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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為一個拱手:“青山不改,綠水長,告辭。”果斷閃人了,他是真的怕了,兩個師弟誰都惹不起,無數的血淚歷史告訴了他,當兩個師弟較起勁兒來,他只有變成隱形人才能保平安。
在江之為跑了之後,池寧和俞星垂相視著一起笑出了聲。
師兄真的太好玩了。
池寧和俞星垂曾一度覺得,他們師父張太監會收江之為這個大師兄,完全是用來調節氣氛的。江之為這麼多年也一直做的有模有樣。
師兄弟三人找了個涼亭,又是池寧和俞星垂下棋,江之為圍觀的模式,順便聊些常放鬆一下。這天他們雖然是來
際的,但也不能一直與人寒暄,總要給自己找點娛樂,好比逗江之為玩。可惜,江之為不
逗,沒幾輪下來,就跑了。
錢小玉就是這個時候找了過來,一身富貴人家的老爺打扮。
錢小玉的年紀已經蠻大的了,至少是池寧和俞星垂的爸爸輩,但他不服老,從不肯讓別人拿他的年紀說事,總是一副愛俏打扮,而他是老大,他就可以說了算。人未到,聲先至,錢小玉對池寧打趣道:“你們倒是會躲閒。”池寧和俞星垂下棋的地方,是專門找的道觀後面的一處涼亭,背靠假山,前有池塘,池中盛夏荷花開的正盛,接天的蓮葉無窮無盡,錦鯉在其中閒適地遊弋,看上去就愜意極了。
“這園林巧奪天工,別具匠心,一看便知道是錢爺的大手筆。”池寧好聽的話是張口就來。
別人喜歡聽自己被恭維眼光獨到,有欣賞品味,只有錢小玉不,他更喜歡聽到別人誇他在這件事上花了多少錢,因為他確實花了不少錢。不把這些錢體現出來,他總覺得不得勁兒。錢小玉是個愛錢也會花錢的人,池寧在這方面與他特別有共同語言。
聽到池寧這麼說,錢小玉果然更加開心了,翹著蘭花指,虛點了池寧的額頭一下:“淘氣。”池寧面不改,依然能與錢小玉展開
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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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星垂卻只能坐在一邊深刻檢討,為什麼師弟就可以做到這般自然,在錢小玉那聲“淘氣”說出口剎那,俞星垂不自覺地就顫抖了一下,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還是修煉得不到家啊。
錢小玉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涼亭裡,看到了池寧與俞星垂石桌上的棋局,頗為一言難盡:“這棋盤的石桌是我特意讓人去太湖找來一整塊巨石,打磨而成,渾然一體,以金漆為線,大師雕刻;棋子均為和田之玉,一百八十顆的白子是羊脂白玉,一百八十一顆的黑子是天然墨玉,全部都是由有三十年以上制棋經驗的老師傅親手打磨而成,手細膩,溫潤光亮,是有市無價的罕見之作。”池寧和俞星垂一起耐心地等著錢小玉介紹完,因為他們總覺得以錢小玉陰陽怪氣的說話習慣,這後面必然要跟著一個“但是”。
果不其然,是有的。
“但是,它們大概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對外首秀,會是這樣一個棋局。”池寧與俞星垂相視一哂,他倆對弈,確實也就是看上去的架勢比較像那麼回事,實則內裡有多草包,天知地知江之為知。
“我尋思張爺也算是有名的對弈高手,怎麼就教出你們兩個臭棋簍子?”錢小玉非常無奈地看了眼自己面前也算得上是穎悟絕倫、鍾靈毓秀的人物,明明都長著一張明臉,做事也很有腦子,為什麼偏偏在下棋上這麼不求上進呢?
池寧訕笑:“是我們暴殄天物,費了錢爺的好東西。”
“知道費,就不要下了。”錢小玉毫不客氣地開口。
俞星垂很識趣,又陪著聊了沒兩句,就起身走人了。因為他已經看出來了,錢小玉這就是特意單獨來找池寧聊天的,連往裡前呼後擁的排場都沒了,更不用說後面那近乎直白的阻止他們下棋的話語。
俞星垂走後,錢小玉坐在了俞星垂的位置上,和池寧又就這殘局下了起來,並對池寧表示:“這回再藏私,咱們就別聊了。”池寧這才收斂神,正兒八經地和錢小玉下了起來,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錢小玉一點也不意外池寧的真實水平,因為這才是他在張太監身邊見過的池寧,那可是能暗中幫著他師父贏過蘭階庭的天才。當年池寧才幾歲?錢小玉已經有點記不得了,只記得池寧小個頭一點大,扒著桌邊,睜大一雙好奇的眼睛,“哇哦”地假裝著天真爛漫,還裝得很像那麼一回事兒。
錢小玉伺候在蘭階庭身邊,看著兩位大佬對弈,想著若這一步由他來,該怎麼下,怎麼才能斬了張太監的大龍。
今時今,他終於得償所願。
事實證明,想的永遠比實際來得美,不僅他錢小玉有所成長,指揮大龍的池寧也會隨機應變,他不可能復刻當年的棋局,因為他不是蘭階庭,池寧也不是張忠。
他們只是他們自己,全新的、不同的、會輸了棋局的自己。
錢小玉輸了之後,隨手就把那一副他口中價值連城的棋子一推,推了個滿地都是,稀里嘩啦,玉石碰撞,聲音清脆悅耳,聽起來就很貴。他本人的語氣頗有點惱火:“不玩了,最煩你這種扮豬吃老虎。明明有本事下得你師兄再不想玩棋,卻偏偏能耐心陪他瞎下。”
“要不是這樣,以後誰還陪我玩呢?——”池寧一點也不擔心錢小玉生氣,因為錢小玉真生氣起來可不是這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