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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封或的成績差並不是他不聰明，而是純粹厭學，數學一直白卷更是對陽明雪的無聲嘲笑。

當初沒出那檔子事前，封或可以說是三中這幫教師子女裡最出的孩子。封或考上東嵐一中的時候，學校的一個領導還開玩笑說，封或只要保持這個成績，說不定能幫三中拿個高考狀元回來。結果沒多久封或就出了事，陽明雪和丈夫離婚……

想起往事奧特曼唏噓不已，在給申請書蓋章的時候，特意拍了拍燕欽的肩膀，讓他一定要多多幫助封或，把封或引入正途。

正途？

他正一步一步把封或拐入“歧途”呢。

“反悔？”封或愣了下，馬上搖頭，“肖老師不會，他不是這樣的人。而且……他估計巴不得我能天天跟你混一塊兒。”

“哦？天天跟我在一塊兒？”燕欽沒忍住又開始逗封或，笑道:“那你想不想天天跟我混一塊兒。”封或一怔，臉瞬間爆紅。

他緊張的站起身，幾乎是下意識的又想往哪兒躲，但他剛站起來沒走兩步，燕欽就站在他的面前。

封或低著頭往右邊邁了一步，燕欽也跟著往這邊走了一步，封或沒法只能往後退，但他身後就是椅子，這一退，踉蹌了一下，狼狽坐回椅子上。

“這是我家，你能躲哪兒去？”燕欽一手撐著椅背，俯下身看著封或，半笑不笑道:“封或，進門前我就提醒過你，我要是欺負你你本沒有一點希望……你說你不怕？”燕欽每說一句就向前靠近一點，說到最後幾乎整個人都貼到封或身上。

封或又羞赧又緊張，他想躲，但身後是椅背身前是燕欽，本沒地方躲。而且他知道燕欽就是逗他，不可能真拿他怎麼樣，再說……就算燕欽真怎麼了，他也不怕，他還暗戳戳想著碰瓷呢。

於是，封或忍著羞恥，異常頭鐵，“不、不怕！”

“你……”燕欽一直留意著封或的神態，發現他雖然羞紅了整張臉，眸光也在閃躲，但似乎是真的一點都不怕，一副全身心都相信他的樣子。

燕欽暗自磨了磨牙，在心裡罵自己，，裝什麼聖人，管他是愛慕還是孺慕先下手再說！！！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燕欽最終還是沒過去自己心底那關，正好桌上的手機又震了震，低頭不捨的看了眼一副任他宰割的封或，這才退開去拿桌上的手機。

“不逗你了，收拾一下，去洗漱準備睡吧。”封或呆呆的，半天回不過神。

燕欽看了下消息，兩條都是黎淵虹發來的，伸手了下封或的腦袋，“去吧，我給我的主治醫生回個電話。”一聽是主治醫生的電話，封或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念頭沒了，輕輕嗯了聲，開始收拾桌上的學習資料。

反正都是說的德語，燕欽也沒刻意迴避封或，當著他的面撥了電話過去，“黎哥，怎麼了？”

“沒怎麼就不能找你了？”黎淵虹的聲音很是戲謔，“你的小可愛住進來了吧，同居第一天，有沒有發生點兒什麼？”燕欽涼涼道:“我們還沒成年，能發生什麼。”黎淵虹生在德國長在德國，雖然有那邊人嚴謹認真的工作態度，但八卦是人的天，他也不例外。

“雖然你們還是未成年，但只要不進行最後一步，親親抱抱什麼的完全沒問題啊……”黎淵虹壓低聲音一笑，“需要我給你一點成年人的建議嗎？別接吻都不會，咬到人就不好了。”燕欽微微蹙眉，對這個不良醫生很是無語，不過他的調侃的確戳到了燕欽的心坎兒。雖然還不能挑明，但封或遲早都是他的，現在心黑一點，把該佔的便宜都佔了先？

燕欽偏頭看了眼乖乖收拾桌子的封或，嘴角微微上揚，說的話卻異常扎心，“你個母胎solo能有什麼好建議，看你的病歷去。”

“哇哦，心動了？”黎淵虹太瞭解燕欽了，“你之前怎麼說的來著，等你們都成年，不想他將來後悔？哈哈……燕，自打臉的覺如何？不過，你家小可愛長得是真好看，又對你信賴有加，百依百順，同住一屋簷下你忍不住也是情有可原。”

“我想想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黎淵虹中文很一般，想了下，才道:“生米煮成飯？”燕欽冷冷道:“滾，我沒那麼下作。有沒有正事，沒有我就掛了。”

“有有……”黎淵虹急忙道，“你上線陪我打兩把吧，我估計你今晚也睡不著，我們打遊戲唄。”心上人就住在隔壁，孤男寡男共處一室，又是最衝動的年紀……黎淵虹帶入一下自己，嘖了聲，能睡得著才怪了。

燕欽二話不說掛了電話。

轉頭，見封或已經收拾完桌子，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燕欽輕聲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封或紅著耳廓，不好意思承認他是看燕欽說德語看呆了。

“我、我去洗澡了。”不想自己顯得太花痴，封或找了個藉口就上樓去了。

“去吧。”燕欽目送封或上樓，沒有跟上去。

黎淵虹調侃說的沒錯，同在一屋簷下真的很考驗意志力。

聽到封或說要洗澡，燕欽腦子裡第一時間就浮現出那天打球時看到的風光。

少年瘦的線，實在晃眼的一塌糊塗。

燕欽故意在樓下墨跡很久才上樓，等他上樓的時候，封或已經洗完澡回了房間。看了看走廊盡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