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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錦衣衛與煉獄的力量，所以才想擁有並掌控這樣的力量。”泠柔微微仰首，一手託著腮，若有所思地瞧住阮清羽，喃喃道:“‘飛羽令’彷彿就是掌握天下的兵符，所有人為之癲狂……解剛是，陸展也是，就連程劍到後來亦是如此，有時我真不明白，權力怎就有如此大的魔力？

…

…”阮清羽目中飄起一絲霧，誠實的道:“我也不明白，這大概就是煉獄在我手上淪為一盤散沙的原因吧。”泠柔“哧”的一笑，眨眼道:“你把飛羽令給程劍，一定還另有目的。”阮清羽挑了挑眉。

“你想讓他重整煉獄，對不對？”阮清羽沒有直接回答，目光望向遠方牆外，緩緩道:“煉獄解散，到底是因我無能，現今又分成數個領派，一片混亂，若有人能將之重新整合，讓亡的人亦能有歸屬，也算彌補了我的過錯。

雖說人各有命，生殺不應由他人予奪，煉獄乃人世黑暗的體現，但人間正，功過對錯，誰又能說的清？錦衣衛的存在，本身就意味著屠殺，誰又知道這些年葬送的朝廷命官裡，哪些是忠，哪些又是？更多是一種警醒與制約，維繫皇權與朝臣的平衡罷了。”泠柔卻不以為然的嘟了嘟嘴，賭氣似的起身背轉過去，道:“你才不無能呢，你可能耐的很！不僅早早把一切算計好了，還拼著命把自己的心頭也救出來啦！”她不看她，並非因為自己真的生氣，而是因為心中對阮清羽滿滿的在乎與關心。

午陽斜斜照上她玲瓏高挑的柔媚嬌軀，愈發勾勒出婀娜誘人的明麗曲線。

阮清羽綺念叢生，不身環住她的蠻，將她帶入懷中，下巴搭上她的香肩，在她耳輕輕吐氣:“我的心頭，可不就是你！”泠柔霞生玉頰，直過耳，真個是豔美絕倫，嬌聲道:“你為了解剛那般不顧死活，也會為了人家如此嗎？”阮清羽想都不想的道:“何止如此，誰敢傷你，我必定要了他的命！”泠柔心跳怦怦，好不愛她的語甜言，真想就這麼一直被她攬在懷裡，纏綿至久。

“那……如果換作程蝶有危險，你會怎麼辦？

…

…”阮清羽心頭咯噔一下，燥熱的身軀立馬被澆下一盆冷水，縈繞在心頭的悵惘，又一次浮現。

應到身後的僵硬，泠柔抿了抿，微微側轉過身，玉腕攬過她脖頸，柔聲道:“阿羽，你心中對她，依然有情，對嗎？”阮清羽面微白，片刻後，嘆道:“我與她已成過去，今後都不會再見了。”

“如此，便能解了你的心結了嗎？”阮清羽一愕，自己的心思彷彿被泠柔一眼看穿。

“揹負著仇人的身份，就這麼離開，什麼也不解釋？”阮清羽嘴角彎起一絲微不可見的苦笑，環著泠柔肢道:“你呀，唯恐天下不亂，還想讓我去找她不成？”泠柔咬著道:“我只是不想你心有遺憾，更不想你以後後悔，我想讓你了無牽掛，死心塌地地念著我，跟我一起離開。”阮清羽情疊湧，心湖盪漾，不把泠柔擁入懷中，軟玉入握，更有鼻息間縈繞的淡淡幽香，她動情道:“我早已滿心滿意都是你，何須解什麼心結，你若執意將我推給別人，那倒成了我心結了！”泠柔喜上眉梢，只覺整個心扉都被濃濃的甜包裹，情不自為阮清羽獻上香，恨不能與她吻到天終地極的極盡。

“泠姐姐！

…

…”大門外這時傳來清細的叫喚，二人在如痴如醉的纏綿中戀戀不捨的分開，泠柔身子輕顫，微微嬌，伏坐在阮清羽膝上，秀臉火紅，半是糊的道:“是小蓮來了！”

“泠姐姐，得知你們今要走，我特地來給你們送行來啦！”二人起身客，入眼處的女子長相十分清秀，一顰一笑盡顯風韻，那女子笑道:“本想給你們略備水酒踐行，泠姐姐又怕太過張揚，這段時間又讓二位屈住外宅，實在是過意不去呢！”泠柔笑道:“我和阿羽此番來金陵，本不便透太多行蹤，妹妹與陳員外肯接受我們的叨擾，心中已十分念，怎敢再要麻煩？”

“姐姐說的哪裡話！以前在月西樓，姐姐沒少給妹妹幫襯照拂，難得有妹妹報恩的機會！”念起舊時光，泠柔不免觸動情懷，油然道:“看到妹妹苦盡甘來，有陳員外這麼一心一意的疼愛著你，真是發自肺腑的替妹妹高興！”小蓮俏臉一紅，羞窘道:“若非那前命苦逝世的早，哪裡有我受寵的份！”泠柔嗔道:“還賣乖，天下間一心愛的男人何其難得，妹妹定要好好珍惜，彼此恩愛到老才是！”小蓮紅臉道:“那死鬼，想納妾還沒那個福消受呢！”說罷，一雙妙目移向了身後的阮清羽，斂去了嬉笑嗔怪，緩步到她跟前，面真情的道:“自泠姐姐將姐夫帶回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姐姐遇到了對的人。豈不知，這世上哪一個女子不想遇上一段好姻緣，好歸宿，怎甘願為風塵所誤？小蓮看得出姐夫在姐姐眼裡的地位，那是小蓮從未在姐姐身上有過的受，姐夫能夠不避世俗濁眼跟姐姐在一起，是個難得的真心人，只希望姐夫今後好好疼愛姐姐，如此，也能了卻了妹妹的一樁心願。”小蓮句句情真，阮清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