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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竊聽器轉移到了衛生間的馬桶箱後。

這天晚上十點半，我終於偷聽到了媽媽神秘的手機電話。

“喂”，耳機裡傳來了媽媽的聲音，還有媽媽關上衛生間門的聲音。

我調大了音量，竟能隱隱約約聽到媽媽手機那頭的聲音，是個男的，聽不出來是不是爸爸的聲音。

“這麼遲了還打電話來，人家都要睡覺了。”媽媽的語氣輕柔還帶點喜悅。

“又躲到衛生間裡打啦？”男的聲音。

“還說，房間裡打萬一被小佳聽見怎麼辦？”

“嗯，說得也是，還是小心點好。”男的道:“你現在是站著還是坐在馬桶上？”

“討厭，當然是站著啦！”媽媽嬌嗲的聲音。

我頭腦一片混亂，沒想到平時端莊平和的媽媽還會有這樣的小女兒情態。

那個男的是誰，是不是爸爸啊？

“真真，坐下來。”男的聲音短促有力，有種令人不容反抗的威嚴。

“真真”？爸爸平時可從來沒有這樣稱呼媽媽啊？

“不要……”媽媽道，緊接著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坐下來沒有？”

“嗯……”

“坐在哪裡？”

“還能哪裡……”媽媽輕啐了一聲。

“呵呵，真想你光股的樣子。”男人道。

“……”媽媽沒有做聲。

“怎麼了，真真？這就害羞啦？上週是誰堅持要了三次才罷休的？”

“不要說，好羞人的……”媽媽輕聲道。

“你就是這樣，臉皮薄。”男人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叫一聲龍哥哥來聽聽。”

“龍哥哥……有人想你了。”媽媽情意綿綿地道，還真是悶騷啊。

“哦，真真，哥哥被你叫得心癢癢的，現在就想幹你，可惜不能啊。後天下午老地方，ok？”

“嗯，龍哥哥……”媽媽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對了，青山，下週六下午小佳學校游泳比賽，我答應了要去看的，你看下週我們能不能改天？”

“改天，怎麼改天？我的時間有多寶貴！”男的道:“況且我家裡那隻母老虎盯得有多緊你不是不知道！”

“嗯，怎麼辦，小佳等這一天很久了……”媽媽沉著。

“你看著辦吧，週六見面時給我答覆。”男的明顯有些不高興了。

“好吧，青山，我想想辦法。”媽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