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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什麼時候再回來？

非窩在莊周懷裡享受寵愛，一輩子都不想再回去了。

非非:失蹤了？

莊強:是啊，你週末去表哥家，他們也說出去玩，你說你這兩天在家養傷，你好歹有理有據請病假，他們倆就悄無聲息又光明正大地翹課。

莊強:是不是我不當副委，不能扣你們學分了，你們就不怕我了？

非翻個白眼，嘀咕道:“剛想表揚你說話沒有官僚味兒了，真打我臉。”莊周他一把，一點耳朵尖被他親來吻去的都啄紅了，還是愛不釋手。

他正在和宋語松講電話，對面的讚揚毫不吝嗇:“老周，可以啊，這教案做的，漂亮！”莊周漫不經心道:“當我說你的學生已經不盼著你回來了是假話麼？”

“考慮考慮，來考個我們學校的老師吧？”莊周失笑:“除非你們學校允許師生戀，不然被發現了，我就只能帶著非非去愛琴海看落了。”熱情被打擊，單身人士宋語松沉默須臾，壓低聲問:“非到底咋了？聽你那天生氣的，是不是他鬧騰你了？現在又和好了？”非本是在噼裡啪啦地打字，奈何貼得近，他宋老師的八卦之心被他一點不落下的全聽見了，他仰起頭，氣音道:“就不告訴他！”莊周寵愛無度，輕笑著對宋語松道:“備你的課去吧。”電話掛斷，非眯著眼狀似威脅，追問到:“要是我不在這兒，你打算怎麼和宋老師說？”

“你猜猜？”

“我猜...你會說，非本事大了，打架鬥毆不聽話！”莊周的指尖輕觸在已經消腫卻還是泛著淤青的傷口上，心想，的確本事大，大到能為他和花旦報仇。

而現在，該輪到他了。

姜以勉還蹲在拘留所裡，拜託莊穆調查的資料還沒有消息，可能要再多等兩天。

莊周把非腦袋按進自己的肩窩裡:“乖寶，我問你。”非放下手機，把莊強晾在一邊了，他重複道:“你問我。”

“以前你給姜以勉編過一個故事，是不是？”

“嗯，那時候還不知道他是誰，想起來就好氣！”本事又小了，就會說好氣。

莊周哄道:“那我們重新來，你再給他編一個，就按照現在的劇情發展，怎麼解氣怎麼編。”非枕著他的肩膀，半晌都沒吱聲，手機呼燈閃爍個不停他也沒理會，只睜著兩眼睛看花生互相。

他有一種預，他喃喃地問:“莊啊，是不是我怎麼說，你就會照搬怎麼做？如果我解氣說我想要他一輩子就關在神病院裡，他是不是真的就會被關進去？”莊周問:“你不想？”又補充到:“也不會那麼絕對，我---”非從他懷裡直起身，定定地看著他，把莊周看得話咽回肚子裡。

非叫他:“莊周。”叫完又窩回懷抱裡，閉上眼暢想道:“如果是編故事的話，我希望接下來他在拘留所裡被早中晚三次批評教育，一共十五天，每天都被教育得想要撞牆吐血但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等好不容易被放出來了，他對你也心灰意冷了，回到美國後他遇見了另一個人，那個人作天作地作他，讓他把你受過的苦全都親身體會一遍，一遍不夠，要加倍體會很多很多遍，讓他知道他曾經對你是多麼壞！”似乎是對這個故事很滿意，非握拳捶手心，一錘定音道:“他不是失憶過麼，就在他被折磨得瀕臨崩潰之際，就在他特別懷念你的時候，他再次病發失憶了，這次失得徹底，把你、把有關你的一切都忘得乾乾淨淨，再也不會想起你，更不會來打擾你。”非仰起臉:“就是對你不公平，他忘了，你還記得。不過沒關係，你有我了。”莊周望著他的非非，滿心疼惜和無奈。

疼惜不用說，無奈至極的是這個故事裡，他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提取出來，一個可用的手段都沒有，他要怎麼給他的寶貝兒解氣？

“但這是故事，我想怎麼編就怎麼編，我沒有心理壓力。”非牽起莊周的左手，手指捏著那枚戒指輕輕轉動，“要說解氣的話，我和他打了一架，還打贏了，我其實就很解氣了。”莊周嘆氣道:“不夠，我覺得還遠遠不夠。”

“莊周，我...我就是一個平民百姓，你現在要我決定一個人的後半輩子，我可以圖一時解氣把他丟進監獄裡，丟進神病院裡，可是接下來我就會不停地想他，他在裡面過的是什麼生活，每天是不是被迫吃很多藥，如果被判定行為不正常，是不是有各種聽起來就很可怕的懲罰。”

“我不想這樣，我不想心我給他安排的生活，也不想成天被他詛咒。我不指望他有一天會徹底失憶，我只想他別再來找你，別來煩我們就行了。”非頓了頓，陡然靈光一閃，“我知道了！”莊周忙問:“嗯？”

“如果可行的話，你能不能把他丟到美國去，讓他再也沒辦法回來？他不是和家裡關係不好嗎？他不是已經在美國生活很多年了嗎？讓他沒辦法回國，至於他在國外生活的怎麼樣，那就全是他自己的事情了。”非追問:“你覺得怎麼樣？”莊周抿著思考。

非試圖說服:“我光是想想就翻了，你覺得不好嗎？”莊周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