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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你先出神物再說!”我暗暗嘆息一聲,終究還是要大打一場啊,但此刻我已經消耗了不少法力元氣,又是以一敵五,就算有混沌至寶在手,逃走的希望也已微乎其微了。不過,想讓我束手就擒,卻也沒有這麼容易,我現在的氣運極盛,拉一兩位冥君墊背,應該不成問題。
緩緩舉起四象鼎,運轉真元法力,寧可戰死,也決不投降!視線掃過五王,我淡淡道:“貧道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們想謀取神物,就自己過來拿吧!”五王一言不發,緩緩合圍而來。
就在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劇烈的法力波動,數股令人心悸的氣息相互盪,竟然是有數位絕世強者在相互拼鬥,而這法力波動傳來的方向,正是酆都所在地!
戰鬥的餘波居然傳出如此之遠,戰況之烈由此可見一斑,用
股也能想得到,其中一方人馬定然是十殿閻王中的另外五位,但問題的關鍵,是他們的對手是誰?除了我之外,居然還有人敢在酆都這一畝三分地上,跟十殿閻王過不去。
這一來,地府五王與我均是大愕然,我們這邊還沒動手,酆都那邊卻已經打得天翻地覆了,當真是遠出眾人意料!
靜立片刻,我和地府五王都察覺到,此刻在酆都爭鬥的兩方人馬勢均力敵、氣焰滔天,對攻的餘波宛如驚濤駭,戰局雖剛剛開始,但顯然已呈現白熱化。
轉輪王面鐵青,厲聲道:“葉凌玄,你好卑鄙!孤身引我們出來,卻暗中伏下幫手攻打酆都!枉我們還把你當兄弟看待!”聞言,我哭笑不得,這伏兵自然不是我安排的,連來襲的高手是誰我都不知道,但我就算開口解釋,地府五王他們也絕對不信,更何況,這種渾水摸魚的事可是天賜良機,我幹嘛要解釋?當下淡淡一笑,既不承認,也不辯解,反而令五王摸不清虛實。
平等王忽道:“是那隻麒麟!”楚江王疑惑道:“那邊有閻羅和仵官他們幾個親自坐鎮,怎麼會搞出這麼大的動靜!”聽了這話,我微微恍然,難怪之前十殿閻王只有五位面,其餘五位不是不想分一杯羹,而是鎮壓著一隻大妖麒麟,脫不開身。
秦廣王道:“肯定是洪荒來了援兵!我已經應到六目犼王的氣息了,要是被他們救走麒麟……”轉輪王搶著道:“那這裡怎麼辦?神物不要了?良機一逝,永不再來啊!”我輕笑道:“不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幾位王爺可要考慮清楚啊!”就在這時,酆都又傳來幾聲低沉悶響,隔著如此之遠,都能隱隱看到空間裂縫,顯然那邊的局勢已經緊急萬分!
楚江王咬了咬牙,喝道:“葉凌玄詐無比,怎麼會沒有後手?今
已然中計,還想怎樣?洪荒妖族救走麒麟事小,但要是被他們攻破輪迴殿,煉化輪迴之井,你我畢生苦修不免盡付
水,何去何從,你們自己想清楚!”話音一落,他竟轉身朝酆都飛去,令其餘四王面面相覷,手足無措。
秦廣王將拳頭攥的“咯咯”作響,猛一跺腳,也尾隨楚江王而去,轉輪王知道大勢已去,不住低聲咒罵,卻也無可奈何,縱起遁光,反而飛到楚江王前面,直奔酆都而去。
卞城王和平等王對望一眼,打個哈哈道:“老葉,今天這事是個誤會,你可別往心裡去。”我微微一笑,道:“大人不計小人過,放心吧,貧道不會在意的,畢竟這等生死與共的兄弟太少了!”聽了這話,饒是卞城王、平等王城府甚深,也不微
尷尬之
,強笑一聲道:“如此,我們先走一步,老葉你也快找個地方調養吧。”我點了點頭,地府兩王便轉身離去。
看著乘興而來,鎩羽而去的地府五王,我心底暗道一聲僥倖,若非他們後院起火,此刻我很可能已經屍橫就地了,就算能拖著一兩個敵人同歸於盡,卻也於己無補了。
但五王回援酆都,洪荒妖族便再也佔不到便宜,我的命算是妖族救得,自然要有所回報,而且五王待我如此“真摯”,此刻不回敬一杯,豈非不智?當下朗聲道:“五位王爺,貧道偶然推算天機,發現六道輪迴即將有大能入主,卦象顯示一片陰氣,你們要早做準備啊!”六道輪迴與不周山、北冥冷海、人參果樹並稱為世間四大凶險奇地,都隱藏著無盡兇險與無限機緣,尤其是六道輪迴,只要能徹底掌控,便可隨意更改後世的命理、機緣,實在是至關重要,為各大勢力必爭之地。
十殿閻王司事輪迴殿多年,卻連六道輪迴的邊都沒摸到,畢竟那裡面怨氣沖天,制重重,
本沒有辦法化解。
試想祝融之眼裡蘊含的怨氣,乃是六位菩薩聯手施法,依仗須彌山鎮壓,最後耗費千餘年方才化解,而六道輪迴裡埋葬的大能巨擎無數,怨氣盤錯節,已經與六道輪迴融為一體,化解的難度自然提高了無數倍,所以數萬年來十殿閻王一直束手無策。
但今我故意洩
天機,說出六道輪迴即將解
,等於是在十王之間埋下仇怨,畢竟六道輪迴太過重要,十王絕對不可能共享,而且消息一旦傳開,其餘七大勢力絕不可能坐視不理,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到時候酆都就要永無寧
了,既然地府十王這麼喜歡收拾殘局,那就慢慢收拾好了!
天機已經被我說出,聽到這秘密的人信不信就無所謂了,不信我也沒損失,信的話就要血成河了,反正六道輪迴的真主不是我,何不讓殺戮來的更猛烈些呢?
地府五王聽到我的話,遁光都不由自主的停頓下來,似在神念傳音商議,過了片刻,才重新奔赴酆都,我輕嘆一聲,不再開口,能為妖族爭取的時間也只有這麼多了。
等五王消失在視線盡頭,我也裝作要轉身離去,暗中祭起四象鼎,朝一處虛空擊去,“嗤”的一聲輕響,四象鼎落空,一道身影奪路而逃,但遁光無力,似乎疲力竭一般。
我淡淡道:“旱魃啊,你居然能在空間塌陷中保全了命,還真是讓我吃驚啊!”此刻的旱魃早已沒了威風,衣衫襤褸、滿臉血汙,顫聲道:“不可能的!我和陰風城貫通一氣,將自身氣息徹底隱蔽,連地府那幾個傢伙都察覺不了,你怎麼可能發現我的。”我點了點頭,道:“不錯!我是發現不了你的氣息,但我能算出你的命理!你氣數將盡,就算是地府那幾個傢伙細細推算一番,也可以發現你沒死,只是他們的注意力一直在我身上,才被你瞞了這麼久。”旱魃急忙道:“葉教主,十殿閻王一直希望咱們倆鬥個兩敗俱傷,好坐收漁翁之利!你現在擊殺我,也不可能在幽冥立足傳教,何苦為地府十王作嫁?不如咱們做個
易!”我淡淡道:“我沒興趣跟將死之人做
易!”說著話,一祭四象鼎,對準旱魃猛下殺手。
旱魃此刻已是強弩之末,連連躲避,哪敢接招?同時不停哀聲道:“你殺了我有什麼好處?只會白白便宜了十殿閻王,留著我牽制地府,也對你有利啊!”我冷笑一聲,道:“牽制地府的人選,貧道已經有了,就不勞你多心了!安心的去吧!”窺個破綻,快攻數招,旱魃再也支持不住,“砰”地一聲,
口中掌,連血都噴不出來,已然昏死過去。
我抬手按住旱魃頭頂,運使搜魂之術,竭力搜索他的記憶,因為這等巨擎人物的記憶中,必然包含無數隱秘,已經是無價之寶了,自然不能輕易拋棄!
旱魃雖然重傷昏,但被施加搜魂之術時痛苦無比,顱骨內“沙沙”作響,面容不住扭曲,顯得極為猙獰,片刻之後,我已經得到想要的信息了,隨手將旱魃拋入四象鼎,把他的魂軀煉化成
純陰氣,用鼎中地水火風慢慢滋養。
尋覓一處僻靜所在,佈下數道防禦制,服下丹藥抑制血脈反噬,開始調理真元,整整過了五個時辰,我的法力才徹底恢復過來,但我並不急著離去,畢竟甜兒的生死還不明確,六耳也還在酆都城內,此刻自然不能一走了之。
自從五王趕回酆都之後,那邊的戰鬥很快停止,顯然已經分出勝負,結果不難推斷,十殿閻王跟十座輪迴殿貫通一氣,想取勝並不為難,但洪荒妖王也絕非易於之輩,此刻有備而來,定然能全身而退。
沒過多久,一隊陰卒飛近此地,領頭的是一位判官鬼修,鬚髮俱碧,修為平平,但神恭謹,禮數週全,恭聲道:“葉教主,我家王爺知道您走得匆忙,特命下官把貴座騎給您送來,至於甜兒姑娘已經平安轉世,目前投胎於世俗大漢王朝治下,崇嶺郡武寧城錢孝廉家中,教主儘管放心。而且下官來時,我家王爺再三致歉,說本應當親自送行,但酆都忽遭妖族侵襲,實在是脫不開身,望教主海涵。”我擺了擺手,道:“無妨!只要甜兒無事便好,至於諸位王爺的盛情,本座銘記於心,久後自有回報!你回去跟諸位王爺說一聲,就說妖族來襲之時,本座本可出手相助,但被幾個狗賊拖住了,分身乏術,還望諸位王爺不要見怪。”若不如此痛罵一番,豈不是對不起我自己?至於地府五王聽到這番話後,是何心情,我就管不了了。
那判官點頭稱是,便要轉身離去,我又道:“等等,妖族來襲之時,本座不在酆都,對戰況不甚瞭解,你是否清楚戰況?酆都受損嚴重嗎?”那判官搖了搖頭,道:“回稟教主,下官法力低微,乃是地府文職,所以對此戰並不知情,但王爺們法力無邊,算無遺策,洪荒妖族自然不逞而退,酆都也無大礙。”我知道他說的必然不盡不實,只是隨口一問,所以也不在意這等模糊答案,擺了擺手,他們便識趣的退去了。
世間之事,皆有其因果,正因為我忽然來到酆都,令五王離開本重地,使地府力分而弱,洪荒才有機會相救麒麟,但也因洪荒與地府相爭,我才能全身而退,局勢變幻之奇之巧,當真出人意料!
在我沉思之時,六耳奔到我身邊,歡嘶道:“主人才真正是算無遺策,英明神武!六耳早知道主人定會大殺四方……”我懶得再聽這等馬,淡淡道:“閉嘴!”同時跨上驢背,提韁上路,六耳道:“主人,我們去哪啊!”
“去世俗找甜兒!”老驢識途,任由六耳自行飛遁,我取出很久之前得到的那塊黃寶石把玩,因為這塊寶石是得自幽冥七十二
,所以在旱魃的記憶裡,有關於這寶石的一切信息,這塊黃
寶石,居然是九天息壤!
在上古傳說中,祝融和共工打斷天柱,令天塌西北,地陷東南,女媧雖犧牲自己來補天,但周天之內卻早已洪水氾濫,生靈塗炭,時有大禹身而出,為救蒼生,誓平水患,最終建下不世奇功,而這九天息壤便是大禹用來治水的寶物。
當初,那百餘位鬼修若不是依靠這九天息壤的神妙,怎麼可能困得住我?但這九天息壤雖然彌足珍貴,對我卻沒有太大的用處,當下收入袖中,不再理會。
一直到很多年之後,我在面對那個幾近不敗的對手時,出盡全力卻是始終不敵,反而是這一直不曾被我重視的九天息壤建立奇功,救了我的命,不過,那就是後話了。
離開幽冥,終於重見天,穿行於世俗之中,有種恍如隔世的
覺!這次能活下來,真的是有七分運氣!
辨明方向,直奔大漢王朝崇嶺郡,雖有萬里之遙,而半即到,神仙朝北海而暮蒼莽,便是如此了。
為了不騷擾百姓,暗中降下遁光,牽著六耳步行,尋到武寧城錢孝廉門前,卻見錢府並未張燈結綵,顯然沒有新生孩兒出世,不微微一愣,走到大門前,對門房道:“小哥,敢問府上為何不見吉飾喜宴啊?”那門房一翻白眼,冷冷道:“你這道人好沒分曉!府上正晦氣呢,開什麼喜宴!此處不是你化緣的地方,去去去!”我道:“貴府降生新嬰,乃是喜事,如何反而晦氣了?”那門房不耐的道:“要是我家小主人平安,自然管你一頓飽的,讓你打個秋風,但小主人一生下來,不到一個時辰就夭了,如何不晦氣?你別在此囉嗦,快滾到一邊去,這全府上下都煩著呢!”聞言,我吃了一驚,難道十殿閻王竟敢
鬼不成?這可是舊恨未消,又添新仇!此番定要把酆都鬧個人仰馬翻!
現在的我已經神完氣足,而他們卻是元氣大傷,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來個趁虛而入!
但此事不能魯莽,先得清楚事情始末,以確定甜兒的死是否與十殿閻王有關,當下便要推算天機,就在此時,耳邊傳來有氣無力的聲音:“姐夫……”語聲虛弱至極,顯然元氣虧損的厲害,但確實是姜甜兒的聲音無疑。
我急忙轉頭,卻見姜甜兒的身影淡如輕煙,蜷縮在屋角陰影之下,竭力躲避著陽光,看上去極為柔弱悽慘。
我知道新死之鬼的魂魄極為孱弱,若是被陽光照到,立刻就要魂飛魄散,急忙一招手,從遠處攝過一片雲彩,擋住陽光,跟著朝姜甜兒走去,那門房怒喝:“賊道竟敢擅闖他人府邸,不知道這是要充軍的?”袍袖隨手一拂,將他推開數步,定住身形,那門房立刻呆若木雞。
走到姜甜兒身前,先取出滋補元神的丹藥給她服下,跟著將她抱起,返身跨上六耳之背,一提韁繩,絕塵而去,那雲彩自然始終遮在頭頂,隔絕烈。
找了一處死氣沉沉的巨大墳場,借陰脈護住姜甜兒的魂魄,我這才鬆了一口氣,開口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