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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如何恨我,便不理睬我便是了。何苦要這樣費盡周折?和你又有什麼關係?”陳真嘆了口氣,終於還是覺得娓娓道來。

原來,這一切都要從陳真父輩說起。

說來,陳真的父親出生在一個封閉的山城。家境貧寒,但他十分聰明,有著過目不忘的能力。可惜家裡太窮,只讀了幾年書就沒錢上學了。後來上山採藥的時候撿到了一個美麗的女子,看那女子奇裝異服,便懷著好奇心把她帶回了家。誰知這女子竟然是一個苗疆女子,父親還是村長。因為被人追殺而逃脫出來,失足跌入山崖。因為看陳真父親有幾分文采,長得不賴,更有救命之恩,索以身相許。

苗疆之人多通巫毒蠱術,但陳真母親卻不一樣。她父親痛恨害人的蠱術,所以取其華,去其糟粕,創作了許多新式醫術。以毒物治病,以毒物破蠱術。正是如此,破壞了其他村寨的“生意”,受到追殺。陳真母親傾心教授,輔以身邊帶的毒術書籍,陳真父親學得很快,很快就做起了郎中。慢慢積攢了一些錢財,二人搬到了城裡居住。

可陳真父親不滿足於眼前的利益,愈發對毒術蠱術走火入魔。竟然研製出了蠱術木偶。此物看起來是死物,但只要和控者綁定,便能獲得部分生命。和控者心意相通,一人一偶,可配合出絕倫的表演。只是此蠱術會提取人物氣,導致頭髮逐漸變白,子嗣也會受到反噬。陳真父親以此邀功,進到宮內給皇族表演,大受先帝喜愛。索留在身邊,作為宮裡的專職人員,這下可掙了大錢。

因在先帝面前伺候,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先帝的事情。原來先帝自幼體弱,子嗣稀薄。便索鑽研起能“重振雄風”的毒術來。不研究不要緊,一研究,居然還真有,只是這方子十分狠毒。乃是每三年都要收集一個妙齡少女的心頭血喝下,便能保持年輕,延年益壽。這少女的心必須經歷過大喜大悲,喜怒哀樂四種情緒集齊,再一刀斃命,挖出心臟,讓聖上當面喝下熱乎的心頭血,這樣才有用。

寧珍珍聽了,臉上一陣蒼白:“這麼殘忍?那...”陳真似乎猜到了她想問什麼,便道:“先立你為後,便是大喜,又對你棄之不顧,便是哀,又讓知此法的人與你歡,有了雲雨滋潤,便是樂。最後把你打入冷宮,殺你父母,便是讓你大怒。”寧珍珍幾乎暈死過去,握著他的手哭道:“這可如何是好?我爹孃他們...”陳真沉片刻,還是說出真相:“皇上已經下令,下月處決。要殺你爹孃,不僅僅是為了讓你大怒,更因為令尊無意中知道此事,正是因為令尊勸誡,先帝停止服藥,所以才不過幾個月就病得起不來了。而為了滅口,當今皇上先把我爹扔到了龍陽院,叫那些男活活恥辱致死,又打傷我娘,要挾我替他做事。之前不得與你說起,只怕你承擔不起。”寧珍珍眼前一黑,徹底暈死過去。

【第九章】且說上次寧珍珍一時急火攻心暈倒之後,陳真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再次喚醒。哭了幾天,寧珍珍彷彿麻木了一般,整天呆呆的,什麼也做不得了。

入夜,寧珍珍脫了貼身衣物上躺著。這衣裳乃是陳真為了哄她開心,也是幫她找回一點人的尊嚴給她帶來的。本來按照宇文炎的旨意,是不能讓她穿衣服的,為的就是讓她極,豔極,以達到心頭血的標準。寧珍珍此刻也顧不得什麼其他,只一心想著爹孃,恨不得自己替他們赴死一般。

陳真也脫了衣裳上來把她抱住:“姐姐,我們且歇下吧。”寧珍珍輕輕嗯了一聲,靠在他懷裡,眼睛卻睜得很大。

“莫要多想了。都怪我能力不夠,否則一定阻止他做這麼離譜的事情。”陳真微微蹙眉,低下頭吻了懷裡人兒的嘴,試圖安她。寧珍珍搖了搖頭:“不怪你。你已經很好,我已經十分恩,只恨我自己,如果我不是這樣虛弱,如果我不是認識他...嗚嗚..”說到一半,大哭起來。陳真抱緊了她,也不勸解,只道是哭夠了發洩發洩情緒也沒什麼不好的。

“眼下死局已定,若是你哭壞了身子,只怕伯父伯母在天之靈也不得藉。眼下只有生者當自強才是。”陳真小聲安道。寧珍珍稍微止住哭聲,訥訥道:“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只是我這心裡始終放不下。”陳真嘆息道:“眼下還沒到最後,誰知最後天意如何?我心中已經有了計劃,兩個月後,便是一年一度的宮宴。一般就在這天會殺掉被圈養的少女,取其心頭血,這個時候也是天下最太平、管理最鬆懈的時候。我們到時候趁亂逃走,應該沒什麼阻礙。”寧珍珍抬眸道:“這樣便好。”藉著微弱的火光看向少年的臉龐,心裡動情,想來自己最是崩潰的時候只有他在身邊。若是以前那樣身份懸殊,一個在宮外,一個在宮內,若沒有這番劫難,只怕二人無緣見面。心裡稍微得到了一些安。正如他所言,還未結局,為何要放棄?便鑽到他懷裡,像一隻貓兒似的蹭了蹭。

幾天不曾“開葷”,陳真心裡也有些癢癢的,摟了她更緊了些,在她雪腮上啄了啄。

“姐姐困了麼?”寧珍珍知道他心裡所想,不覺紅了臉,嬌嗔道:“人家難過,你卻想開葷。”陳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鼻子:“姐姐若是不想,也無妨。只是看姐姐難受,便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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