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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卻還是會在不經意間讓他覺得熨帖無比。

下樓的時候,樓下的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飯,清淡的白粥搭配幾樣家常小菜。米粥是沈念用前天晚上就浸泡好的香米熬成的,小火慢燉細細熬煮,從鍋裡盛入碗裡的時候還冒著熱氣。

坐在餐桌前拿著湯匙勺勺地舀著碗裡噴香的白粥,滑入口的米粥口鬆軟香糯。

沈念很擅長做家常小菜。和他起住在南方的時候,他每天早晨都能準備不同花樣的配粥小菜。

有時候是酸甜可口的番茄炒蛋,有時候是清甜開胃的醃蘿蔔,粥的厚薄會因為配菜的口味而變化,而今天的香蔥炒蛋,最適宜的就是搭配碗濃稠的白粥。

沈念用乾淨的湯匙把滿滿碟炒蛋撥到他的碗裡,雞蛋有了香蔥的提味口鮮香無比,他喝了滿滿大碗,又配上帶鮮的小籠包和半截油餅。沈念等他吃完就把他扶回臥室,讓他坐在臥室靠窗的軟椅上休息。

那時陽光正媚,傅予城倚在臥室的軟椅裡,清晨點的陽光曬得他昏昏睡。

小圓桌上放著杯剛沏的碧螺和小碟的山楂。山楂是裹著層白糖霜的那種,沈念最喜歡的就是邊喝新泡的綠茶邊吃上幾顆山楂解解嘴裡的苦澀,每次牽著他走過臨街茶館的時候都要在衚衕口的炒貨店裡買上小紙袋。

他本來不喜歡這類偏酸的吃食,也不愛喝南方人偏愛的綠茶。可大概睹物真的可暫解相思之苦,學著沈唸的習慣嘗試著吃了幾次,久而久之他也愛上了這種味道。

他望著窗外,許是盛夏的原因吧,天空的彩寂靜得像是個沉酣的醉夢。微微朦朧的光亮裡,黑髮白衣的少年剪下了支木槿。

他喝了口茶,不知為何間卻泛起了橄欖般令人深緬的味道,好像是回憶起了那些為數不多的,卻刻骨銘心的觸碰。

焦躁,難安。

每次靜下來回憶些事的時候,他總是莫名的焦灼和暴躁。過去十五年陰陽相隔的等待讓他太害怕了,可他也知道他不能這麼偏執地想著時時刻刻讓那人待在自己身邊。為了能夠將這些焦躁情緒壓下,他總是啃咬自己的指尖,久而久之,他的指尖都是自己咬噬出來的傷口,或深或淺,或新或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在房子裡養了只愛咬人的貓。

沈念剪下足夠花瓶的木槿就轉身上了樓,推門進臥室的時候他看見那人低著頭蹙眉咬著自己的指尖。那瞬間,也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生氣,手裡的木槿花嘩啦聲墜在圓桌上,急匆匆地伸手攥著那人的手腕把已經咬得不成樣子的指尖解救出來,小心翼翼地用手帕擦去指尖溢出的血珠。

“都說了讓你改掉這個壞習慣。”腦子裡電光火石般閃過這麼句話,回過神的時候他突然反應過來剛才說的這句話裡暗藏著的紕漏——明明是第次見到,可他剛剛說的話卻像是已經見了很多次。

他心下顫動,面上卻不顯。所幸那句話遮掩得及時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他壓進心裡。抬眸看眼身前的人,傅予城還有些愣神,臉上的表情明顯是還沒回過神來,望著他的目光裡帶著些小孩犯錯後被抓個現行的羞窘和尷尬。

“抱歉。”他縮起了手指。

沈念嘆了口氣,轉身從別墅常備的醫藥箱找了碘酒和創可貼細細處理好他手上的傷。

指尖被創可貼纏了起來,碘酒是苦的,他不喜歡這種刺鼻的氣味。

“是有什麼心事嗎?”沈念拿起桌上的木槿,邊把花細緻地進花瓶邊問他。

他心裡動,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就下意識地開口。

“沈念,你陪我出門看看好不好。”——————————————————傅予城站在宅邸的走廊下,垂眸任著沈念給自己整理衣衫,帝都七月的夏天比他想象得更熱,還沒走到太陽底下就已經能受到撲面而來的熱

他知道自己很久沒有出門了。為了偽裝成被火燒傷了眼睛的模樣,他整天待在自己的臥室裡發呆或是睡覺,就連房門也很少出。

他早就不是那個十歲的莽撞少年,多出的幾十年人生閱歷讓他深諳蘇武牧羊臥薪嚐膽這個道理。既然演戲就要演完全套,只要有足夠的耐心他總能等到那絲致命的破綻。近些天他派出去暗調查火災的人傳回來消息,說是找到了幾處被處理過的紕漏,想來不需要多久就能順藤摸瓜找到有關幕後黑手的線索。

出門的時候,沈念從雜物間裡找出導盲杆遞到他手裡。他上輩子其實沒少用過這個東西,雖然用得不情願到也算是練,可他卻還是推脫說自己用不慣,為的就是沈念能順理成章地主動牽他的手。

像是猜到了他的小心思,沈念轉過頭輕輕笑起來。盛夏的陽光那麼烈,炙白的光線直曬得人腦袋發昏。那點瑩白順著他的髮梢滴進眼尾,又在他漆黑的瞳仁裡轉得熠熠發光。

傅予城難掩面上驚訝,他指間收緊,緊張到幾乎要攥痛自己的手心。

沈念輕輕牽住他的手,在此刻他終於切身覺到了夏的燥熱。

——我見過世間萬種繁華,才知道這眾生萬物無能勝過你眉間清愁、頰邊笑靨。

接到電話的時候林柏軒很詫異,他沒想到自家好友會因為個人的到來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醫術湛的心理醫生用整整年的溝通治療都做不到的事,那人卻只用了句話個笑容就輕而易舉地辦到。

在去傅家別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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