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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心情,更別說他晚上打的電話是林伊接的,該多難受。

漸漸的,鄭峪章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一直以來,無論在事業上還是情中,他始終可以做到運籌帷幄,可現在他不再有恃無恐,因為有可能安明知真的不再愛他。

這讓鄭峪章慌張,比丟掉了上千萬的合同更慌張,工作上犯下的錯誤可以彌補,而在情中不行。

他不確定安明知是攢了多少失望,最後才選擇了這樣離開。

林伊並不是他們之間最重要的問題,只不過是壓塌屋頂的最後一稻草。他們之間的情才是最大的問題。

鄭峪章一直不願意告訴安明知鄭予陽的母親是誰,安明知失望過後只好把工作放在了情前面。他愛鄭峪章,所以在鄭峪章面前才更加拘謹,更加小心翼翼,以至於讓鄭峪章誤會他害怕自己。鄭峪章也愛他,所以無法接受他跟別人親近,跟他人說說笑笑,卻與自己冷面相對。

他們缺乏溝通,缺乏理解,缺乏信任與包容,他們對彼此的愛變成了利刺,最後不僅刺痛了自己,也刺傷了對方。

過來一會兒,鄭峪章給魏明打了個電話,安明知的劇本和行程都是魏明安排的,安明知的去向他肯定知道。

魏明接到鄭峪章的電話有點意外:“鄭先生?”鄭峪章直奔主題:“安明知去哪兒拍戲了?去多久?”魏明說:“明知是接了部新戲,不過下月初才開拍。他的戲份不多,差不多一個星期就能拍完。”

“下個月初?”

“對。”魏明有點擔心地問,“怎麼了嗎?”鄭峪章沉默了幾秒,安明知本不是去拍戲,只是想躲著他。

“我聯繫不上他了。”這回輪到魏明不說話了。那天安明知給他打過電話後,兩人沒再聯繫過,所以他甚至還不如鄭峪章清楚安明知的去向。

魏明忍不住問:“鄭先生,我冒昧問一句,是你們情出什麼問題了嗎?”鄭峪章:“是,可能他想冷靜一段時間。但是我現在必須要知道他在哪裡。”他可以看不見安明知,但他一定要知道安明知是否安全。

“那我試著聯繫一下他。”掛了電話,魏明立刻翻出通訊錄給安明知打電話,就算不是為鄭峪章辦事,他也要時刻保證自己藝人的安全。

電話通著,但沒人接。

魏明又給項雪打了電話,項雪電話正在通話中,等了幾分鐘他再打過去問,項雪說鄭峪章剛給她打過,但安明知已經好久沒聯繫過她了,她也不知道。

鄭峪章快要崩潰。

“他簡直是意氣用事!哪有這樣的,要走連一聲招呼也不打!”鄭予陽剛哭得停下來,又被他嚇得哭了起來。

阿姨忙哄他,說:“安先生走的時候正常的,他說去拍戲我就信了,誰知道……”

“電話也不接!萬一出點事怎麼辦啊?!”鄭峪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雙目通紅,血絲遍佈,有些呆愣地看著前方,腦袋裡亂哄哄的。

本不敢想萬一安明知出點事該怎麼辦,就像他在美國車禍那次,沒人能提前預知,更沒人能阻止得了。

鄭峪章只能無力地站在手術室前,等待著醫生的宣判。

他打了一圈電話,沒人知道安明知的下落,他甚至給倪虹耀打了電話,同樣是一無所獲。

等鄭峪章坐下來冷靜了幾分鐘,想給安明知的朋友打電話問問,才發覺這些年安明知幾乎沒有朋友。

除了拍戲,他的時間幾乎全花費在了鄭峪章和一對兒女身上,楨楨是他看著長大的,鄭予陽是他親自照顧到這麼大的。安明知格很孤僻內斂,沒工作的時候他更喜歡呆在家裡,拍戲是他唯一認識新朋友的機會。

他熱愛且珍惜自己的演藝事業,但因為鄭峪章,他主動放棄了很多。

安明知帶走的東西不多,幾件衣服,還有一些用品,幾張照片,兩本書,跟平時出差拍戲沒有區別。可當鄭峪章回到他們的房間,彷彿半點他生活過的痕跡都沒有,桌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留下。

原來這些年,安明知的物品還是少得用一個行李箱就可以裝得下,在他想要離開的時候可以隨時打包帶走。就如他剛來時,只帶來了個行李箱,和他們共同養的幾盆花。

鄭峪章還記得,那是安明知出車禍的第三個月,他們從美國回來,為了更加方便他們生活在了一起。安明知剛來時不大習慣,當時他身上很多傷痕還沒去掉,體態臃腫,不想見任何人,便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鄭峪章哄著他看心理醫生,做光祛疤手術,每週定期的檢查,陪著他鍛鍊和運動,每天早上繞著房子前面的湖邊棧道跑步,整整大半年時間,直到安明知恢復得差不多。

那是他們最累最艱難的一段時光,都相伴走過來了,卻在後平靜歲月裡的某一天,安明知對他說了分開。

鄭峪章無法接受,無法釋懷。

大概是沒有了安明知哄著,鄭予陽鬧著不肯睡覺,任阿姨怎麼哄都不聽話,他期望著自己哭一哭,哥哥就會過來抱住哄他。可今天他哭了好久,安明知都沒有出現,小東西倔強地掉著淚豆。

他問阿姨哥哥去哪裡了,阿姨說不出來。趁著阿姨去給他熱牛的空隙,他又穿著襪子跑到父親的房間,去問父親。

他剛哭過,聲音嗚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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