次報復行動的精髓,就像皇冠上的明珠一樣,是本次計劃中最有價值的部分,如果羊桂飛不能目睹到這一場面,本次計劃就不夠完美,唐堅定要想方設法讓羊桂飛親眼目睹到這一場面,所以他才安排族務人員,讓張三給羊桂飛的家裡打了個電話。

“苟史同志出發了嗎?”張三打給羊桂飛的電話裡,第一句就開門見山地這麼說。

“你是誰?”羊桂飛警覺起來,問道:“什麼苟史同志?”這個女人一開口就說出“苟史同志”這個名字,把羊桂飛嚇了一跳,因為苟史同志已經改了名叫朱有力,早就不叫苟史同志了,但這個女人卻直呼“苟史同志”其名,看來她是瞭解內情的,這樣的話,說明自己的保密行動並沒有達到保密的效果,其中存在一定的疏漏,但不知是哪個環節存在疏漏呢?

並且,這個女人又是什麼⾝份?她和膘鍋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羊桂飛心中充満了疑問。

“我叫什麼並不重要,要是苟史同志還沒出發,你就讓他快點來。”張三說:“我已經在這裡等他了,就在某某大街的路口。”

“你到底是誰?”羊桂飛問。

張三已經掛了電話。

羊桂飛心裡充満了不安的情緒,自己和膘鍋來到這桃花盛開的地方,照理說是沒有一個人知道的,這個女人怎會知道?難道是膘鍋告訴了她?如果是膘鍋告訴了她,那麼,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自己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把唐氏家族的財產轉移了出來,如果膘鍋負了她,瞞著自己,背後還有其他的女人,她羊桂飛又該怎麼辦?

羊桂飛心亂如⿇,想打電話給膘鍋,向他問個清楚,但又不知該打還是不該打,現在打了過去,如果膘鍋不承認,豈不是打草驚蛇?不如就到那個街的路口,看看膘鍋是不是在那裡和其他女人相會,如果真是這樣,就要向他問個清楚,他為什麼要欺騙自己,為什麼號稱去看西洋詠歎調的演出,卻出來私會她人,這樣負了自己,他心裡過意得去嗎?

羊桂飛驅車就出發了。

快來到那個路口的時候,她遠遠地看到満⾝是血的一個人躺在地上,看起來是出了車禍,另一個人站在他的⾝邊似乎在檢視著他的傷勢,好像還用腳踹了躺在地上的人兩腳,她越看越是心驚,車到近來,卻看到站著的那人竟然是自己的兒子唐球球,羊桂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停下車來,卻又看到倒在地上的人竟然就是満⾝是血的膘鍋苟史同志,羊桂飛差點要昏了過去。

再蹲下去,一摸苟史同志的氣息,已經是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眼見是活不了了,羊桂飛兩眼發黑,幾暈倒,又聽到唐球球說到:“是我撞死了他,我為你報了仇。”竟然是自己的兒子撞死了自己的至愛,這麼短的一會兒,羊桂飛受到了太大的刺,她眼前金星直冒,搖搖晃晃站起⾝來,指著唐球球,道:“你…你…”再也堅持不住,腳下一軟,從差點要昏了過去變成了真的暈了過去。

唐球球一慌,喊道:“媽!媽!你怎麼了?現在還沒到‮覺睡‬時間,你怎麼就睡著了呢?”不知如何是好。

過了半天,羊桂飛這才悠悠醒轉。

“媽,你醒了…”唐球球咧嘴笑道:“你剛才是不是做了個好夢?我給你報仇了,我殺了他,我殺了他。”羊桂飛看著唐球球興⾼采烈的模樣,心中又是氣又是苦,自己含辛茹苦把他養了這麼大,一心一意地撲在他的⾝上,為了讓他能夠繼承家業,自己煞費苦心陷害丁逸,結果弄得自己被逐出唐氏家族,丟盡了臉,但自己的苦心卻沒換來絲毫的回報,唐球球親手,哦不,如果確切的說,唐球球是用腳踩的油門,所以說他是親腳殺死了苟史同志,毀了羊桂飛一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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