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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峪章這回是真的喝多了,他已經好些年沒這樣爛醉過。即使是凌晨在酒店醒來,都睡過一覺了,也沒清醒過來,人還是半醉著。

他往上爬了幾步,湊過去親安明知,嘴裡喊著:“寶寶……”安明知躲開:“你讓開。”鄭峪章像是沒聽見,舐著他的耳廓,如巫師在他耳邊不斷施下誘人魔咒,用低沉沙啞的聲線寶寶寶寶地喊。

安明知覺得他是認錯了人,畢竟鄭峪章已經很多年沒這麼喊過他,剛認識那會兒才這麼喊他,什麼寶寶呀,知知呀,喊得安明知總是臉紅心跳。那時候他懵懂無知,好騙得很,鄭峪章一口一個,把他吃得死死的。

慢慢就不這麼喊了,也許是新鮮過去了,也許是嫌膩得慌,很多事都沒有原因。

誰知道他現在是在喊哪個小情人?

這麼多年,他們之間的新鮮已經消耗光,但總有人能讓一個人重新擁有新鮮。安明知想到晚上那通電話,還有湧進鼻腔的酒味和陌生氣息,胃裡一陣翻滾噁心。

鄭峪章有點急躁地扒開安明知的睡衣,低下頭去吻他的膛。他人高馬大,身材健壯,安明知力氣沒他大,怎麼也推不開身上的人,被鄭峪章得逞,在細前上下一片紅。

“起開……”安明知推他踢他。

他的膝蓋頂在了鄭峪章肚子上,鄭峪章吃痛悶哼一聲,如同一隻被箭中受傷的雄獅,暴地分開他的雙/腿,把手從安明知的口滑到他的小腹上。

那裡有條疤。

鄭峪章腦袋昏昏沉沉,盯著那道疤看了一會兒,然後低頭在上面吻了下。

“心肝……知知……”他趴在安明知身上,含含糊糊地喊。

他很重,安明知不動。鄭峪章用手去摸他的小腹,在上面停留了幾秒,才想繼續往下。

“鄭峪章!”安明知真急了,快急哭了。

他帶著滿身陌生味道回家,爬上他的,已經夠讓人噁心,現在安明知真的做不到假裝無事地讓鄭峪章做。

“摸摸,就摸摸肚子……”鄭峪章到底是還沒清醒,又上了手。

安明知不讓,氣得給了他一耳光。

兩人都怔愣了幾秒,鄭峪章看見安明知眼裡含淚。

他慌張無措,自言自語著收回手:“好,不給摸就不摸了,不摸了……怎麼今天生這麼大的氣啊……”安明知顫抖著將他推開。

鄭峪章翻了幾**,卻不敢再碰他,抱著被子睡了過去。

安明知離他遠遠的,聞到那股屬於陌生人的味道,他就覺得一陣反胃。客房沒打掃,他只好抱著被子去跟陽陽擠一張睡。

第二天鄭予陽醒來,果真哥哥沒有騙他,陪著他睡了一晚上,他開心極了,決定今天晚上繼續實施撒嬌戰略。

後半夜安明知睡得還算安穩,只是小孩子睡覺不老實,一會兒橫著一會兒豎著,等下又貼到他的身上,但那反而讓安明知睡得更安心。

至少他知道還有鄭予陽在他身邊。

阿姨早上過來叫鄭予陽起穿衣,看見安明知也擠在這張小上,他一米八多的個子,在一米五的上著實睡得憋屈,只能蜷著身體,身上勉強搭著半截被子。

鄭予陽正在跟他玩耍。

“安先生,您怎麼睡到這裡了呀?”阿姨驚訝。

鄭予陽搶話:“哥哥昨天陪陽陽睡哦。”他已經學會說很多話了,現在還會搶著回答大人的話。阿姨將他抱起給他穿衣,小聲問:“是不是昨晚鄭先生回來了?”她睡一樓,聽見了一點動靜,但沒起來看。

“喝酒了?”安明知:“嗯。”阿姨說:“難怪……那得喝了多少,今天早上起來客廳還有酒味呢。”安明知沒說話,阿姨想得周到:“等會醒了肯定要頭疼,我去準備杯蜂水。”鄭予陽是個小機靈鬼,一聽爸爸回來了,穿著鞋子跑出去要找鄭峪章。他從家回來後,父親總是不在家,他還沒見過幾次父親。

安明知沒跟過去,現在陽陽也長大了,跟小時候那個要人時刻跟在後面的小布丁不同了,他可以自己睡覺,自己吃飯,不用安明知再時刻照顧著。

這個家裡,沒有一個人再需要著他。

鄭予陽離開房間後,安明知給魏明打了個電話,問他最近有沒有好點的劇本能接,電視劇電影都可以。

魏明有點驚訝,不過想想安明知也休息久了,《覆巢》的上映很成功,安明知身價直接翻了好幾倍,現在找他拍戲的人也比原來多了許多。

劇本是不缺,他說:“有幾個電視劇正在選角,我把劇本發到你郵箱看看?”

“好。”安明知問,“開拍最早那部是什麼時候?”

“下個月初。”魏明說,“不過劇本一般,角也不算太好。”既不是男主也不是男配,最多算個友情客串,以安明知現在的知名度,讓他去演有點委屈了。他是建議安明知再休息一段時間,七月末的頒獎典禮,如果《覆巢》能拿下一兩個獎,安明知的身價還會往上漲,而且會有更好的劇本找他。

他是個俗人,他的職責就是把手下的藝人帶火。他知道安明知只拍戲,不參加綜藝真人秀那些,這也是鄭峪章的意思。所以他要在有限的劇本中將收益最大化。

“聽說《鎖清秋》已經備案了要拍了,不過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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