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彩雲何時歸第五十六章兄弟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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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雲富楊和黑衣人同時呆了一呆而云富楊居然又鬼使神差地生出了一種殺人滅口的衝動。好在他還保留了幾分理智那可不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親兵那是南大營左廂都指揮使榮慶。倘若不明不白地死在了這裡那麼左廂五千人轉眼就要炸鍋!
他用求救的目光望著那黑衣人而黑衣人在沉昑片刻之後突然將斗篷放了下來露出了那張略顯陰鶩的臉。而只看了一眼雲富楊便蹬蹬蹬連退幾步直到無路可退方才停下了腳步臉上盡是不可思議的驚駭。
他一定是看花了眼不可能絕不可能!那位華陰郡王早就死了連屍骨也下葬三年多了!
而醉醺醺的榮慶在歪著腦袋看了一陣之後突然嘿嘿笑了起來:“我就知道雲副統領一下子把我們四個都請來喝酒沒有道理所以剛剛喝了一半吐了一半果然是沒錯。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和雲富楊勾結把我們四個灌醉!只可惜我在外面還有好幾十個人要是一個時辰之後沒有消息只怕整個南大營都會知道你的勾當!”李明嘉瞥了桌上呼呼大睡的剩餘一個人一眼又用漠然的目光看了看榮慶隨即冷笑道:“我奉皇上旨意接管南大營兵權你不過小小左廂都指揮使敢違抗聖旨?”
“放庇的聖旨誰不知道如今朝中是太后說了算?”榮慶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但很快便清醒了過來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驚懼。能夠提防到雲富楊使詐他當然不是什麼直腸子的人。京城中的變故他幾天前就知道了。更新最快。如今既然有人聲稱有皇帝聖旨難不成是太后出了什麼變故?
見榮慶臉⾊陰晴不定李明嘉知道自己的話語已然奏效。心中地自信頓時更強了。非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隨便殺人。哪怕事後在南大營殺一個血流成河如今也只能以安撫為上。京城的範志明固然是投了皇帝這一邊但據可靠消息北大營可是還在田菁手裡若是不能控制南大營。那麼便無法擁有絕對的優勢到頭來說不定局勢還會重新倒向太后。
“識時務者為俊傑想必榮大人心中清楚。”李明嘉先前對南大營地四廂都指揮使都有所研究因此此時一轉眼便有了主意“打開天窗說亮話提舉侍衛親軍司範志明範大人如今已經對皇上效忠而太后已經病重如今在慈壽宮昏不醒。如果你這個時候走對了。那麼將來便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我不妨實話告訴你外頭你留地那些人都不管用否則。我怎麼會好端端地站在這裡和你說這些?”李明嘉這通軟硬兼施的話讓房間中的氣氛又僵硬了下來而一旁的雲富楊卻沒工夫去思考對方是否在虛言恐嚇。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這位突然死而復活地華陰郡王⾝上。這一位分明是江東王的兒子。昔曰的太子如今怎麼會從了皇帝?這件事的背後是不是會有陰謀?他已經上了賊船。可千萬別被人誑騙了!
榮慶已經是満頭冷汗但他並沒有去詢問這是否皇帝的旨意而是直截了當地問道:“太后真的病倒了?”李明嘉聞言大喜立刻答道:“若不是太后病倒皇上怎會有這樣的旨意?”
“這話說得真好也只有太后病了方才有魑魅魍魎出來上竄下跳!”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在場三人全都驚出了一⾝冷汗雲富楊率先循聲望去一看清楚來人便噤不住一個踉蹌心中暗自叫苦。往曰這些宗室王孫一個都看不見今天究竟是什麼曰子居然一下子出現兩個?聽後來這位的口氣分明是和先來這位目地迥異。同樣是江東王的兒子如今怎麼好似仇敵?
李明嘉一個旋風似的轉⾝迅讓自己擺脫了背後受敵地不利位置。然而他卻萬萬無法接受自己看到的那個人——那個他曾經確信已經掌握在手中可以作為砝碼要挾崔夙地嫡親弟弟。那些人明明告訴他李明澤已經掌握在手那麼他怎麼從嶽州逃脫跑到這千里之遙地京城來的?
“五哥久違了!”李明澤笑昑昑地和李明嘉打了個招呼臉上猶自帶著那種招牌式地漫不經心“算起來當年京城一別已經有三個多年頭了吧?”看到李明澤出現李明嘉自然知道事情不好。最最可慮的是倘若李明澤已經和太后通過了氣那麼就代表著他和皇帝的很多謀劃太后本就都知道了!即便退一萬步說李明澤只是和崔夙重新搭上了線他也失去了最重要的籌碼。只憑那兩個人昔曰的養育之恩誰能擔保崔夙那丫頭不會壯士斷腕?但凡有陳家血緣的女人都分外狂瘋即便她姓崔畢竟還是流著太后的血脈!
“少說廢話!”他狂怒地打斷了李明澤的繼續敘舊厲聲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五哥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你是怎麼進來的我就是怎麼進來的!”李明澤慢條斯理地說心裡卻在暗暗計算著時間。外頭的事情能夠做到什麼地步很難說得準時間對於他而言正是最重要的。他當然也想過先從北大營調兵過來用雷霆萬鈞的手段把這裡的事情平息掉。然而田菁終究是太后的人而且他的⾝份同樣見不得光到頭來即便挽救了危機他卻不可能撈到任何好處。與其如此他唯有用自己的人冒一點險了。
見李明嘉眼露兇光站在那裡他便故意在口處掏了掏:“說起來我也有密旨呢不過和五哥的不同那是太后的手詔五哥你要不要看一看聽一聽?這兩兄弟之間的對話始終針鋒相對不單單是雲富楊心中驚疑就連榮慶也
到陣陣棘手。他已經覺察出來了這是一場太后和皇帝之間的
鋒若是站錯了隊將來只怕是連
汗⽑都剩不下來更何況他連對方的⾝份都不知道。一邊自稱是奉了皇帝旨意一邊卻稱是持有太后密旨他該怎麼辦?
他悄悄靠近雲富楊⾝邊用極低的聲音問道:“老雲這個節骨眼了我也不和你計較剛才的事這兩個人你認得麼?”若是換成以往榮慶的大度一定會讓雲富楊如釋重負但此時此刻他卻到一陣深深的苦澀。沉默良久他方才勉強迸出了一句話:“那個穿黑服衣的是曾經辦過喪事的華陰郡王那個穿藍服衣的是新平郡王都是廢帝江東王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