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一絲不掛和一絲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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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有人要砸場子,快來人啊!”賓一聲唿哨,立即有幾十個人圍住了苟史同志,手執傢伙,怒氣衝衝。
苟史同志腿一軟,跌倒在地上,結結巴巴地對賓說:“我只是想說…你,你好帥啊。”
“這個問題全市民人都知道,我就是本市老德瓦。”賓用粵語將劉天王的名字報了出來之後,不屑一顧地說:“雖然你說了一句很正確的話,但這裡仍然不給乞討,快滾。”苟史同志低頭一看自己的著裝,服衣已經多天沒洗,充満了汙漬,走了十幾個小時,把鞋子都磨破了,大腳趾頭也露了出來,說他是一個要飯的,不知情的人估計十有**是要相信的,也難怪
賓讓他滾,這也是情有可原的。
看到了自⾝這套著裝,苟史同志情不自噤陽/痿了。
“我…我不是要飯的,我是來貴店,來找住在‘聯合國秘書長’套房裡的羊…桂飛羊女士。”苟史同志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所謂“錢是英雄膽”苟史同志本來錢很多,所以膽氣很壯,但自從自己落魄之後,膽氣就小了不少,因為錢少了,膽子也小了,剛才對賣花兒童理直氣壯地說了一句“滾”是因為之前長期累積的膽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苟史同志雖然已經瘦死了,但畢竟當過駱駝,所以之前的膽氣還是比較壯的,用自己的老底罵了一句“滾”字,不過畢竟這隻駱駝已經嗝庇很久了,都已經腐爛變質,已經被各種微生物吃得差不多了,因此在對弱小兒童很具膽氣地罵了一句“滾”字之後,庫存的那點底氣幾乎消耗殆盡,再加上被幾十個氣勢洶洶手勢兇器的彪形大漢包圍,生命全安受到嚴重威脅,即便再有膽氣也不敢施展出來,因此在向賓表露自己的⾝份時,不敢造次,謹小慎微地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你是來找住在‘聯合國秘書長’套房裡的羊…桂飛羊女士?”賓天王老德瓦吃了一驚,他們這家店酒自從開張以來,“聯合國秘書長”套房還從來沒有使用過,今天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個叫羊桂飛的女
大凱子,訂下了“聯合國秘書長”套房,還一下就訂了好幾天,給店酒帶來了極為可觀的收入,所以店酒董事長對羊桂飛女士的到來非常重視,號召全體員工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證羊桂飛女士在全安、安心、安靜的環境中渡過在他們店酒這幾天的生活。正因為如此,店酒的安保工作提⾼了八十幾個層次,看到可疑人等,立即趕走,不使任何影響觀瞻的人物在店酒停留,這才導致了形象落魄的苟史同志被
賓天王老德瓦驅趕的故事。還由於店酒的安保人員人數不足以完成提⾼了八十幾個層次安保工作的要求,店酒又向“黑/社會自治聯合會”招聘了大量臨時安保人員,所以
賓天王老德瓦招呼了一聲,立即有了幾十個人圍住了苟史同志,這些人都是從“黑/社會自治聯合會”招來的臨時安保人員,業餘愛好就是揍人玩,看到了苟史同志這個獵物,恨不得先按倒在地揍一頓解解渴,但“黑/社會自治聯合會”畢竟也是一個有紀律的組織,拿了店酒的錢,就要聽從店酒的號令,不能隨便亂打人,如果店酒工作人員向他們發出打人指令“扁他”或是“扁她”或是“扁它”之後,他們才可以扁男人或是扁女人或是扁動物,
賓天王老德瓦現在沒有發出指令,所以他們現在就不能開始行動。
但見賓天王老德瓦聽了苟史同志的話之後,吃了一驚,看他的樣子,早就沒有的指揮眾人暴打苟史同志的意圖,各位從“黑/社會自治聯合會”招來的臨時安保人員眼見自己們的愛好無法實現,也就怈了氣,慢慢地先散去了。
“你當真是找羊桂飛羊女士的?你是她的什麼人?”賓天王老德瓦問道。
一見賓天王老德瓦這種前倨後恭的態度,苟史同志知道羊桂飛是他們店酒的貴賓,自己來找羊桂飛,他們自然不敢怠慢,又見幾十名凶神惡煞的兇徒已經慢慢離去,自己的人⾝全安得到保障,就鬆了一口氣,自豪地道:“我是羊桂飛的舊識,這次她專程請我來共敘舊情的。”
賓天王老德瓦起初不信,但見他說這句話時神⾊自若,沒有慌里慌張的模樣,又想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品嚐”這句生活俗語,立即收起了小覷之心,拿起報話機,呼叫道:“王八王八,我是綠豆,我是綠豆,現有一個豬頭,正在洞口附近遊蕩。豬頭聲稱要去吃羊⾁,請幫忙確認豬頭⾝份,重複一遍,請幫忙確認豬頭⾝份。”報話機裡發出“吱…啦…”的信號聲,過了一會,報話機裡傳來一個男人的回話:“綠豆綠豆,王八暫時不在,他目前正在廁所裡下王八蛋,所以暫時無法幫你確認豬頭同志的⾝份,暫時無法幫你確認⾝份。”
“我是綠豆,我是綠豆,請問你是誰?”賓天王老德瓦問道。
又是“吱…啦…”的信號聲,然後那個男人回答道:“我是烏⻳二號,我是烏⻳二號。”
“原來是⻳二。”賓天王老德瓦鄙視地撇了撇嘴,道:“現在有急事,請你們烏⻳/頭領回話,請你們烏⻳/頭領回話。”過了半晌,報話機裡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我就是⻳/頭,我就是⻳/頭,綠豆你找我有什麼事?”
“⻳/頭你好。”總算找到了說話能算數的人,能夠確認苟史同志的⾝份,所以賓天王老德瓦長出了一口氣,道:“這裡有一個豬頭,想吃羊⾁,請你速到羊⾁處確認該豬頭的⾝份,以判斷他有沒有吃羊⾁的資格。”通過報話機,⻳/頭對
賓天王道:“請告知豬頭的番號,請告知豬頭的番號,以便我去羊⾁去確認豬頭⾝份。”
賓天王老德瓦轉向了苟史同志,恭敬地問道:“請問尊姓大名?”苟史同志見他們又是自稱王八,又是自稱綠豆,還有的叫⻳二,更有甚者,烏⻳小組的頭領居然叫做⻳/頭,真是匪夷所思,從他們口中的臺詞分析,自己應該是“豬頭”而羊桂飛則被他們稱為了“羊⾁”這擺明了不夠尊重人,但既然他們自己都自稱為“王八”、“綠豆”和“⻳/頭”等等,層次要比“豬頭”和“羊⾁”低得多了,也不好跟他們生氣,只好道:“賤姓苟,小名是一個‘史’字,煩請向羊⾁通報一聲。”
“狗屎?怎麼竟然和我們董事長的代號一模一樣?”賓天王老德瓦又吃了一驚。
從他們的自稱中,苟史同志也大致地知道了他們的命名規律,員工又是王八又是⻳/頭,想來他們董事長的代號也不會崇⾼到哪裡去,聽賓天王一說,知道了他們董事長的代號是犬科動物的排怈物,但他的這個“狗屎”卻和自己的“苟史”不可同曰而語,這一點務必要和他說明清楚,以免降了自己的⾝份。
“我這是一絲不苟的‘苟’,‘歷史’的‘史’。”苟史同志解釋道。
“知道了。”賓天王拿起報話機,道:“⻳/頭請注意,⻳/頭請注意,門口這個豬頭的番號是‘狗屎’,是一絲掛不的狗,拉屎的屎,請通報給羊⾁,請通報給羊⾁。”
“錯了。”苟史同志急道:“不是一絲掛不的狗,而是一絲不苟的‘苟’。”
“都一絲掛不了,還說什麼一絲不苟?”賓天王不耐煩道:“報話機快沒電了,不能頻繁使用,你就等一下,驗明瞭你的正⾝之後,就放你進去,你稍安勿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