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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還是有一股想要親吻的衝動。
為什麼不趁洪局睡之機吻他一下呢?不行,這樣做是不對的!雖然自己愛著他,但這種乘人之危的事不能做!可我不是被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吻了嗎?可是,那不是他有意的,純粹是一個意外!意外?意外也被他吻了,難道就許他意外吻我,就不許我也意外一回嗎?不行!如果不趁此機會,以後可能都不會再有了,等他清醒之後,他又會把我當成乾弟弟,我還能做什麼呢?對!此時他醉成這樣,親他吻他他絕對不知道的。此時不親,更待何時?
主意已定,我便深情地注視著睡在懷中的洪局,嘴慢慢地向他的嘴靠過去。
不可否認,即使洪局早已睡,我還是又興奮又矛盾,還有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緊張,害怕洪局會在我偷偷地吻他的時候突然醒來,那多尷尬呀!但他那
的嘴
對我的誘惑實在太大,我還是經不住誘惑慢慢的向他的嘴靠過去,一邊還慌張地時刻注意著洪局的動靜,那緊張的氣氛,讓我汗都冒出來了。
終於碰到那想念已久的嘴,終於吻到了那令我思念成災的男人,一碰到洪局的嘴
,心中的那份緊張反倒消失怠盡。我細細的品嚐著他的嘴
上的冰涼,仔細
覺他嘴
上的曲線,輕輕的碰觸著他的
,冰涼冰涼的,是一種輕微的異樣的
覺。我又輕輕地伸出舌頭在他微張的嘴裡
,似乎他嘴裡還殘留著酒
的味道,有一點點的苦,但我卻已經相當的興奮,我終於吻到了我心愛的洪局,儘管這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對我而言卻已經足夠了。我突然發現,原來自己的要求竟會如此之低,低到能想得通既然不能獨享洪局,那麼做他的情人也行,如果連做情人都不行,那就做他的乾弟弟吧!只要能夠時時刻刻看到洪局就行。
十一月的風已經有些涼意,但不知什麼時候,我也睡著了。
「叮……叮……叮……」洪局的手機響了,在這寂靜的河畔顯得如此的刺耳,把我從夢中驚醒過來。我睜開眼睛,看到洪局在正手忙腳亂地翻他的包找他的手機,找到之後就開始嘀咕起來,聽口氣我知道是嫂嫂打來的。
現在幾點了?我趕緊翻出我的call機一看,也難怪嫂嫂會打電話,差兩分12點了,是該回家的時候了!
我呆呆地看著洪局接完電話。他收好手機,抬起頭看看我,尷尬地笑笑,說:「小楓,不早了,我們回家吧!」
「嗯!」我答了一聲就站起來,覺全身都有些麻木了,掙扎了一下才站直起來,活動一下筋骨,麻木才漸漸退去。洪局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看我一眼,那眼神相當的複雜,我
不懂他在想什麼,他就緩緩地向一條小路走去。我趕緊跟上他,默默地跟著他往回走去。
那夜之後,生活又恢復了往的平靜,只是洪局似乎更加關心我了,但也僅限於關心,他從來沒有再向我展
出他那晚那溫柔如水的柔情,但他每天都會call我,跟我聊聊,或者叫我去他家吃飯,或者陪他去應酬喝酒。我也漸漸習慣與他這樣的相處方式,儘量的把對他的愛埋藏在心底,努力把他當成一個哥哥跟他
往,這樣反倒讓我輕鬆了許多,上他家吃飯時跟嫂嫂他們相處也自然融洽了許多,心中的顧慮也少了許多。當然,單位有喝酒的任務,我還是照常會很樂意地親自出馬擺平的。
就這樣平靜地過了一年,雖然我和洪局的情沒有什麼昇華,甚至
本就沒有什麼動靜,但我們之間的親情卻與
俱增。期間洪局帶著全家到我們家去認了門,認了親,過了年;他還去遊了趟港澳,幫嫂嫂買了幾套時裝,幫岫岫買很多玩具,還幫我買了一個諾基亞8310手機,從此我也成了手機一族,跟他聯繫也更加方便,聯繫也更多更加密切了,只要一喝多了,無論是我還是他,都會打電話跟對方聊一陣子。那時電話費還
貴的,幫中國移動做了不少的生意!
這一年,我由於出的陪酒表現,以及和局領導非同一般的關係,當然我自己的工作也做得不錯,於是我升職了,成了單位的一個科長。我倒無所謂,洪局卻顯得異常高興,興高采烈的由他作東大擺了三天宴席,請遍了我們局的所有同事,他自己也跟著醉了三天,讓我差點被嫂嫂點名批評。
我以為,子就會這樣平靜地過去。又是一年的年底了,工作異常的繁忙,各種各樣的材料、報表把我這個新晉科長搞得焦頭爛額。2002年12月15
下午5時21分,我正在忙著跟同事一起校對年終總結,手機的鈴聲打斷了我們的工作,我看也不看就煩躁的拿起手機接聽,對方的話讓我立馬呆在那裡,連手機掉到地上都不知道了……
(十四)「喂,你是林楓嗎?我警隊。剛才發生一起車禍,受重傷的兩位老人一直在唸著你的名字,可能是你的父母……」我腦袋「嗡」的一聲就呆在那裡,腦子裡一片空白,任手機從我的手中滑落,卻沒有一點知覺。
不會的!父母親絕對不會出事的!父母親絕對不可能出事的!可是,剛才警明明說受傷的兩個老人一直在唸著我的名字,不是我父母,誰會在重傷之下還會想起我來呢?
我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滿腦子是父母倒在血泊中的恐怖影像。
不會的,一定不是我的父母!我一定要去核實清楚!去核實清楚!
我一想到要去核實清楚,就不管不顧地沖了出去,拼命的往縣醫院跑去,本沒有聽到同事大叫著叫我拿手機。我從來沒有跑得這麼快過,只恨自己不是卡爾?劉易斯,只恨自己少長了幾條腿,而那絕塵而去的速度,百米絕對可能跑進10秒。
還沒到十字街,就聽到120救護車淒厲的警報聲呼嘯而過,那淒厲的聲音是那樣的刺耳,幾乎讓我崩潰,我奮力去追趕那駛往醫院的救護車,心中不斷祈禱:不是我的父母!不是我那親愛的父親和母親!
當我飛速趕到縣醫院急救室時,只看到一群醫生護士推著兩輛到處是觸目驚心的鮮血的急救擔架推車消失在急救室走廊的盡頭。我奮力沖向急救室,在那兩扇大門即將關閉的一剎那,我看到了後面的那輛急救擔架推車上出一箇中間快禿了的滿頭鮮血的瘦小的腦袋一閃而過,那腦袋是那樣的
悉,
悉得讓我心裡一涼,我發瘋般地沖向急救室,重重地撞在已然關閉的急救室的大門上。那顆腦袋,我可以確定那是我父親的腦袋……
急救室的大門,將我阻在急救室之外。門上的紅燈已經亮了起來,而我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身痙攣地趴在大門上,儘管心裡陣陣絞痛,但卻哭無聲,
哭無淚!所有的悲痛好象堵在嗓子眼上,上也不來,下也不去。
爸!娘!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呢……
我一身僵硬地趴在急救室的大門上,用力地往裡頂想要衝進去,卻對它無能為力。兩個醫生想把我拉到旁邊的椅子上去坐下,但他們無法勸走倔強地拉著大門把手目光呆滯地盯著急救室的紅燈的我。我用盡全身的力量緊緊的抓住急救室大門的把手,想把所有的力量通過它傳遞給正在裡面被搶救的父母。
爸!娘!你們要住,你們要
住啊!你們不要丟下我!我不要你們丟下我!!
我倔強的雙手緊緊地抓住把手,十指用力地緊握著幾乎嵌入手掌,全身僵硬地看著急救室的紅燈。一會,一個溫暖的身體緊緊地抱住我,他那有力的雙手想解開我抓住急救室大門的把手的雙手,但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解開我那快要把鋼質的把手擠出水來的雙手。
「小楓,你不要這樣!你不要這樣!好嗎?」洪局悉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聲音是那樣的淒切,那樣的哀傷。但此時的我卻
本無法聽懂他的話,也無法聽得進他的話,只是倔強僵硬地抓住把手,不知道什麼是放開。
「小楓,你不要這樣!你不要這樣!你哭出來好嗎?你哭吧!你哭吧!你快哭吧!你快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洪局放棄了想要瓣開我的手的念頭,抱著我想讓我把心中所有的悲痛都釋放出來,但我還是倔強地緊緊抓住把手,絲毫沒有放鬆的跡象,不哭也不落淚,只是目光呆滯地盯著急救室的紅燈。
洪局沒有辦法,只好緊緊地抱著我的頭,任我緊緊地抓住把手。他哽咽著,淚水從他臉上滑落,打在我的臉上,但我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急救室的紅燈突然熄滅了,我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下來,僵硬的手無力地放開急救室的把手,全身象垮塌了一樣松馳下來,腳下一軟,被洪局有力的手臂緊緊抱住,才不至於倒在地上。洪局見我放開了把手,趕緊抱著我將我拖到走廊的椅子上坐下,用他堅強有力的臂膀緊緊的抱著我的膛,希望給我力量和支持。
我絕望而又心存希望地看著急救室的大門,等待著醫生的判決。
門終於打開了,醫生一出來就摘下麵罩,面凝重地看看我和洪局,說:「誰是病人的家屬?我們盡力了……」我目光呆滯地看著醫生,後面醫生講了什麼我都不知道了,我
本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難道,父母真的去了嗎?真的離我而去了嗎?
我呆呆地看了醫生一會,突然掙脫緊緊抱著我的洪局,沖進急救室。我不信!
我不信!我不要相信!父母會這樣突然地離我而去!
但眼前的一切讓我無法不相信。急救室裡兩張上到處是觸目驚心的血跡,一個
上已經用白布全部蓋上了,另一個
上的母親正虛弱地看著我,臉上雖然慘白,眼裡卻滿是慈祥。我撲到母親身邊,跪在
邊悲痛地看著她。她憐愛地看著我,虛弱地伸出乾枯的手輕輕地撫摩我的臉,默默地看著我,眼裡有些欣
,有些不捨,有些擔憂,有些眷戀,卻沒有絲毫痛苦。我們母子默默地對視著,誰也沒有
淚,誰也沒有哀傷,就是默默地對視著,千言萬語,盡在這默默的凝視之中……
洪局不知什麼時候也進來了,他默默地陪著我跪在母親面前,一隻手緊緊地抱著我。
母親戀戀不捨地看了看對面蓋著白布的父親的遺體好一會,才又無限眷戀地收回目光看著我和洪局,虛弱地抓住我的手,欣地看著我說:「小楓,你已經長大了,媽不能再照顧你了,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我們不在了,你要聽大哥的話,不懂的事就問問你大哥,知道嗎?」我木然的點點頭,心裡雖然痛不
生,但那痛卻怎麼也無法釋放出來。母親又把目光轉向洪局,輕輕地把我的手放到洪局的手裡,用力地抓住洪局的手說:「小濤,小楓就
給你了,他年紀小不懂事,你幫我們好好照顧他,好嗎?」說完看著洪局,等待洪局回答。
洪局含著淚點點頭,緊緊地摟著呆呆的我,哽咽著說:「娘,你……你放心吧!」母親對洪局的回答很滿意,臉上突然出一絲滿意的微笑,緩緩地將手移到我的臉上,輕輕地撫摩一下,然後又將目光移到父親的遺體上,臉上帶著欣
的微笑。她凝視了父親的遺體一會,臉上的笑慢慢地變僵,眼睛慢慢地合上,臉上的神情卻是那樣的安祥、平和。我緊緊地捧著緩緩滑落的母親的手,呆呆地看著她疲憊地慢慢合上眼睛,心中竟然沒有一絲悲痛的樣子,好像是看著母親疲憊地睡去一樣,麻木的沒有任何反應。
母親手上的溫度在漸漸消失,但我仍然緊緊地捧著它貼在臉上,受著母親給我的愛,和那最後一瞬的溫暖。洪局緊緊地摟著我,任我呆呆地看著母親逐漸變冷的身體,看著母親漸漸變白的安詳的臉,淚水輕輕地滑落下來,打溼了我的肩膀。一會醫院的工作人員來了,他們將母親的手從我的手中
出去放平放好,蓋上白布,然後推出急救室。我呆呆地跪著看著這一切,然後默默地站起來跟著往外走。洪局也默默地摟著我跟我一起往外走。
對於父母的去世,我沒有悲傷,沒有哭泣,甚至連一顆眼淚都沒有,只是呆呆地守在他們的靈前,看著他們的遺像發呆,即使是三個姐姐抱著我哭成淚人一般,我都麻木得沒有
一滴眼淚,彷彿這一切與我
本沒有關係一樣。
洪局丟開所有的工作,和我的三個姐夫一起辦父母的喪事。我只是呆呆地守在父母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