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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二十八歲的小崽子,找他批條就是為了開房。
阿瑟蘭氣到頭髮想變黑。
水珠滴答。
埃文腦袋
,從樓梯上走下來。
阿瑟蘭正在處理視訊,看了眼,雄蟲也看他,兩個蟲都覺得這麼對視有點微妙。
“早安,阿瑟蘭少將。”雄蟲先問好,沒有一絲不自然。
阿瑟蘭隨即矜持冷淡的頷首,淡淡:“收拾一下,我們今天要出門。”埃文面無表情伸懶,打哈欠,然後回頭:“出門?”阿瑟蘭,呵,年輕蟲,我從來不會把一個命令重複兩次。
他犀利的抬眸,和雄蟲對視,半晌,轉移視線到郵件,輕輕滑了一下:“新希望委員會的培訓,你的終端上應該也收到了。”埃文皺眉,沉思。
他並不認識新蟲語,甚至不太會使用終端。
看來學習還是要提上程,否則在外的生活會有很大的麻煩,畢竟
記上還有整整十個計劃。
埃文走到窗口,推開窗,晨風溫柔的湧進來。
正是夏季,大地籠罩在明媚的陽光下,從山坡向下看,森林高聳,植被綿延。
金黃的麥奈花大片大片的盛開,一直開到遠處的山腳下的小木屋。
入目可見的房屋都陸陸續續的裝點上了鮮花,門上貼著風暴之眼的畫報。
埃文目光專注的看著窗外,茶綠的眼睛倒映著噩夢鳥之森,瞳孔也如林海波濤,溫柔的起伏著。
“看什麼。”
“這片土地。”雌蟲叼著麵包,扣襯衫的扣子。
白下襬束入
帶,勒出細細的一條線,側看過去,賞心悅目。
埃文扯他的袖子,指給他看:“少將,森林。”每次出來休息都是秋天,夏天這個季節很新奇,生機,綠意盎然。
阿瑟蘭覺得雄蟲現在的樣子好乖。
想掐臉,但他忍住了,他身為軍雌和長輩。
阿瑟蘭說。
“秋天的時候更漂亮,那片闊葉林的葉子會變成黃和紅
,味道也會很好聞。”
“林子裡有秋蘑,榛子,透的野果,吃的有很多。”
“怕冷的飛鳥會成群遷徙,松鼠,小鹿,野牛,進了林子通通都可以看得到,還有養的又肥又笨的熊,會溜到山下偷吃蜂。”
“到了秋天,部隊也會放假,休息十天。”埃文肯定的點頭,充滿嚮往:“這裡的秋天可真好。”孤島上的秋天,林子裡一點聲音也不會有。
靠近pa。
林子裡沒有變異的動物都死光了。
除了螞蟻,但螞蟻沒有聲音。
耀祭司會吹笛子,但曲子都很古老,每次聽,都好像把心臟泡進冰水裡。
埃文和祭司很少說話,對方心事很重。
從來也沒有笑過。
阿瑟蘭整理袖口的動作一頓,看向窗外的麥奈花田,沒發現夏天都來了啊。
他推埃文:“去洗漱,我帶你出去。”埃文想了想,反應過來剛才雌蟲提過,他恍然:“是那個培訓嗎?”阿瑟蘭掐雄蟲的臉,輕輕晃了晃:“讓你去你就去。”埃文面癱,冷酷:“鬆手。”等到洗漱完是十分鐘後,埃文和阿瑟蘭一起出門。
雌蟲沒有開車,而是沿著公寓後的小路走下山坡,等到了山坡下,才發現麥奈花中間有縱橫的小路,只是被過於繁茂的花朵給蓋掉了。
小路很窄,剛剛只夠一個蟲通過。
阿瑟蘭挑眉看了埃文一眼,兜走在前面。
“少將,我們去哪?”
“囉嗦。”四周都是金黃的麥奈花。
香味轟轟烈烈,在驕陽下盛開得不怕燥不怕熱,夏天熱情似火,撲鼻芬芳。
汗水和溫度一起上升,熱的臉頰通紅。
這是和埃文的計劃沒有關係的事。
因為時間不多,他乾脆把遊歷這件事給忘掉了。
只想在最短的時間內補充最多最完美的記憶。
但是完美卻沒有衡量的標準。
無數只小蜂在花田辛勤的嗡嗡工作,身邊萬物生長,
水潺潺,腳下的小路,也有昆蟲細微的震翅聲。
埃文踏出第一步。
“少將。”埃文說,雌蟲回頭,目光淡淡,從一旁的稻草人身上摘下草帽,扣到埃文頭上,忍不住哈哈:“你和麥奈花差不多高。”埃文:“……”
“少將。”
“叫我做什麼。”終端在響,阿瑟蘭打開看了看,設置成自動翻閱模式,猶豫片刻,左手悄悄向後伸。
隔了一會。
一隻熱乎乎的蟲爪捉住阿瑟蘭溫涼的手指。
阿瑟蘭的耳朵燙起來。
隔著一層燥熱的火氣,汗水從額頭滾下來,墜到睫,他一本正經,從容淡定:“我帶你去取夏
盛典要用的花,那邊山坡上有一家蜂農,現在去,蜂
裡有麥奈花的味道。”森林像沉默的衛兵,離埃文又遠又高。
埃文說:“少將。”我很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別等我,我可能要忙到10點,二更不知道寫不寫得完。
第33章一隻飛鳥撲簌撲簌,拍打著翅膀。
麥奈花裡蜂嗡嗡,蝴蝶飛飛,不知名的鳥兒蟲兒一起歌唱。
噩夢鳥之森的居民不只有蟲族,也有從其他汙染區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