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女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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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要一步步來，為了讓你早點適應汗腳的味道，所以我把你以後的狗糧都換成了魚乾風味的，聞起來會有一些像鹹魚味。”老阿姨故意用力把鞋跟敲擊著地面走近我的面前，“你也可以選擇不吃，反正要餓肚子的又不是我，等你餓到皮包骨不好看的時候小姐自然會把你扔出家門。”又拿犬的事來壓我，算你狠！我的軟肋被老阿姨抓得死死的，我還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再怎麼不情願，我也只能乖乖屈服。哼~腳就腳，誰怕誰，等我完成訓練，讓主人為我戴上項圈，到時候你有多遠滾多遠！

我告訴自己，這只是臥薪嚐膽而已，等熬到老阿姨滾蛋，好子會來的。不過想是這麼想，真的要我用舌頭去老阿姨的臭腳，我還是有點接受不了。我閉上眼睛，故意不看她的腿，把舌頭伸出來一點點，快速地在老阿姨的腿上劃過。可能是速度太快了，除了舌頭有點幹，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覺。

“你這也叫腳？看來是時候教育一下你了。”老阿姨揪住我的頭髮，甩了我一巴掌。我頓時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心裡面一肚子火，忍不住要開口罵人:“汪汪汪！汪汪汪(老巫婆，待動物啊)！”不過我好像忘記了自己已經說不出人話了，好吧，吠兩句就算了，這裡也沒人聽得懂。

不過接下來，老阿姨開始整我了。她先是讓女僕強制給我戴上口枷，迫我的嘴巴張開，然後把我舌頭拉出來，用兩筷子把夾住，在兩邊綁好，我的舌頭就這樣維持著伸出的狀態。

趙媛媛:“你現在開始重新給我，不好你就一直保持這個樣子，狗糧不用吃了，水也不用喝了，多好。”被老阿姨這麼一整，我是打心底裡怕了，瑟瑟發抖地看著她的雙腿，這個時候她又呵斥我:“趕緊給我，再不好我就把你的狗腿綁起來倒吊在樹上！”好好好，我，我給你還不行嗎。我爬到老阿姨的腳邊，用筷子夾著的舌頭下方慢慢地接觸她的臭腳，從腳踝處一直到膝蓋下方，來回了幾次之後抬起頭望著她，希望可以得到她滿意的回應。

趙媛媛:“嗯，還行。別愣著啊，繼續啊，還有其它部位，包括小腿肚腳背也要。”忍住，狗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現在的忍耐是為了美好的未來。我別過臉去深了一口氣，然後屏住呼，開始了新一輪的腳……

人的習慣只需要21天就可以養成，雖然我現在已經是一隻寵物女犬，但是我在老阿姨的威利誘下開始腳訓練了將近半年之後，我最終還是活成了我最討厭的樣子。現在，只要老阿姨穿著絲襪高跟鞋出現在我面前，甚至有時候就算我還沒看到她的人，當我聞到她的那股汗腳味，我就會忍不住循著那股好像臭鹹魚一樣的味道跑過去，然後滿臉興奮地伸出舌頭開始給她腳。更可怕的是，我居然還覺得那股汗腳味很好聞，有時候聞到一些女僕的腳有那種味道我都會跑過去腳。

天啊，我還有救嗎？我不想要這種條件反啊。

雖然我自己心裡面想著不要，但是身體的誠實程度一次又一次地告訴我:認命吧，已經回不去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主人似乎很滿意我的狗舌頭為她帶來的服務，答應我後天就會為我戴上寵物項圈。只是主人的絲襪美腿似乎噴了不少香水，香水的味道壓制了原來的汗腳味，我的時候總覺得少了些味道不過癮，唉~我果然是沒救了……

佩戴項圈的子終於來臨了，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半年了。只見花園中間的小道上鋪滿了深的地毯，我猜應該是紅地毯，小道的兩邊整整齊齊地站滿了女僕，旁邊還放了很隆重的音樂，搞得我四肢並用地走在地毯上的時候心臟緊張地蹦蹦直跳。

好不容易穿越花園走完地毯，我能看到地毯的末端有幾級臺階，還有一些花圈，以及一雙深的絲襪美腿和深的高跟鞋和一雙淺的絲襪美腿和淺的高跟鞋。不用看，我也知道深的那雙腿是趙媛媛那個老阿姨的，那雙腿還散發著淡淡的臭鹹魚味，而淺的那雙腳肯定是主人的，淡淡的香水味就是最好的證明了。雖然出於條件反我幾乎要忍不住跑過去給老阿姨腳了，但是主人就在我面前，我才不伺候你這個老巫婆呢。我強壓著跑過去老阿姨腳邊的衝動，屏住呼跑到主人腳邊，才開始大口地呼並讓我的舌頭飽餐一頓。

只見主人彎下撫摸著我的狗頭，“小靜乖，今天是你正式成為我羅家寵物女犬的子，要好好待著不許調皮哦。”哇~今天的主人好溫柔好親切啊，認識主人這麼多年，這是她對我說過最讓我心暖的一句話。所以，我很聽話地跪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地等待著主人的指示。

只見主人取出一枚金屬製成的項圈，項圈的前後左右四個方向各有一個大約硬幣大小的圓環，而最前面的圓環上還連接著一枚銘牌，正面寫著我的犬名:小靜，背面是我的女犬頭像，嗯~這照片拍得還是可愛的。

“小靜，這是我羅家為你定製的寵物項圈，項圈是內置鎖，合上之後只能從內部打開，戴在你的脖子上就會與之完全貼合，也就再也不能摘下來了。”主人把項圈擺在我面前，一臉嚴肅地問道，“你是否願意戴上項圈，成為我羅家的寵物女犬，永遠服從我的命令？”

“汪汪汪！”我願意啊，我真的一百個願意啊，為了讓主人充分理解我的意思，我還拼命地點頭，我思夜盼就是為了今天，可不能出什麼岔子。

“好，現在你是我羅家，也就是我羅婷的寵物女犬了。”說著，主人就把項圈套上了我的脖子，在後面合上，這樣，這個項圈就永遠伴隨著我了。

“汪汪汪！汪汪汪……”美夢成真的我高興地不停吠叫，甚至還四肢並用到處亂跑，沒辦法，誰叫我興奮得控制不住自己呢，要是我現在還能說人話，我都想喊出來了:我現在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狗狗了！

第七章狗生開始的地方自從正式成為主人的寵物女犬以來已經三天了，一直處於亢奮狀態的我這幾天都是在後花園裡面到處亂跑，要是我還能說話，我估計只要碰到個人就會跑上去嘚瑟:“你看到我的項圈了嗎？那是主人親手為我戴上去的，我現在全世界最幸福的寵物女犬了！”

“小靜，這麼久沒出去玩估計都憋壞了吧，來，今天我帶你去逛逛商場，你要是乖的話，我還可以帶你去遊樂園玩哦。”這是出門前主人對我說的話，害得我現在車上都依然很興奮，跟女僕們坐在一起的我上躥下跳，時不時還會一她們的白長襪然後狗叫幾聲。沒辦法，誰叫我現在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進出這些商務和娛樂場所呢，雖然以前我還沒註冊成為寵物女犬的時候幾乎天天都會去，但是法律規定，沒有主人牽著的寵物女犬是不能進出這些公共場所的。從我下定決心去寵物女犬管理中心那一天算起，到現在都快一年了吧，嘿嘿，有主人的覺真好。

主人的專車足足走了兩個小時，才來到最近的商業廣場，一停車打開車門，我就迫不及待地前爪帶著後爪地往前一躍跳出車門，惹得我膀胱裡面儲存多時的一陣晃盪，不過我怎麼說也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寵物女犬，忍著再強烈的憋住一整天只排一兩次，甚至是不排我還是能夠做得到的。嗯~還別說，自從被老阿姨著適應了憋之後，我發現我居然神奇地喜歡上了這種膀胱飽滿到幾乎忍無可忍卻又必須憋住不能釋放哪怕一丁點的覺，甚至有時候我自己還會用爪子按一下被撐得微微突起的小腹，那一瞬間強烈的官和神衝擊幾乎讓我仙死，真的是太美妙了。

如果不是現在在外面人多，我都有點想用爪子按一下了，額，還是剋制一下吧，萬一真的太了一時沒憋住當眾出來可就丟臉了。雖然我現在作為一隻狗可以不要臉，但是主人作為人還是要點臉面的。

我用門和直腸內壁緊緊地夾住，不斷地搖著尾巴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四肢著地地站在車門邊上，等待著主人的下車。然而，我等了很久，主人那一節車廂的車門始終都沒有打開，不僅是主人沒有下來，就連剛剛和我坐在一起的那幾個女僕也一個都沒有下車。怎麼回事？

突然，車子的車窗搖了下來，只見主人把頭探出窗外一臉壞笑地看著我:“小靜，還記得你成為實習女犬之後我們第一天相遇的時候嗎？我說過‘我只是會把成這輩子都只能做狗，再也沒辦法做回人，然後再把你丟掉，讓你一輩子都只能做犬。’現在看著你這副人模狗樣，沒有我就活不下去的樣子我可是高興得很呀。以後你就戴著我羅家的項圈好好地當一隻犬吧，萬一餓死了也不用擔心橫屍街頭，我會把你拉到女犬墓園裡面風光大葬的。”說完，主人便再也不看我一眼，直接把車窗搖上去，然後車子就開走了。

這是騙我的吧，這其實只是主人跟我開的玩笑而已吧，主人不會丟下我不管的對吧，畢竟當初我做完手術之後差點丟了狗命的時候，主人在我身邊哭得這麼撕心裂肺，在我康復期間還這麼無微不至地照顧我，難道，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嗎？

以我現在的狗腦袋實在是想不出這麼複雜的問題答案，我想追上主人的車子，或者說，我只想回到主人的身邊。寵物女犬，沒有主人的寵愛，就只是做一隻女犬那還有什麼意義？做一隻犬我還不如做回人！

然而，當我真正嘗試跑著追上去的時候，膀胱裡面劇烈的意再次襲來，為了不讓漏出來，我跑了沒兩步就只能停下來了。

“汪！汪汪！汪汪汪！”很想罵人的我發現話到嘴邊最後都變成了狗叫，無力追趕又無法說話的我跪趴在原地，看著地下的一灘水漬反而來的自己，才終於明白現在人模狗樣的自己已經做不回人了，沒有了主人的我就只能當犬。

我自嘲般地盯著那灘水漬發呆，卻發現水漬上多了幾圈波紋，裡面的自己變得模糊起來，抬起頭看了一下週圍，才發現原來是下雨了，這是連老天爺都不喜歡我嗎？

雨點打我的背上，雨勢也逐漸大了起來，我不得不躲到旁邊的屋簷下避雨。在避雨期間，時不時會有一些行人撐著雨傘走過，有時候會遇到一些穿著絲襪高跟鞋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美女的女路過，這時候我那該死的條件反又發作了。身體好像不受控制地跑上去那些絲襪腿，直到她們走出屋簷底下我迫於大雨才沒有追上去接著。有些人完全不介意被我腳，有些會很討厭我的這種行為，抬起腳就往我身上踹。直到被踹痛的那一刻，我才清晰地想到，主人，不，她現在已經不是我的主人了，我應該叫她羅婷，羅婷之前對我所做的一切，包括對我身體改造和所謂的特訓，其實都是蓄謀已久的報復，可憐我還傻傻地認她做主人，想想都覺得可笑。

不過就算想明白了又有什麼用，我已經回不去了，我現在法律上是屬於羅婷的寵物女犬，儘管她已經不要我了，但是說不了人話只能狗叫的我也無處申訴，而且以羅家的財力和勢力，就算真把我死了也本不會有事，我只是一隻別人路過都不會多看一眼的狗而已，狗仗人勢什麼的從一開始就只是我的幻想而已。

這場雨下了很久，無處可去的我只能靜靜地待在屋簷下看著雨思考狗生，然而我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出來接下來的子應該怎麼度過，成為實習女犬之前我有想過自己會找不到主人，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被主人丟棄變成犬。我不後悔自己要做寵物女犬的決定，我只是後悔為什麼會遇到羅婷，後悔為什麼當初上大學的時候要與她發生矛盾。唉~想到這裡我又不嘆息……

雨終於停了，我憋著慢慢地走出去，我不知道自己現在哪裡，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裡，可以去哪裡，只能走到哪裡算哪吧裡。

犬的子不好過，尤其是像我這種被主人拋棄的女犬，只能看看哪裡有好心人可以賞點食物，不行的話就看看哪裡能討點殘羹剩飯，睡覺也只能找一個既沒有人也沒有其它女犬的地方才能稍微睡一段時間，一旦被發現了就會被趕走，生活變成了生存，子過得十分悽苦。現在的我，已經淪落到要待在垃圾桶附近才不會趕來趕去的地步了，我可以明顯地覺到自己變瘦了。

這一天，我像往常一樣趴在垃圾桶邊上，突然，一陣“咯咯咯~”的高跟鞋敲地聲響起。應該是有人來倒垃圾了吧，抬頭望去，只見一雙深的絲襪美腿悠悠地走來，看著她在我的身旁倒完垃圾，按抑不住條件反的我還是伸出了舌頭在了她的腳踝上。不過她好像沒什麼意見，既沒有把我踢開，也沒有馬上走開，而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讓我，最後還是我耐不住好奇抬起頭望她，她才蹲下來看著我:“一開始看你髒兮兮的還以為你是實習女犬，沒想到居然戴著項圈，是跟你的主人走丟了找不到回去的路嗎？”本來我還想近距離看清楚她的模樣，但是一聽到她說“主人”這個字眼我不自覺地就低下了頭不敢看她，聽到她的問話才稍微搖了一下頭。

“不是嗎。不過你也不能說話回答我，看來是說不清楚了。或者你要不要跟我回家，反正我現在也是自己一個人住。”

“汪汪！汪汪汪(真的嗎)？！”我喜出望外地與她四目對望，看起來她不是在開玩笑，興奮的我情不自地伸出舌頭在她的臉上，但是回過神來才想起來自己剛剛才用舌頭過她的腳，現在就拿來她的臉那得多髒啊，她該不會一生氣就收回剛剛的話吧。

然而她的反應告訴我，我的擔心有些多餘了。她並沒有生氣，反而是害羞地稍微躲了一下:“哎呀，別，好癢呀~”只是我看她的樣子明顯是高興多一些吧。

就這樣，我跟著回到了她住的地方，只是從樓下進來到電梯再到屋子門口，這一切都有一種陌生而又悉的覺，直到打開房門，走進去之後看到那悉屋內佈局，我才終於想起來，這是我成為寵物女犬之前在市中心租的房子。沒想到，兜兜轉轉之後我竟然還是回到了這裡，只是我的身份從人變成了狗。

就在我看著房子發呆的時候，她從櫥櫃裡面拿出一包薯片，撕開包裝倒到一個大碗裡面放到我的面前，“吃吧，我這裡也沒什麼適合女犬吃的食物，你先將就一下吧。”這哪是將就啊，簡直就是大餐了，我不顧形象地狼虎嚥，她則是蹲下來微笑地看著我，“真可愛~其實我以前也想過豢養一隻寵物女犬，今天遇到你也是一種緣分，如果你願意的話，就留在這裡做我的寵物女犬吧，平時我在家的時候你就陪我玩，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就負責看門，怎麼樣，願意嗎？”

“汪汪！汪汪汪(願意啊，絕對願意啊)！”我擔心她聽不懂我的狗叫聲，還不斷地點頭示意，幸福轉眼即逝，我必須把握住。

只見她開心地伸手撫摸著我的頭，“那我以後就是你的主人了，以後狗狗要乖哦~”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放心吧主人，我一定會很乖的)！”折轉了一年，我先是從人變成了實習女犬，然後被迫做了羅婷的寵物女犬，剛以為自己得到幸福了結果成了犬，現在居然戲劇地回到了自己當初還是人的時候住的房子，成為了租我那間房子的女人的寵物女犬，這一切簡直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也許這是上天的安排也說不定，讓我在這裡結束我的人生，然後又讓我回到這裡開始我的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