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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但知道他不說和確定了他不說是兩回事。
就是不知道他要怎麼應付老太師。
皇后見他只點頭不說話,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做都做了,你虛什麼?”宣和:……
他就知道,就算不上朝,皇后也有渠道知道朝上的事。
真要說心虛其實也算不上,就是回過頭看看,這一口咬得實在是曖昧,不怪人誤解,他只是後知後覺有些羞恥。
謝淳住進東宮也沒多久,皇后若有心安些人著實是易如反掌,甚至不用刻意安
,她在宮中經營多年,隨意找兩個人來問問謝淳的起居也並非難事。
但她無意如此,非但沒有安自己的眼線,還因著宣和的緣故將別人的耳目也清理得乾乾淨淨,確保東宮的事不會外傳。
她不知道那發生了什麼,反正不會是外人猜測的那樣,多半是謝淳招他了。
事到如今源起倒也不重要。
“你若與天下為敵,即便他選擇了你,你也不是贏家。”這是在提醒宣和要注意些分寸。
皇后還是貴妃時冠寵後宮許多年,皇帝連嫁衣都為她備好了,她卻遲遲不曾鬆口,她一人受寵,眾人不過是豔羨,待著整個慕家,就是遭人眼紅了。
宣和同她不一樣,他可以名正言順地入朝,入了朝,就一定會有政見不和之人,天然的對立,加上謝淳對他超乎君臣兄弟的情,一次兩次也便罷了,時間久了一定會有人看出端倪,再以此攻訐他。
謝淳會保他,但這對於宣和而言,太被動了。
最好的法子自然是從源頭杜絕。
宣和正道:“我明白。”皇后神
柔和:“你慣來有分寸。”皇后見他皺眉思索的樣子又笑了笑:“你只記著,在朝為臣,下了朝,便看你本事了。”先前每次說到這事宣和都有些尷尬,這一次他剋制著,成功裝出了若無其事的樣子。
用了晚膳,謝淳來接人,他也並不是每天都來,今天是因為宣和回得晚了。
謝淳的衣裳,皇后不過是順帶著做做,太子總不會缺衣裳,他同宣和不一樣,在這試也不方便,就叫他帶了回去。
天已經徹底暗下來,宮人打著燈,太子和秦王並肩走在路上。
宣和看了一眼他的脖子,看不清,就放棄了。轉而問他:“你同太師說什麼了?”謝淳道:“如實相告。”宣和語意不明,像是嘆又像是嘲諷:“你倒是信任他。”
“父皇信任他。”宣和就不多說了,謝淳的如實相告,最多就是告訴老太師,那一口是他咬的,理由都是現成的,先帝過世他悲痛絕。
說不定老太師還要讚一句兄弟情深。
宣和撇撇嘴,忽然受到臉上有一絲涼意。
他抬頭看看天,沒有星星,又伸出手來,果然接到了一滴水:“下雨了?”宣和表情不大好看,怎麼又下雨?
他倆在宮中走怎麼都不可能淋雨,宮人很快就為他們拿來了傘,謝淳接過傘,撐在二人頭頂。
這雨初時是點點滴滴,往後也不見得多大,淅淅瀝瀝地下著,滴在傘上,又匯聚在傘沿落下。
宣和擔心打溼鞋子,收著步子走路,確保每一步都在傘內,謝淳也配合著他的步子,二人就這樣慢悠悠地走回東宮。
東宮仍舊沒有掛牌匾,眾人也就這麼東宮東宮地喊著。
謝淳似乎是沒有要掛牌匾的意思——住不了多久了。
如今朝中正忙著新君的登基大典,大典過後新君就要擇遷入乾清宮,但乾清宮之前損毀嚴重,現在還在修繕,他多半隻能住養心殿。
宣和原本還同情他,忽然想到謝淳要是住養心殿,那他總不能一個人住在東宮,這成什麼樣子。
東宮是儲君住的地方,謝淳當皇帝她若住在東宮,那不是上趕著給人當兒子麼?
而養心殿,養心殿才多大點,原本就是方便皇帝處理政務的地方,都沒放兩張怎麼住得開。
按理說他該出宮去的,只是如今爹爹不在了,剩下他美人孃親一個,若是住在宮外也有些不方便。
況且他封了親王了,親王府同郡王府規格制式有些不同,又需要修繕,而謝淳一旦登基,燕王府也不能隨便住人了。
宣和還沒想好將來的住所,登基大典便在眼前了。
先帝入陵之後謝淳就下旨,各國使節可以自行離京,但是眾人一看都已經留了這麼久了,索等新皇登基了再走,不然被記恨怎麼辦。
大典當,各類儀式十分繁雜,宣和看著也不比成親輕鬆多少,不過謝淳應該不會覺得累。
宣和看著龍椅上的人,他站得並不遠,但光線的緣故,看不清謝淳表情。
總歸是高興的吧?他終於得償所願了。
八年前誰能想到,一個冷宮裡無人問津的被“發配”邊疆的皇子能坐上龍椅呢?
大典上人雖然多,但其實都只是觀眾,主角是唯一的,觀眾還要莊嚴肅穆,也就是轉場的時候能幾句。
宣和在各國使團中見到了謝汲和加娜仁。
謝汲見了他是有些許愧疚的,那個大夫脾氣太臭了點。
宣和略略收斂了笑意,他自認是非分明,這事其實怪不到那大夫頭上,更怪不到謝汲頭上。
“這大夫脾氣雖古怪,醫術卻高明,你若不說,我還請不來他。”宣和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