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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沙發上仍沒有分開。

來者頓了頓，看著兩人毫不掩飾的動作，放下手中的東西上了樓。

兩分鐘後，一個鋁箔紙包的東西砸到兩人身上，他們才結束這種膩得不行的零食時間。

樓青晏拿起那個小包，對著一進門就面部動的青緣笑罵:“你在想什麼呀，快吃年夜飯了。”

“我怕這麼下去，我要等到半夜才能吃到飯了。”樓青緣非常認真地說。

陸預也很認真地說:“如果那樣，一個是不夠的。”樓青緣想了想，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樓青晏:“……”一通收拾，電視中終於傳來晚的聲音，年夜飯也開始了。

看著眾多酒店送來的美菜式中夾的那隻紙袋子，陸預有些好奇地伸手:“這是什麼？”打開，裡面是一堆糖葫蘆。

樓青晏這才想起，自己以為製作失敗，讓樓青緣重新買了！

樓青晏瞟了眼妹妹臉上“是你讓我買的，難道你不吃”的表情，心虛地伸手再拿了一串遞給陸預，自己也拿了串。

糖漿正好，沒有一點糊味，山楂果子也酸甜可口。

但味道卻沒有兩人自己做的要好。

樓青晏心裡這樣想，但在青緣的注視下咔吱咔吱地吃了下去。

陸預盯著手上的糖葫蘆，嘴裡酸甜的滋味還在打轉，深了一口氣，對樓青晏吃甜食的本事有了新的認識。

陸預終於忍不住了:“你今天吃了多少甜食？”

“也就……”樓青晏數了數，“四五串糖葫蘆吧。”年夜飯很豐盛。客廳裡沒人看電視，晚的聲音作為背景音熱熱鬧鬧地在四周圍繞。他們在陸預家中過年，周圍沒有多的住宅區，也沒人放煙火，偶爾有兩聲炮仗的響聲，混在電視的響聲中，熱烈地綻放。

樓青緣對自己哥哥有著充分的認識，見到坐得越來越近的兩人眼皮都沒抬一下，手機上消息倒是滴滴滴地在響。

豐盛的一頓飯結束後，她意識到自己電燈泡的程度過高了，捧著手機忙不迭地溜了:“快分歲的時候叫我！”

“好。”樓青晏推推眼鏡，勾起嘴角。

兩人起身，將桌上的餐具大致地丟進洗碗機，重新窩回沙發。樓青晏的手機已經堆著很多消息，他剛拿起來，陸預一把將他的手腕按在沙發上。

“說好的，”陸預湊近過來，替他將眼鏡扶正，“今天不談工作的。”電視裡的聲響沒有停息，房間裡出了音響傳來的人聲，沒有一點聲響。空蕩蕩的家裡只窩了兩人，簡簡單單地並肩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像是常每天一樣，沒有任何差異。

但樓青晏卻覺得，他期望中的過年就是這樣的。

房子裡再安靜，卻是暖的，因為有人能陪著他。

沒有意外，簡單溫馨。

他總是被現狀著往前走。之前是為了能讓自己和青緣過上好子，後來是為了活著回來。他本裡那股溫潤自在在環境裡化成一堵冷冷的牆。而後來，他有了自己期望中的東西，卻發現，將牆卸下來，然而沒人能分享他在牆下的真我。

如今這樣也好，能第一次放下所有包袱，有個屬於自己的家。

樓青晏在陸預帶著無辜和怨念的眼神中清清嗓子，將手機放到一旁:“好好，今天不看消息。”陸預這才笑眼，將人往自己懷裡帶了帶。樓青晏不習慣依偎在人懷裡，肩硬硬地半靠在他身上，任由陸預將頭靠到自己肩上。

“我們出去放煙花吧。”陸預在他耳邊輕輕地說，像是在撒嬌。

“煙花呢？”陸預眯著眼睛:“我早就準備好了。”兩人重新穿上厚實的大衣，就要出門。

“等等。”陸預拿過一條茸茸的圍巾，扳過他的肩，好好地將圍巾給他戴上:“別凍著了。”圍巾將樓青晏整個下巴都包住了，呼時的熱氣被吹到眼鏡上，微微起了霧。他任由陸預給自己戴圍巾，看著陸預這股認真的樣子，突然有種老氣橫秋的溫馨，伸手了陸預微微低下的頭。

陸預抬頭，眼睛裡出一絲驚訝。

眯起來的眼睛裡帶著笑意。樓青晏伸手將圍巾稍稍撥下來一點，出嘴，然後在他額頭上啄了下，像是年長者對弟弟似的，更多的是親情。

陸預挑了挑眉，啄上了。這是弟弟對哥哥的情，更多的是愛情。

他脅迫著樓青晏，在親吻間，空氣都變得炙熱，臉頰上情動的緋紅格外人。陸預著樓青晏將那種親情變成愛情。

“走吧。”他放開樓青晏，牽起手，另一隻手拎著煙火。

“嗯。”樓青晏調整下鞋子，突然，他的臉變了。

“怎麼了？”

“我，好像不能去放煙火了。”陸預不解地盯著他。

樓青晏突然彎下，捂住肚子。

“你吃壞了？”

“今天吃太多了……讓我休息會兒就好。”

“我去開車，去掛急診。”肚子裡翻江倒海。樓青晏臉疼得皺成一團，明明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現在卻彷佛站都站不穩。

別墅中頓時陷入雞飛狗跳中，樓青緣一臉不解地下樓，然後看到她兩個哥哥風風火火地衝了出去。

“你哥吃壞了，我們去醫院！”樓青緣一愣:“我也去！”車向市中心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