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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剩下的,本來就沒幾顆了,安明知還要留著做拼盤,不給他吃。
“不是本來就要吃的嗎?”鄭峪章很少吃草莓,這回被他勾得心癢癢。
“那也等做完再吃……唔。”安明知的嘴裡是草莓味的。
鄭峪章雙手撐在兩側,把人圍在自己的懷抱裡,看著他的嘴嚥口水。
“很快就好。”安明知說,說著又餵給他一顆。
鄭峪章卻搖頭:“不吃了。”草莓有什麼好吃的?人才好吃。
安明知就知道他沒那麼好說話,果然下一秒鄭峪章就住他手裡的草莓,喂到了自己嘴裡,趁機吻他的嘴
。兩人接了個酸甜的吻。
安明知匆忙間咬了幾下,把草莓嚥下去,轉移話題:“晚上吃什麼?食材不多了,要出去買一趟。”鄭峪章用手指掰著他的下巴,看著他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拇指的摩挲讓安明知的嘴
發癢。答案已經很明顯。
之前那次他們沒做到底,鄭峪章食之味髓。
他抱著安明知的,親吻他細長的脖頸,伴隨著時不時輕微的牙齒咬
,
舐得安明知脊背顫抖。
“好癢啊……”鄭峪章像沒聽見,邊吻邊用低沉的聲音問道:“倪虹耀的戲定下了?”
“嗯。”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他的,安明知只好承認,這是早晚的事,只不過他沒想到鄭峪章會主動問起來他。按照鄭峪章的做事方式,他更傾向於讓他主動承認。
剛才打電話的時候鄭峪章給過他一次機會,可安明知沒坦白。
“什麼時候開拍?”
“三月初。”
“去多久?”鄭峪章咬他耳朵,安明知癢得一個靈,躲了躲:“預計兩個月。”兩個月,又是兩個月,一年才有幾個兩個月啊,安明知多半時間都在外面奔波,家裡大的小的都不管了。
鄭峪章忽然放開了他,向廚房外面走,說:“去吧。”他是說去吧,可那語氣聽起來跟‘出了這個門就不要回來’一樣。
安明知沒接話,也不知道該怎麼接,只知道自己又惹鄭峪章不高興了。而鄭峪章正在大步朝樓上走,大過年的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裡處理郵件。
他們不算吵架,最多算是冷戰了,在相處的這些年裡,除了爭吵跟和平相處,剩下的就是這種狀態。有時安明知服軟,有時鄭峪章認輸,總之冷戰之後雙方都不再提過去的事,那件事也就過去了。
等拼好了果盤,安明知端著上樓,想了想敲門給書房那位送了過去。戲他是要拍的,不能真惹生氣了鄭峪章,最後連戲都沒得拍了。
鄭金主暴躁易怒,心情難以捉摸,他再清楚不過,所以安明知給了他冷靜的時間。現在鄭峪章火氣也下去了,不會真的牽連到他身上。
書房門沒關,安明知敲了幾聲沒人應,就端著果盤進去了。
就見鄭峪章站在窗戶前,看了一眼他。
“咳。”
“你上來做什麼?”鄭峪章問。
安明知把手裡的盤子放下,指了指裡面的水果,意思是他只是來送水果的。可能他在這方面過於遲鈍,他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又惹了鄭峪章不高興。
“你不高興了。”這是個陳述句。
鄭峪章了個草莓在自己嘴巴里,氣得快笑出來了:“是。”他不想讓自己總是出去拍戲,這事安明知心裡清楚,但他總要為自己考慮,車禍之後他的事業幾乎完全崩塌,用了兩年的時間才慢慢恢復起來,有些還是仰仗鄭峪章才辦到的。如果他現在不為自己多打點基礎,離開鄭峪章之後,他會很難生活。
至於鄭峪章不想他出去拍戲的原因,大概是因為自己離開以後沒人照顧楨楨跟陽陽吧。雖說家裡有阿姨,可阿姨年紀也不小了,要打點家裡所有人的事,難免忘這忘那,忙不過來。
安明知要說什麼,鄭峪章看見了他的左手食指,剛才那道血痕還沒有的:“這怎麼的?”
“剛才不小心。”安明知說。
傷口不算深,只是被刀劃過皮膚,鄭峪章卻很關心:“沒有擦藥?”
“很小的傷,不用擦的。”安明知試圖收回自己的手。
鄭峪章不讓,握著他的手指頭,先是親了親,又把指尖放進自己嘴裡含住,問他疼不疼。
兩人都忘了剛才還是劍拔弩張,一方生著另一方氣呢。
那一點小傷口是真的不算疼,貼上創口貼過不久就好了,只是剛才他還沒來得及去找。可對於這個小傷口,鄭峪章無比關心,他把安明知的指尖放在嘴裡,甚至有淡淡的血腥味。
最終他放棄生氣這件事了,安明知是看起來懂事又溫順,可實際上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要獨自跑到外地兩三個月,身邊只有一個助理照顧他,真讓人擔心。
等血凝固住了,鄭峪章才找出來個創口貼幫他貼上,又握著他的手腕,在脈搏跳動的地方親了親:“算了,我拿你沒辦法。”在別人眼裡,是他隻手遮天,安明知對他說一不二,但只有鄭峪章自己知道,誰真的握著他的命脈。在拍戲這件事上,安明知向來固執。
“但是在走之前……”鄭峪章猛地把他抱了起來,放在書桌上,用壓低了的磁又曖昧的聲音附在他耳邊道:“你自己知道。”安明知被半按在了書桌上,上面的文件掉了下來,他想去撿,又想跟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