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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咕幾句,手一揚,七八顆星幣嘩啦啦落在花農的桶蓋上。

說的也沒錯。

吃到了清甜的麥奈花蜂,也從笑眯眯的花農那裡買到了夏盛典要用的花卉。

走在回程的路上。

阿瑟蘭提醒不和他說話,對著花朵躍躍試的雄蟲:“不要把腦袋埋在花裡,會被蜂蟄。”埃文面無表情,從容的拍開衣襟上的花,已經從鱷魚的蜂中重新找回了體面。

“少將,我並不會做這樣的事,無論是麥奈花或者夏盛典,我都曾經近距離的接觸過。”每次夏的第三個星期五,耀大人就會送來一捧麥奈花,也被破例允許喝一點點酒。

麥奈花在玻璃瓶裡,可以用水養上七天。

據說孤島種了很多麥奈花,但是並不會結籽,每年都需要撒上新的種子。

“好吧好吧。”阿瑟蘭熱得鬆了領口,軍帽和外套也全部解開,出來汗涔涔的脖頸,他的襯衫微溼,透出白背心的輪廓。

陽光下,肌膚是,軍服是理智。

埃文發散的神力絲線刷地縮回神力湖泊。

他轉移目光,雖然看過前任冕下而不穢的豪放記,也親眼見過那片膛是什麼樣子。

但十九歲的雄蟲對於愛慾仍然十分陌生,一時間憋住呼,連氣也不敢。

埃文突然想到了陸邵舒前輩在某一頁寫過的結語。

[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不,並不是。

只是他並不是最合適的蟲而已。

埃文想著想著,從容的投回視線,然後嗖的扭過頭。

雌蟲脖頸的皮膚幾乎和霜雪一樣冷白。

在金燦燦的麥奈花田裡尤為突出。

背心之下,目光無法穿透的地方,跳動著雌蟲的心臟,骨頭之上覆蓋著肌和皮膚。

埃文知道那是什麼。

/頭,結實的肌。

他一動不動,站成一棵筆直的小楊樹。

阿瑟蘭挑眉,剛想說話,忽然地臉微動。

他戴上帽子,左右看了看花田,沒有花農,他壓低聲音:“喂,你的味道變了。”從醫院出來之後。

的檢測報告都會準時發送到阿瑟蘭的終端,即使他不在家,也知道雄蟲的神力閾值始終不穩定。

或許是年紀太小,又或許是因為在列克謝家費了太多神力。

埃文憋的臉紅。

好不容易放鬆呼,雌蟲就貼了過來。

多麼不知廉恥!

可是自己不是為了尋找這樣破開傳統束縛的關係才離開地宮的嗎?

看他,不行,做不到。

現在可不是築巢期。

埃文面癱著臉:“我沒事。”阿瑟蘭本來覺得沒什麼,但是雄蟲古怪的反應似乎有連鎖影響,連帶他也覺得不太自然起來。

但到底是能做他長輩的年紀,沒有那麼不淡定,反而拉著雄蟲坐到小溪邊。

“是不是太熱了,你的體質怎麼這麼差。”

“我很好,少將。”阿瑟蘭和雄蟲隔著一段距離,坐在砌築的水渠上。

涼風陣陣,兩個蟲的表情都很冷淡。

彷彿是硬湊著坐在一起,彼此間陌生的不得了。

阿瑟蘭嘴巴里叼著一草莖,半晌,他摘下草莖,碎在手裡,語氣有點艱難,聲音輕輕的,風一吹就散。

“喂,要嗎?”風吹花朵簌簌響。

雄蟲倏然抬眸,茶綠的眼睛睜圓,睫顫了顫:“什麼?”阿瑟蘭:“……”他站起來,走到埃文身邊,耳背通紅,表情一本正經:“沒什麼。”放緩腳步,他指著北邊的山巒,強行轉移話題:“看那邊,來年北邊的山脈上也會開著麥奈花的。”北部和野蜂沙漠接壤,是噩夢鳥之森最大最危險的汙染區,如果這次的合作能成,那裡就不再是噩夢鳥之森的威脅。

汙染物會像陰溝鼠一樣,失去庇護所,夾縫求生。

等那些土地清理出來後,會進入一兩年的休耕期,軍隊的播種機會在田野上灑滿麥奈花。

一茬一茬的花開過去,來年時土地上就能長出正常的植物了。

這片花田就是阿瑟蘭帶著士兵清出來的,種上麥奈花以後,一年比一年綠,最遲明年,就可以把土地劃給軍屬或者遷民。

埃文伸出右手,柔軟的花苞輕柔的觸碰著手心。

年輕蟲喜歡看山看樹,看花看水,阿瑟蘭走在田壟上,想的是防衛哨和汙染區。

形式始終一年比一年好,也許有一天,汙染區會徹底消失也說不定。

手上的終端一直提示個不停,阿瑟蘭略的瀏覽完,回覆了安德魯指揮官和薩爾,其餘的通通等到回軍部之後。

關閉終端,已經走到了花田裡隱藏的小溪。

阿瑟蘭停下來,回頭。

雄蟲落在了後面,獨自站在田壟上,歪歪斜斜的戴著草帽,面癱著臉,眼神掙扎。

過了會,他好像洩氣似的,左右看了看,放任自己把腦袋瓜埋在花簇裡,撲稜撲稜。

阿瑟蘭嘴角翹了翹,雄蟲絨絨的頭髮翹起來幾縷,在金炙的陽光下幾近乎透明。

著兜,莫名想到某種皮溫順的小動物,目光微漾。

作者有話要說:o(≧▽≦)o情人節快樂呀。

點菸jpg我只是想皮一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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