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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之後拿了自己和徐季的杯子出去接水,剛回來就被何萌叫住。

“方老師!”方可棠走過去:“怎麼啦?”何萌湊頭過來小聲說:“今天徐隊怪怪的。”小辦公室門沒關,方可棠偏了偏頭看過去,還能看見徐季半張臉。

“哪怪了?”方可棠看徐季是依舊的帥。

“就,今天早上徐隊跟我說話的時候,有一種孩子剛生的平和滿足,就,母愛光輝你懂吧?”方可棠搖頭,不懂。

“就是心願已了,馬上撒手人寰——等等,”何萌突然猜到了什麼,小聲問道:“你們關係有進展了?”方可棠跟她扯皮:“能有什麼進展,昨天我跟你們徐隊金婚一百年紀念,沒地方進展了。”

“何萌。”徐季在辦公室裡叫她。

何萌了一口氣僵著後背挪進了辦公室。

“把我剛發給你的資料整理標註,打印一下給大家發發。”

“好嘞!”看何萌出去了,方可棠捧著水杯進來關上門上下打量徐季問道:“何萌說你今天一身的母愛光輝,我怎麼看不出來?”徐季:“別聽她瞎說……你無聊的話就去跟陸復然上課吧,今天我會有很多事情。”

“也行。但真的沒有我什麼事情做嗎?”方可棠突然想起來個事情,“對了,老叔今天早上跟我發微信說,不是隨便扔下就行的。要十五陰氣重的時候把東西扔下照一晚月光,還要在附近燒乾一滴改命人的血。”一晚。徐季好像明白了為什麼不選擇埋起來,而只是簡單的扔下。至於血……

徐季重新拿出來東區發過來的第一現場痕檢分析和照片。除了一條手臂之外,其餘的全都寫的無。指紋是無,腳印是無,破壞痕跡是無。

方可棠看他繼續看文件,就晃悠著去了會議室,陸復然依舊在打遊戲。

“陸老師,還是你悠閒啊。”陸復然看他頹頹的,問道:“怎麼看著這麼累?”

“沒啥,昨天睡得晚。不過我現在心靈也疲憊的。”

“怎麼說?”方可棠趴在桌子上湊過去:“大佬,你覺不覺得自己多餘啊?我覺得我就多餘的。”陸復然看他一副情受挫的樣子,問道:“跟徐季吵架了?”

“哪能啊,我跟徐季怎麼可能吵架。我是說工作,我們這個職位。”陸復然明白了,安他:“現在就是這樣,現代刑偵本來就是更多的依託於技術偵察的,重案聘我也是主要負責談判這個職位。你別看了電視劇就覺得心理專家在每一案上都是上帝視角悉一切,我們更多的還是協助技術做事。”方可棠問:“那你以後會繼續做這份工作嗎?”

“會啊,歷練歷練沒準我真的就上帝視角察一切了。”陸復然朝他挑挑眉,“你現在傷什麼,才剛畢業工作兩三天。我在國外剛進人家的局裡實習的時候燒水都燒了不下一個月,也就是你剛進來就被你這哥哥帶著審人,現在遇上難搞的案子了心裡才會有落差。”陸復然朝後看了一眼,壓低聲音湊過去:“他帶著你做什麼你就跟著,他現在有這個權利,但你不能到處說,懂嗎?不止這個,你們倆談戀愛最好也別說,藏著點,對他工作和你以後進學校搞學術都有影響。”方可棠小雞啄米一樣的快速點頭,後知後覺的邊點邊問:“不是,怎麼開始扯這個,我就是想問問我怎麼樣才能有點用不多餘嘛。”他捧起臉愁的很,“好想被需要啊。又不是吉祥物,天天坐在局裡喝茶。”這是個問題,陸復然看了看方可棠,覺得幼小的心靈還是需要一些勵才能長大,他說道:“變厲害就可以了,時間長了摸到門路就得心應手了。國內優秀的犯罪心理專家不少,以後多你一個行吧。”方可棠又問:“那你為什麼在玩遊戲?你不想多你一個?”陸復然嘆氣:“我做個心理側寫,做個案情分析,做完發現都是你那哥哥也想到了的,我累了,還是玩遊戲適合我。”陸復然本來是想聽方可棠安他兩句,結果這沒心沒肺的說:“那確實,徐季是真的很厲害。”行。

方可棠又問:“陸老師有什麼新思路嘛,給我講講案件到現在該怎麼往後分析啊?”

“你怎麼不問徐季?”陸復然沒好氣,遊戲結束,他退了客戶端。

方可棠:“徐季好忙的,我不好意思打擾他。”打擾我就好意思了。陸復然認命:“現在算是案件前中期,你要做的是據已有線索,結合技術給出的嫌疑人名錄,分析他們的背景和犯罪心理,幫助技術排除干擾因素。”方可棠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這樣啊,那我也去要一份他們的資料。”陸復然問:“顧老師跟我說的是你在國外做過一個月的警司培訓了,你都培訓到哪兒了這是。”方可棠真誠懺悔:“我回來前就是想著來這兒跟徐季一起玩的,沒想著發光發熱。你還跟顧老師聊過我啊?”陸復然突然發現說漏嘴了,找補道:“聊過,就這兩天吧,聊了聊行業工作前景。”其實是回國前問了方可棠回國之後去哪兒工作了。

他把桌子上的一沓子資料放到方可棠面前:“不用去要了,看我的吧,我都看過了。”方可棠來了勁,總覺得不能給徐季丟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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