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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玄,我想救你。求你陪我。”

“不要丟下我一條龍。”

“道一陪你。”李一玄自轉化後,就很冷漠。那是隔絕了一切情與思維的冷,像一層堅硬的殼,把他保護了起來。此刻,他十分小心且溫柔的摸了摸胖胖的龍角,摸那些已經被侵蝕的龍鱗。

是否有一,胖胖也會變成黑蝶?假如胖胖沒有下從道一身上飛出的黑蝶,它是否可以找個僻靜處,獨善其身,做一條快樂的小龍?

天下重擔,本與胖胖無關,它還是個小孩子,什麼都不懂。

“一玄……”胖胖哭了起來,越哭越大聲。

“我討厭它,我最討厭蝴蝶了,我討厭它!”

“對不起。等我撐不住,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事,不要再管這些了。”李一玄溫柔的撫摸胖胖的龍角。

“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走!一玄,我難過得快要死掉了……”胖胖在地上打滾。

李一玄身上飛出一隻黑蝶,胖胖一口吃掉。

“我覺得我不應當是一條青龍,應該是一隻青蛙。”哭過,深知此事無解,胖胖也冷靜下來。

就算李一玄去了淵,它也要繼續幹活,還要照顧道一。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喂東西給道一吃。

最後這段時間,胖胖十分珍惜。

李一玄不用它先吃後吐,自己躍進了淵。

“保重。”他笑起來,彷彿是解脫了。

“哇——”胖胖獨自在淵邊際,號啕大哭。

一直到哭不動了,才安靜下來,吃東西,給道一換上新鮮的血。

就算李一玄不在,它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照顧道一。

蒼涯這麼大,難道沒有人可以消滅黑蝶嗎?

李一玄的消失,使世界意識失去了代理人。胖胖自身難保,不合適。

世界意識用道宮的傳承秘境作為容器,自動攝取黑蝶染者,在黑蝶顯現的前一刻,染者會自動被傳承秘境接引走。等秘境裝滿,就投入淵,到時候再一個類似的空間。雖然麻煩些,總比擴散開要好。

這樣一來,幾乎可以解決冥蝶帶來的問題。

其實,染者已經越來越少了。

時間太無情,隔了好幾代的後人,很少會為了祖先的失蹤而絞盡腦汁探索。

道宮消失,自有其他宗門頂替。

在世界意識眼裡,幾千年、幾萬年,不過打個盹的功夫。

最先被投入傳承秘境的,是胖胖和道一。

世界意識覺得放任他們在外面閒逛,會有散播的風險,直接丟進淵,則過於無情。也許眾多陷入絕境的人,能在傳承秘境中,找出自救的辦法。

胖胖知道的不多,它還沒來得及尋找下一個黑蝶染者,就出現在傳承秘境裡。

這裡飛滿了黑蝶,再無任何生靈。

道宮留下的資源都在那裡,沒有人使用。

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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