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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筒裡倒出來一張小紙條和一個很小的藥包。
看樣子是有人尋到了奇異的草藥,這張紙條是使用說明。
樓青晏展開紙條,藉著月光開始閱讀,讀著讀著,他的臉越來越紅。
突然,他快速地把紙條成了一團,往旁邊的殘茶裡一扔。墨跡沾了水,暈染成一團。
樓青晏臉上的紅暈沒有散,憤憤地拿起小藥包,卻連正眼看它的慾望都沒有。他一把將那個小藥包往屜裡一扔,打算眼不見心不煩。
他回到上躺下後輾轉反側。
突然,他猛地起身,拉開屜拿出小藥包,好好地藏入外衣的內袋裡。這樣,之後穿著衣服,也就能把小藥包帶上了。
第76章“閣……哦不,樓公子,陛下請。”張德彬彬有禮地將樓青晏請上馬車。
十月的天氣剛涼,樓青晏已經穿上白狐裘。他並未遮面,一張蒼白卻不減豔麗的臉讓兩旁跟著張德的宮人屏息震驚。
“謝張公公了。”樓青晏摸摸內袋,確認裡面的東西在,小心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進城,駛向皇宮。人聲鼎沸的朱雀街忽得安靜下來。馬車駛過的地方,人群自動地分開了,安靜而恭敬地行注目禮。
樓青晏有些起卦,挑起簾子一角,向外張望:“張公公,這是怎麼回事?”張德笑了聲:“咱們陛下既是大混元也是一國之君,而且是明君,這在歷史上都是頭一回,天下民眾都將陛下視為神明,看到這馬車上陛下親屬的標緻也更敬畏了些。”樓青晏大致明白了。他沒有放下簾子,通過那一個小角好奇地打量周圍噤若寒蟬的百姓。
突然,路邊的一個小孩子懵懂地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盯著馬車,瞥見簾下一角出的臉,像是被嚇到了一樣。
“媽媽,媽媽,馬車裡有仙人!”
“你這孩子,別亂張望,聖人接入宮的,自然是仙子了。”他們的話恰好都落入樓青晏的耳朵,他尷尬卻歡喜地一笑,將簾子放下。
馬車本該駛入南城門,突然從南城門竄出一群焦急的小太監,攔住馬車,對張德說了什麼。
張德轉頭對樓青晏說:“樓公子,南城門前有些腌臢事,咱們從西城門入宮如何?”樓青晏有些奇怪:“腌臢事?如今還有人敢挑釁陛下嗎?”
“沒人敢來挑釁。月國的使團在南門情願,想要見陛下一面,陛下晾著他們呢。”張德說,“也是怕那些人汙了樓公子的眼睛,所以想繞行。”突然,馬車外面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張德也慌得趕忙上去維持秩序。
“出什麼事了?”張德慌忙地跑回來,擦擦汗:“月國使團的人聽聞陛下將公子接入宮,想要攔馬車,見公子一面。不礙事,不礙事,軍將他們打發了就是。”樓青晏用腳都能想到他們為什麼要見自己。他們是想求情。
他眯起了眼睛,對張德搖搖頭:“讓他們來個人吧,我見一面。”張德楞住了,但很快就收拾表情順從地去做了。
月國使團來見樓青晏的是一位身著正裝的中年男子,鬍鬚已有花白之狀。
他停在馬車的窗前,恭敬地對掀起一角的簾子行禮:“在下月國方賀,見過樓公子。”樓青晏漫不經心地用左右的小指勾起簾子的一角:“方?”
“是的。在下月國慎刑寺卿,方家現任家主。”那男人的聲音頓住了,“也是不孝子方齡的養父。”樓青晏替他補全了:“也是方齡生母方芝怡的親哥哥。按理說,你不是他的養父,你是他的舅舅。”
“……是。”樓青晏哼了聲:“想找我求情?”
“是。”樓青晏一下將簾子放下了:“按理說,方大人是我的長輩,但如今,我好端端坐著,方先生只能這樣站在馬車之外。這是為什麼?”方賀長久沒有說話。
“成王敗寇。”樓青晏自問自答,“如今月國會如何,只在陛下一念之間。因此就算方大人心中多麼不願,也只能站在馬車外,做恭敬狀。你看,這個世界多麼公平,成王敗寇,願賭服輸。你們當時不阻止方齡,就要面對被他反噬的後果。”方賀只能低下頭:“是。”
“那我沒什麼好說的了。方大人保重。”方賀突然出聲:“樓公子,方齡其實在出兵前留下了一封信。他將一切的來龍去脈都說清楚了,所以……我斗膽地說一句,當年方齡和公子尚在襁褓就被對換了,按理說,樓公子才是我們方家的人,不是嗎?樓公子本也是月國人。”樓青晏這下真的被怒了。
“您覺得,您道德譴責受害者為加害者開脫,這件事合適嗎?”
“方某……”樓青晏一下掀開簾子,表面上看不出慍怒,話語卻尖銳似劍:“要我為你們求情也不是不行,但你要先完成一件事。”
“什麼?”方賀十分欣喜。
“讓老皇帝把方齡認回去,至於認回去後給他定什麼罪,你們自己明白。”方賀一下急了。要想讓皇家認回方齡,就要將當年陰私全部說出來,必定有損皇室臉面;而皇室為了不得罪夏國,認回方齡後必定捏著鼻子給他掛上罪名,讓他連祖墳都回不了。
皇家不要他,方家不能要他。方齡死後連個牌位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