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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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秦勤,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你!”重言耝暴的吻毫不間斷,卻又在舌糾纏的那一刻痛哭出聲。一邊詛咒一邊流淚,是想向秦勤表示自己恨他,亦或,只是想說服自己,自己從來沒有也不可能愛上秦勤…
重言,你終於讓我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最不能抗拒的事是命運,從出世的那一刻就註定我會被眾人所唾棄,這裡面同樣包括了你。我不是不知道,只是固執的欺騙自己,欺己總是比欺人容易些了我走了一段那樣大起大落的道路,從受盡凌辱到驟然而來的財富和榮譽,然後又從雲層的⾼處狠狠的摔落下來,摔碎的不只是金錢和地位,還有我唯一的希望。
重言,你為什麼哭了?是不是我讓你失望?請不要為我哭泣,你這個不成才的弟弟從來都只會讓人失望。何況,我不值得讓你為我流淚。
我不責怪舒文,一點也不能怪他。他是為你好,是唯一和你共經患難的愛人。而我始終只是徘徊在外面的一抹影子。太久的分離,我們留下的都只是最初的記憶,那時的你、我都太單純,純淨得沒有一絲瑕疵。
而如今,你純潔依舊,我卻早已不是那個喜歡追逐著你的腳步期待你疼愛的孩子了。
秦勤悄悄的伸出手,撥了一下重言柔順的黑髮。猛然看到重言臉上一滴淚水漸漸的向下滑落,那是…自己的眼淚。
秦勤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流淚了,真的,是好久不曾流過淚了,當那曰他一個人在醫院醒過來,看見自己⾝上的傷口,看見⺟親已經冰冷的屍體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流過一滴眼淚。因為他不信自己會如此的軟弱,他會輸給⺟親的預言,會輸給那種所謂的命運。
當他以為重言已經死了的時候,他也沒有流淚。他把希望留給另外一個世界留給來世,從來也不肯相信和遵守什麼所謂的命運…現在卻不同啊,事實的面前,他再也沒有任何藉口可以替自己辯護。他無法怪任何人,像一條牽連不斷的鎖鏈,環環相扣,終成了今曰的結局。
“葉子哥…對不起,還有,我愛你…”秦勤輕輕的吻了一下重言的頭髮“我該去看媽媽了,我要向她道歉,我早應該聽她的話…”頭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妥當,秦勤搖搖晃晃的爬下向外走去。再沒有一絲的留戀和後悔。
程維佑剛進門,就見一個枕頭面砸過來,下意識接住,維佑看見白⾊的枕頭上還畫著一個人的樣子,醜醜的,腦袋上被人砍了三把大刀,下面還標著名字——程維佑。
維佑把枕頭抱在懷裡,向怒瞪著他的安迪笑了笑“這個主意不錯,我就猜你捨不得砸自家的東西。”
“誰說的!”安迪二話不說隨手拿了一個杯子砸碎在地。很清脆的聲音,維佑的臉⾊微微有些變,而安迪則是立刻就後悔了,那是維佑一直慣用的杯子。
維佑說的沒錯,他是捨不得這裡的每件擺設,畢竟這是他和維佑擁有共同回憶的地方。維佑似乎就是認定了這一點,才把他帶回這裡,一起做飯一起看電視,除了兩個人不間斷的爭吵,一切和幾年前完全沒有變。
維佑推開枕頭走進廚房,放下買的菜,又拿了掃把來收拾。
“我給你買了牛排,還做成用醬的那種好麼?”
“我不用!”安迪的語氣依舊很生硬,他就是不明白,兩個人已經回不到過去,為什麼偏偏還要裝出這種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他程維佑現在是黑道老大一名,不是當年的那個店酒服務生。
維佑用手把大片的碎玻璃撿起來,手一抖,紮了一下,忙放嘴裡昅起來。安迪只覺得心突然狠狠地跳快了兩下,口氣也不自覺得軟下來“我…不吃洋蔥。”維佑抬起頭來笑“我當然知道。”然後繼續在房間裡來回忙活做飯打掃。
安迪靠在廚房門邊看著他忙碌的⾝影不幫忙也不出聲,心情卻怎麼也平復不下來。這段時間他大罵過,也絕食過,可是維佑就是不放他走,而且和以前一樣毫無理由的包容和寵溺他。安迪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他似乎被維佑的溫柔帶到了過去,把今天的一切都忘記了。
“安迪,去拿一瓶酒冰上。”
“哦。”安迪拿著酒走向冰箱,走到一半才又突然停住,回過頭朝維佑苦笑,他現在對維佑已經悉到言聽計從了。明明是那個惡
頭子燕昭然,可是回到家裡,他就又變成了那個和自己一起從兒孤院裡出來的程維佑。他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又是一頓相對無言的晚飯,今天的維佑看起來很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竟然很快就睡了過去。安迪扭頭看著維佑疲憊的樣子,微微的有些失神。記得以前,維佑的工作也是非常累,每次回家總是在沙發上睡著。
安迪找了條毯子去給維佑蓋上,這個微小的動作卻把維佑給驚醒了“安迪…”維估有些驚喜。
安迪反而惱怒起來“要睡找地方睡去,要凍死也不要死在我面前。”維佑沒有生氣,笑得像個傻子,拿起毯子走到安迪的跟前,不及反應便在他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謝謝你,安迪。”安迪呆得忘了反應,直到維佑快走進自己的房間了才不甘心的“喂”了一聲。維佑笑著轉過⾝,他知道安迪不會叫他的名字,也許他還沒有決定好要喊自己什麼。維佑,還是昭然。
“什麼?”安迪漲紅了臉,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維佑很有耐心得等著他開口。
“你…真的不能退出來麼?與世無爭多好。”維佑苦笑“你啊…”終究沒說什麼,轉⾝進了臥室。如果他可以脫離,還有什麼能力能保證他和自己的全安?誰都沒有辦法保證在他拋棄權利的下一秒不會被人直接用亂刀砍死。他已經是騎虎難下,沒有退路了。
安迪把整個⾝子縮在柔軟的沙發裡,從他出手幫維佑的那一次開始,他就已經表示得很明顯了。可是維佔絕不肯後退一步,這是不是意味著在他的心裡自己仍然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不足以改變他的決定?
“叮…”門鈴突然響起。安迪有些奇怪,這屋子周圍全是維佑派的人,連他自己都不可能出去一步,怎麼還會有人來。
有些猶豫的打開房門,站在門口的卻是許久不見的秦勤!
“秦勤!”安迪一把拉住他的手“你怎麼一直不回來,我擔心死了!”是秦勤的話就沒什麼好疑惑的了,燕昭然的手下都認得他,自然會放他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