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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決影打斷他:“別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遵命，主人。”雷特跪著，頭輕輕低了一下才站了起來退出書房。

自己手裡的書是西方的神話故事，講解了從古至今光怪陸離的黑白鬥爭。

“主人，這是優品質的血。”雷特倒出一杯，血紅的體散著血的香味。

接過杯子喝掉繼續翻著書，他出獠牙慢慢俯下身子。

“嘖。”決影忍受著頸部被咬上的覺，放下手中已經空了的玻璃杯。

“你居然被手下飲血，很有獻身神嘛。”蒂斯貝爾靠在牆邊，手裡還拿著兩罐啤酒。

“主人，我先退下了。”雷特不喜歡進食的時候被人打擾，收了杯子轉身離開。

蒂斯貝爾丟過來一罐啤酒被決影接住，打開之後“呲”的放氣聲，聽起來十分清。

“你很喜歡喝酒？”決影喝了一口，苦澀清涼的體充斥著味蕾。

“人生在世，難得糊塗。”蒂斯貝爾享受的喝著酒:“沒有你親自釀的酒好喝。”

“你真該認識認識決異這個人。”跑去各種世界只為飲酒。

“決異？”他愣了一下。

“他那裡有不少好酒。”決影晃了晃酒罐，半滿的啤酒搖晃發出輕微的聲響:“而且他也愛酒。”

“看來你們之間經常對飲。”他看到的記憶中沒有叫決異的人:“酒痴之間總是能相互應。”

“我可不痴酒。”決影喝掉剩下的啤酒隨意丟在一旁:“我喜歡看人的選擇。”這樣才能在漫長的人生中找到樂趣，才能知道一件事是對是錯，是黑是白。

“喜愛釀酒的人定是心中所好，嘴硬可不好。”蒂斯貝爾也丟下手裡的酒，揮手間又是幾罐啤酒，堆滿了整張桌子。

“你誤會了，釀酒可以讓人心情平靜。”決影隨意拿起一罐:“和畫畫沒有區別。”蒂斯貝爾看著他又喝了一口，帶著笑意說:“一邊享受的喝著酒，一邊說自己不喜酒，你就一定要口是心非嗎？”

“我是魔鬼啊，魔鬼說的話誰知道是真是假。”

“你總說自己是魔鬼……是想提醒別人，還是想提醒自己？”

“誰知道呢。”蒂斯貝爾把手裡的喝掉又拿起一罐:“我能察覺到你很痛苦，用這種方法自欺欺人……你在逃避。”

“只有身懷痛苦的人才能察覺到別人的苦楚。”決影慵懶的窩進沙發裡:“輪自欺欺人，我們可是半斤八兩。”

“天使天生就有辨別痛苦的能力。”

“那麼……你是天使嗎？”決影玩味的看著他的表情。

他頓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你猜啊。”決影心情很好，沒有繼續刺他，緊接著說道:“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一直跟著你。”蒂斯貝爾心裡想著事，回答非常不走心。

“你的‘父神’給的任務？”

“嗯。”他忽然反應過來:“不許你對父神不敬！”

“啊啊，不敢。”語氣相當敷衍。

兩個不算同一陣營的人，此時喝酒倒也顯得隨，啤酒一罐接著一罐，像是怎麼也喝不完。

“主人，有您的信件。”雷特就像看不到天使在側，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

【決影:看到網上的言論了嗎？現在已經完全深陷黑暗的你……應該不會再注重是非黑白了吧？對於你現在的情況，我還是略知一二的，如果連一個發洩的渠道都沒有……你會不會真的變成魔鬼？

趁現在還來得及，和我一起，就當成你的一個發洩窗口，如何？

y】是非黑白有那麼重要嗎？當然重要，對於擁有無盡壽命的生命，一旦陷入悔恨掙扎，就是很久不得解脫。擁有不滅能力的生命，那情緒就會無限放大、擴張，但不能解脫，只會化為魔鬼，折磨自己，折磨別人。

所以，無論怎樣，就像是生死掙扎時候永遠會選擇活下去一樣，決影本不會有其它的選擇。所謂的發洩窗口，他也毫無興趣。

【韻卿:非常抱歉，我依然不興趣。決影】“回信吧。”決影笑容擴大，信件放下繼續拿起啤酒，虛敬蒂斯貝爾。

他回了一下慢慢飲著，剛才信件的內容決影故意讓他看到，不知道是為了表示自己不是魔鬼，還是單純覺得有趣。蒂斯貝爾想著事情，又回憶決影的記憶，只覺得那些片段都是零散的，哪個都不是真正的決影。

兩人沉默半晌，自己想著自己的事情。決影現在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她不想沉浸在那樣的情緒裡，不斷的找上自己也是為了轉移注意力。

“主人，回信到了。”

“嘖，真是麻煩。”決影接過信件:“去把我的聯繫電話給她，何必送信。”

“是。”雷特躬身退下。

【為什麼你會不在意那些事情？你所承受的東西比我多得多，我尚且無法忘記，你又為何毫不在意？】為何啊……決影認真地想想，因為那是自己的選擇。答應活下去的自己早就做足了準備，無論是地獄還是天堂，無論是痛苦還是快樂。當時的他無論如何都會堅定不移的選擇活下去，現在的自己當然也是一樣的。

【韻卿】你用那種方式自殺，難道不是因為活著就會痛苦嗎？

蒂斯貝爾看到信息，充滿疑惑:“你居然會自殺？”

“啊，不是很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