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膠手套戴在手上,又繼續低頭處理魚的內臟。

“為什麼要戴著手套?”安明知在他旁邊蹲下來,觀察著。

鄭峪章說,“手上不想沾血。老一輩的說法了,手上沾了血來年會不吉利。”他的動作很練,處理魚的動作嫻暢,安明知懷疑這樣的事他經常做。

可他從來沒見過。

鄭峪章把內臟扔掉,又把魚扔在水池裡沖洗乾淨,放在盤子裡。他看見安明知一直保持著很好奇的目光,追隨著他的每一步動作。

“每次過年過節都要來幾條,外邊買的不新鮮,得現處理。”安明知“噢”了一聲,處理一條魚並不是件容易的事:“這不是從外面買的嗎?”鄭峪章讓他給自己拿調料,邊把魚醃製入味,邊說,“這是從房子後邊的湖裡撈的,以前種的魚苗,現在都長這麼肥了。冬天太冷,不然能帶你去撈兩條。”安明知聽得入神。

他是會做飯做菜,但那僅限於準備好的食材,若是給他一條活魚讓他處理,他還真是不知道怎麼下手才好。

鄭峪章就不一樣了,雖然現在鄭家住在這裡,可他小時候也是住鄉下的。那時候就常去河裡抓魚,樹上捉知了,挖蚯蚓,捕蜻蜓……那是安明知體會不到的。

他的成長環境太溫和太單調了,世界上許多美好的事他還不曾體驗過。

處理完了魚,鄭峪章又幫著廚師把螃蟹蒸上。還有不少海鮮和類要處理,他一時閒不下來。安明知看了一會兒,覺得這些自己都幫不上忙,才把目光轉移到案板上沒切完的蔬菜上。

臨近中午,鄭家叔叔一家也來了,人多要分兩桌,每樣菜也要備兩份,又臨時加了兩樣菜,安明知就沒時間去想別的,一直在廚房幫忙。

有個跟鄭楨楨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看見了安明知,因為是個生面孔,驚呼了一聲:“媽,這是哪家的親戚?”往年她每年都回來過年,可從來沒見過這個人。

小姑娘的母親大概猜到了安明知的身份,小聲解釋說:“是你伯伯帶回來的人。”小姑娘似懂非懂,其實還是不太懂,因為在她的觀念裡,過年就是要親人聚在一起的,家裡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外人。不過這麼點的小孩還分不清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在她們眼裡是顏值即正義,而恰巧她還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人,像明星一樣。

鄭楨楨見她盯著安明知看,不情不願地給她介紹:“那是明知哥哥,他是演員。”

“真是明星呀!”小姑娘很動,連她媽媽在後面說話也忽視了,“那我可以找他要合照和簽名嗎?”

“簽名可以,合照不行,明知哥哥最討厭跟人合照了。”鄭楨楨騙她這個小堂妹,“說不定他一不高興,連簽名都不給你籤。”

“真的啊?”小姑娘有點失落,“那我還是算了。”鄭楨楨嘻嘻一笑。

有時候她能懂她老爸的心情。在明星裡安明知可能不是最亮眼的那顆,可放到普通人群裡,他必定會被所有目光追隨。如果人有佔有慾的話,這是件會讓人非常不愉快的事。

偏偏,鄭峪章佔有慾極強。

吃飯的時候鄭楨楨把安明知拉到了孩子多的那一桌,正好安明知給陽陽夾菜,便坐了過去。孩子多,大家都對這個新來的哥哥充滿好奇,問東問西的,安明知對待小孩子有耐心,能回答的都回答了。

有個小男孩,大約五六歲,問他:“小陽陽叫你哥哥,楨楨姐姐也叫你哥哥,你還跟他們住在一起,所以你跟大舅舅是什麼關係呢?”這是安明知最怕被問到的,他以為小孩子不會想這麼多,結果還是沒躲過去。

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愣了幾秒,剛想出來個答案,便聽見鄭楨楨搶著說,“就像你爸爸和媽媽那樣。”小男孩睜著大眼睛繞了一圈,他父親和母親前不久剛補辦了婚禮,他還當了小花童。腦袋飛速運轉了一圈,他好像明白了一些,歪著頭對安明知說:“原來你是大舅舅的新娘呀。”第17章“不對不對!只有女孩子才能當新娘子。”一個歲的小女孩喊道。

她是鄭峪章堂弟的女兒,她小小年紀還什麼都不懂,但她母親明白自己一家人的生意都要仰仗著大哥的幫助,而安明知是鄭峪章的人,還寶貝得很。

只是她還沒想好怎麼緩解尷尬,孩子們便七嘴八舌吵了起來:“誰說的?那是你沒見過。”說話的自然是鄭楨楨,其他孩子都在大眼瞪小眼看著他們。

“你騙人,是老師告訴我們的,新娘都是女孩子,這樣才能穿漂亮的婚紗。”鄭楨楨翻了個白眼:“結婚又不是都要穿婚紗的。”眼看著就要吵起來了,女孩的媽媽趕緊給她夾菜吃,好堵住她的嘴,讓她不要再說下去。安明知隔著桌子聽見小女孩小聲問自己的媽媽:“媽媽,新娘都是女孩對不對?”她母親為難得很,看看安明知又看看鄭楨楨,左右答不出來,只好一直催促著她快點吃。小女孩很失落,低頭陷入思考,不再說話。

坐在安明知身邊的鄭予陽聽得很認真,雖然這樣的話題他還聽不懂,可有模有樣,一本正經的樣子實在招人喜歡。他時不時還會問安明知,哥哥,新娘是什麼?結婚是什麼?

安明知跟他解釋完,小予陽馬上就會跳出來新的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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