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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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全真內功。
見楊過神忽變,郭襄奇道:“大哥哥又為何突然不開心?”楊過勉強一笑,“我不會全真內功。”
“不會咱們可以學啊,再不然,我爹爹和全真厚,我去求他們出手也行。”楊過苦笑搖頭道:“傻丫頭,這事不能求人。”
“那咱們去偷,去搶他們的內功,然後咱們自己學了救人便是。”郭襄雖不懂為何不能求人,但她素來膽大,聞言絲毫無忌道:“左右咱們學了就只是救人,之後再好生彌補便是。”
“莫要胡鬧。”他知道郭襄素有“小東”之名,膽大妄為之處不在當年黃蓉之下。思忖片刻,委婉道:“這先天功乃是全真鎮派功夫,豈可輕易授人?此其一。即使你我巧取,我也練不得。我的內力乃是由外而內,如今已然大成,無法再改練別派內功。此其二。”
“原來如此。”郭襄聞言思索道:“那我練便是。”楊過苦笑,”這是雙修,你練了也沒用。”此話一出口,楊過登時想到另外一事,就是小龍女怎麼突破的第七層。據林朝英筆記記載,第七層就是雙修法,這事顯然頗為古怪。
“啊?這是為何?雙修不就是一同修煉麼?”郭襄奇道。她雖聞聽過雙修傳說,卻不知其中關竅隱秘。
“非是這般輕巧。”楊過此刻更加煩惱,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與她分說,猶豫片刻,道:“總之你練了也沒用。”
“那,那咱們捉個會先天功的道士便是。”郭襄雖覺奇怪卻不願違逆楊過。
“如今全真人才凋零,也沒幾個會先天功的。”楊過越想越覺為難,不免煩惱起來。
“總不可能沒人會吧?那個老頑童一定會,對了,他還是我結拜大哥,我去求他,他一定肯幫忙。”郭襄此話一出,便聽樓下撲通一聲似乎有人跌倒。
二人也不以為奇,楊過搖頭道:“不行。”
“那,尹掌教會吧?我去求他,他要不肯,咱們就把他捉住他答允便是。”此話說完,樓下又是咕咚一聲。
楊過頓時心生警惕,知道有人偷聽,他此刻無心理會,便喚過夥計結賬,下樓時,瞟了聲響處一眼,發覺那裡酒菜已殘,人已杳然。知道對方發覺,他藝高人膽大,也不放在心上,帶著郭襄飄然離去。
二人對如何救人雖仍有議論,卻一致決定先回古墓,此刻便折返回來。
當晚落店,飯畢各自回房歇息。
小郭襄想起楊過承諾,心中又是歡喜又是憂愁。
用飯時,郭襄想起離開襄陽前夜黃蓉含淚對她講的娥皇女英故事,便忍羞轉述楊過,期盼他應允。當時楊過唯唯諾諾,卻頗為漫不經心,郭襄便知他依然牽掛小龍女,未曾將自己一番心意放在心上。
小妮子坐在窗前,望著窗外一輪皎月,愁腸百轉,滋味萬千。
正發呆間,窗外突然顯出一顆蒼頭腦袋把郭襄嚇得差點驚叫出來。
接著身子一軟,已被那人點住睡道郭襄醒來時,發覺身邊二人,登時又驚又喜。
“老頑童!周大哥。”
“一個為老不尊,一個不分上下,哼。”
“啊,是婆婆。你們怎麼在這,這是哪裡?”正是失蹤多時的周伯通和瑛姑。
二人夾雜不清的訴說一遍,郭襄聽了個莫名其妙。不過她早知二人情也不以為奇,此刻甚是歡喜,無心糾纏他們經歷來意。(經歷什麼的就不
代了,畢竟是小品文,再寫枝幹太多。)“周大哥,我要求你件事,你一定會幫我,是不是?”
“他不能幫你,我可以幫你。”瑛姑截斷道,周伯通訕訕不語,顯然二人此前為此爭執過,明顯周伯通落在下風。
“可是楊大哥說女人不行。”郭襄遲疑道。
瑛姑之前偷聽二人說話,想起自己與老頑童少年糾葛,年邁才成正果,心中甚是憐惜郭襄。知道此刻和她說不清楚,便道:“這你不用管。你信不信我和你周大哥?呸,亂七八糟的。你信不信我和這老東西?”
“當然信啊,否則我又怎會去求周大哥。”
“那就好。那你聽我的安排,我不但可以幫你救人,還可以幫你完成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