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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墮之罪(六)2020年5月18佳琪走了,當天夜裡她和王良成大吵了一架,指責他不是男人,竟然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老婆,虧她對王良成一片真心。王良成一開始的時候卻是十分羞愧,可女人的嘴,生起氣來往往口無遮攔,從對她的背叛罵道王良成喜歡亂搞女人,典型的暴發戶心態,再到說他家裡條件差,父母從小就沒教育好他,一家人都是貪殘好,愛佔小便宜,兩家老人一起帶他們的女兒出去玩,不論買什麼東西,王良成的父母從不出錢,是典型的吝嗇鬼。

吵起架來,一定要就事論事,錯不及父母,一旦上升到這個層次,問題就不好解決了,所以王良成後來也是被罵出了真火,指責佳琪本就是水楊花,自己只是裝聾作啞,一切都是佳琪的自主選擇,再說到佳琪上大學的時候,就過很多個男朋友,別以為以及不知道,她就是所謂的玩夠了找個老實人接盤。

就在兩人吵的一團亂麻的時候,王良成的電話響了,佳琪一把搶過電話,接聽之後,對面是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問他為什麼把自己的微信刪了,自己給他發微信顯示不是對方好友。怒火中燒的佳琪直接砸爛了王良成的手機,繼續罵他玩女人也就算了,這還玩出情了,是不是哪天忽然帶回家一個野種。

所謂無巧不成書,王良成剛準備辯駁,他老婆的電話也響了,有樣學樣,王良成這時候本不顧什麼紳士風度,搶過手機,一個陌生的男聲問佳琪王良成睡了沒,要她濃妝豔抹打扮的像個小姐一樣,穿著暴的衣服,去老地方找他們,今天又到了陳然每四天一次回家公糧的時候,這個男人找了六個兄弟,今晚一定要讓佳琪個通透,還問佳琪上次被陌生人輪的,讓她以後別管陳然,當自己的奴,保證比陳然玩的更花。

王良成倒是沒砸佳琪的手機,只是掛斷了通話,接著毫不留情的指責佳琪就是真正的賤貨,陳然那邊算是有她的把柄,可以解釋成被脅迫威脅,沒有辦法,而這個陌生男人怎麼解釋,只能說是佳琪自己犯賤。

兩人整整胡撕了一夜,就差沒把房子點了,清官難斷家務事,究竟兩人誰對誰錯,本沒人能說得清楚,只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每個人都覺得即便自己有錯,但也不負主要責任。佳琪說要冷靜冷靜,出去走走,這段時間不想見到王良成。王良成也在氣頭上,本沒有阻攔,還說她愛走就走,走了就永遠別回來,就在佳琪出門的時候,他還故意冷嘲熱諷了一句“夫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氣的佳琪摔了門就走,並且這一走就是三個月杳無音訊。

“媽,我知道了,沒什麼事,米佳琪她們公司開拓業務,她要調到外地頂一段時間,忙得很,我也不是隨時能聯繫的上,嗯,我知道了,沒事,你放心,等她有空回來了,我們就回去。”坐在窄小的客廳裡,王良成歎了一口氣,這段時間他過的不好,準確的說是很不好,由於佳琪的出走,陳然並沒有履行承諾,給他匯款,現在他所有的房產已經被銀行沒收,在走拍賣程,包括他自住的那套在內,銀行帳戶也已經被凍結,現在住的這個總面積還沒有以前他家客廳大的公寓,還是找和他關係最鐵的朋友借的錢,只是借完之後,他就再也聯繫不到這個“鐵哥們”了,對方總以各種理由推脫不和他見面,那筆借款也明顯是在可憐王良成,本沒有打算收回的意思。佳琪消失了幾個月,兩家父母也發現了異常,不時打電話催問王良成,更是讓他心力瘁。

看著壁掛時鐘已經走到了五點,王良成洗漱了一翻,穿上一身看起來瀟灑光鮮,實際上布料廉價不堪的制服,走出了公寓。他已經不再是以前大家嘴裡的“王老闆”,雖然還在那個江湖好男兒微信群裡,但已經沒有狐朋狗友再約他一起出去花天酒地了,人就是這樣現實,只和同階層的人搭夥,亙古不變,而王良成也已經遮罩了群消息,他知道這些人沒有把自己踢出群,只是給自己留下最後一絲尊嚴,反正幾百人的大群,多一個少一個也沒啥區別,而且這裡面都是人,所謂做人留一線,後好相見,萬一王良成東山再起了呢?只不過失去了朋友圈子,王良成也就相當於同時失去了供求雙方的客戶,他以前的貿易公司,說好聽點是做貿易公關的,說難聽點就是皮包公司,作為中間商拉拉皮條,這也是目前常見的經營模式。

失去了收入來源的王良成萬萬沒想到,最後幫助自己解決生計問題的,竟然是一個“小姐”,準確來說,她要比那些每天按時上鐘下鐘的ktv公主,洗浴中心技師高級一些,可以叫“模”,“十八線小明星”或者“週邊女”。這個女孩正是當晚打電話給他追問為什麼刪除自己微信的人,名叫吳媛媛,是個朗的東北女孩,身材很好,前凸後翹,臉蛋也不錯,如果放在街上,叫一聲女神也不為過。

剛開始認識她的時候,這個女孩還在洗浴中心當技師,那個時候她才剛滿二十歲,風華正茂的青氣息加上明豔動人的長相身材,讓她的鐘排的很滿,每天都會被人折騰的半死不活,她們的認識很偶然,有一次王良成招待客戶,剛好點到了她,看著這個跟自己十分有眼緣的女孩,在自己的注視下脫光了衣服,出那無且已經紅腫的下體,他忽然有些心疼,當晚就加滿了女孩的鐘,讓她在房間裡好好睡了一覺,女孩很他,兩人也因此互相留了聯繫方式。

第一次接到吳媛媛的電話,王良成十分詫異,這個女孩竟然請求自己陪她去醫院,讓他心想這個女孩還真是沒把自己當外人啊,而趕到醫院之後,王良成更加鬱悶了,原來是這個吳媛媛要打胎,但是沒有人幫她簽字,剛剛來到魔都的她舉目無親,第一個就想到了王良成這個“好人”,已經結婚的王良成顫抖著雙手,在哪親屬一行的空白欄裡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還好這是一家野雞醫院,不然被佳琪發現了自己的子還過不過了。墮完胎之後,虛弱的女孩竟然看著他笑了起來,說他怎麼這麼老實,不會籤個假名啊,又說他是個好人。

王良成笑了一笑,也覺得自己夠傻的,登記的時候連身份證都沒要,自己幹嘛要籤真名,學生時代常常被髮“好人卡”的他十分識趣的沒有追問女孩墮胎的原因。倒是吳媛媛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東北女孩格,說有客人加錢沒有帶套,而且不止一個,她也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並且就算知道了也沒用,誰會在乎這個野種。也許是從事風俗行業的原因,吳媛媛說起話來口無遮攔,不像佳琪那樣矜持委婉,她的口頭禪就是“男人都是變態”,但看著王良成有覺得自己說錯了話,還不忘再補一句“你是好人”,又或者“有些客人摳摳索索,花了四百塊錢,就一定要把四百塊錢玩回來”等等,就這樣,王良成被吳媛媛發了無數次“好人卡”,兩人也漸漸開始無話不談,他慢慢知道了吳媛媛原本家境不錯,只是沒逃過一病毀一家的魔咒,隨著她的父親確診了白血病,她們家的經濟狀況越來越差,最後的吳媛媛不得不出來做這個兒時十分看不起的工作,並且差不多是來者不拒的狀態,因為她很需要錢!真是夜闌臥聽風吹雨,傷城盡數失意人。

出院之後,王良成把吳媛媛住的廉價月租快捷酒店換成了乾淨整潔的單身公寓,並且預了一年房租,這對當時的王良成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只是吳媛媛的命確實夠苦的,一年之內,父母相繼離世,父親是由於白血病發,母親是由於勞過度,王良成一直把這個有眼緣的小女孩當作是自己的妹妹,幫她出錢辦了二老的喪事,還悄悄的出席了葬禮,這讓吳媛媛動到了極致,兩人的關係也迅速升溫。後來在王良成的介紹下,吳媛媛也正是告別了“小姐”的生活,憑藉出眾的外觀條件,成為了一名“模”。在王良成以前的圈子裡,大家都知道他有個關係曖昧的“妹妹”,那個“鐵哥們”還經常打趣的說他倆的曖昧關係,說白了就是愛。只是王良成真的一直把吳媛媛當成一個小妹妹來看,畢竟自己比她大了一輪不止,她的直天真時常讓他想笑,但卻並沒有做非分之想。至於吳媛媛怎麼想的,王良成不得而知,只是她也一直恪守著底線,維持著兩人這份來之不易的情誼。

“哥!怎麼來這麼早,不多休息一會?昨晚幫我擋了那麼多酒,沒事吧?”穿著一身無袖黑緊身皮裙,腳踩細跟恨天高的吳媛媛出現在了王良成的面前,她的身材本就高挑,穿著高跟鞋,比王良成還要高一點,如果這裡是古代的青樓,那她就是花魁,原本可以不用按時上班,只有客人特意點她的時候,她才需要過來,並且出場費頗豐,年收入甚至比破產前的王良成還多。只是為了陪王良成,現在的她每天也是早早的就來到這家裝潢頗有土豪風範,一打青島就要上萬塊的私人會所。

“沒事,以前有酒局的時候,喝的不比這個少,習慣了。”王良成點起了一菸,以前的他很少菸,只是現在的煙癮越來越大,一天一包都不夠。

“來,先喝一口,我自己熬的醒酒湯!”吳媛媛拿起了手裡的一個保溫杯,遞給了王良成,王良成也沒客氣,把煙給了吳媛媛,一手拿著杯子,一手擰開被蓋,吹了一口氣,喝了幾口保溫杯裡還熱騰騰的湯水。

“你先坐會,我去找一下李四。”吳媛媛了一口王良成剛剛過的煙,又拿過保溫杯喝了兩口,彷佛情侶一般。李四是這家會所的老闆,原名李曉峰,因為在家裡排行老四,所以大家習慣上都叫他李四。

“你找李四幹什麼?”王良成問道,他總覺得李家這個小兒子不是什麼好人,甚至比他們群裡的那些狐朋狗友還壞的多,想要讓自己名義上這個妹妹少和他接觸,不過吳媛媛急匆匆的,幾步就走遠了,風風火火的本沒有聽到他的話。

“老王,來的真早啊!”兩個和王良成一樣裝扮的年輕人從王良成身邊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和他打招呼道,另外一個則是聚有望天,彷佛本沒有看到王良成一般。

“嗯,反正在家裡也沒事。”王良成回了一句,他剛剛來不久,和這裡的人都不怎麼悉,主要也就認識吳媛媛,再就是老闆李四了。

“這麼老的少爺,真是頭一回見!哈哈!”兩人和王良成擦肩而過後,那個舉頭望天的年輕人嘻嘻哈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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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就聽見了,能怎麼樣?打我不成?也不知道吳大看上他什麼了,要身高沒身高,要長相沒長相,每晚陪男人還沒陪夠可以找我啊,保證的她更!”那個年輕人彷佛故意要讓王良成聽見一般,聲音更大了,吳媛媛介紹王良成來這裡上班,當時鬧的很大,一開始李四是堅決不同意的,接過這個大大咧咧的東北女孩當著全會所的人說李四要是不同意,她也就不再來這裡了,哪裡要王良成,她就去哪裡。現如今吳媛媛人氣正旺,可以說是自帶量,李四不願意失去這顆搖錢樹,才勉強答應了吳媛媛,不過帶班經理的位置是絕對不可能給他的,只能讓他當個普通少爺。雖然表面上兩人兄妹相稱,但有悉的人知道吳媛媛是家裡的獨生女,本沒有一個個所謂的哥哥,兩人有一腿的傳言甚囂塵上。

“你說什麼!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要侮辱我妹妹!”失去了一切之後,王良成的脾氣比以前大了許多,扔掉手上的煙,一腳踩滅,他就兩步衝了過去,揪住了年輕人的衣領,滿臉怒氣的說著。

“說什麼!我說吳大!應該來找我!保證的她叫爸爸!”這個年輕人其實是李四的元老,還沒成年就跟著他混社會,幹過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所以本沒把王良成放在眼裡,所謂的頭牌又怎麼樣?過幾年就是殘花敗柳,頭牌隔幾年就換,李四可是說過,他最近在作一些更大的事,等事成之後,這家會所就給這個年輕人管了。

“你再說一次!”王良成兩隻手抓住了年輕人的衣領,可惜他力氣不夠大,本不可能把這個比自已高半頭的年輕人拽起來,但輸人不輸陣,他語氣更重了,一隻拳頭也舉了起來。

“說就說!怎麼了!你還想打我?來啊!你打我一拳,就得讓吳大被我一頓,打我兩圈,就得讓她被我兩頓!不然這事擺不平!”年輕人也不甘示弱,越說越放肆。

“幹什麼!都幹什麼!來客人了,別鬧了!王哥,要不你去招呼一下,小陳就是這心直口快,你別往心裡去,666包,王哥你辛苦一下!”看到這邊竟然要打起來了,帶班經理趕快跑過來當和事佬,這個男人比王良成小一些,大約三十歲左右,為人倒是很圓滑,一口一個王哥的叫著,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王良成也不好沒了他的面子,鬆開了那個叫小陳的年輕人,向著666的豪包走去。

“年輕人,風水輪轉,奉勸你一句,做人別太囂張了。”一邊走,王良成還一邊說著,他的心裡現在彷佛有一團火,一點就著。

“我就囂張怎麼了!你咬我啊!要不你讓吳大來咬我?一看她就伺候過成百上千的男人,活肯定一!我聽說她還打過好多次胎,是你的不?一看就不是吧,哈哈!”年輕人也一點沒有息事寧人的意思,繼續罵罵咧咧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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