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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蜷在乾草上,小小的一團,怯怯看著它,看上去弱小可憐又無助。

竹鼠妖大喜,本想說:“讓我拯救你吧!”可那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孩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過來,拎起它的後頸,嚥著口水說道:“孃親,今天我們可以吃了!”竹鼠妖:!!!!!!

它努力蹬腿,卻發現這個幻境已經不受自己控制。眼前看上去無害的女孩居然反客為主,成了這個幻境的主人!

竹鼠妖用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從可怕的幻境中逃出來,又對上女人陰惻惻的笑容,“嗯?解不了幻境?”竹鼠妖眨眨黃豆般的小眼,下後悔的淚水。

這師徒兩都是魔鬼、不、魔王吧!

懷柏聽完竹鼠妖解釋後,倒沒再為難它。只是讓它將自己帶入幻境之中。

當然,她也把竹鼠妖給揣懷裡了。

竹鼠妖qaq:“我錯了,您饒我一條鼠命吧!”懷柏摸了把它柔軟順滑的,笑眯眯地說:“別怕別怕,我真的不是什麼魔鬼呀。”她只是怕這妖怪在外面耍什麼陰招,雖然以這隻傻兮兮妖的智商,應該連陽招都不會用。

竹鼠妖tat:信了你的

它悲傷地看著像棉絮雪花般洋洋灑灑落下來的白,心想:這惡毒的女人肯定是想把我擼禿。

有什麼比禿頭更可怕的事呢?

以前拜訪妖前輩——一隻老得髮掉了大半,在寒風中不停打顫的老虎妖,就聽它頗為惆悵地念過一首詩——“年少不知珍貴,老來過冬空淚。”竹鼠妖心裡苦,竹鼠妖不敢說話。

懷柏本以為帶回小徒弟是件很容易的事,但進入幻境後,她竟怔住了。

五六歲的孩子,只比她膝蓋高出一點,這樣小的年紀,就已經學會同野狗搶食,已經知道躲在人家階前,說盡好話軟語,討一口殘羹冷炙。

“吉祥如意、萬事大吉……”小孩拱著手,不停地講自己從花娘那聽來的吉祥話。

而她面前的女人只是一腳把她踢開,將手裡的剩菜倒在臭水溝中,還不忘刻薄地諷刺幾句:“呸、晦氣!倒掉也不給你這雜種吃。”懷柏忍住心底生出的滔天怒意,彎想抱小孩起來,可手卻從她身體穿過。

於是才恍然到,原來這不過是個幻境。

懷柏默默跟在小孩身後,看盡了她所有的煎熬痛楚。

她生在現代社會,一直覺得小孩子,尤其是嬌滴滴的小女孩,本是該好好慣著,是要被人小心捧在手中的珍寶。

可眼前的孩子,卻總是被踐踏、被欺侮。懷柏心中一陣痛,似看見珍珠當成魚目,美玉染上汙泥,氣恨世人有眼無珠、心思歹毒,又忍不住湧出憐惜。

這孩子不是紙上虛無的角,而是她眼前活生生的人。

幻境之中有時序變化。

眨眼間,便到了刺骨隆冬。

懷柏摟著竹鼠慢慢跟在小孩身後。不知她在這雪花飄飄的冬為何要走出牛棚。

小佩玉走到村口池塘。塘面已經結厚厚一層冰,上面還覆著一層薄雪。小孩哆嗦著身子,慢慢脫掉身上單薄的衣物,臥在冰面上。

懷柏心道:糟!這是要臥冰求鯉嗎?

她又是心疼又是生氣,這是餓瘋了嗎?居然相信臥冰求鯉這樣的鬼話?封建信真是害死人。

小孩凍得青紫,不停地顫動著,似乎在說什麼話。

懷柏心中好奇,彎側耳,聽她不斷喃喃——“老天爺,神仙爺爺,您發發好心吧。孃親發燒了,她想喝口魚湯。”懷柏心頭忽軟,不覺又是一行清淚落下。

她知佩玉童年並不幸福,卻不知她受過這麼多苦;她知佩玉心地純良,卻不知她能善良至此。

眼前的孩子身體漸僵,氣息微弱,而身下寒冰未化一寸。

懷柏急得直轉圈,忽然好似被什麼牽引,魂魄茫茫飛起,再回神時,自己竟能行動如常。

她忙抱住小孩,為她捂熱手足,又變出碗熱氣騰騰的魚湯,親口哺給她喝。

佩玉在昏茫中睜開眼,輕聲問了句:“你是神仙姐姐嗎?”懷柏心尖微顫,鼻尖酸澀,低頭看去時,小孩又昏了過去。

懷柏拿出一個小小火爐,送在小孩懷裡,將那碗餵了一半的熱湯放在地上,還想為她披上件新衣時,又忽然觸不到小孩,重新變成個透明人。

而她原來站著的地方,憑空出現個與她生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翠羽青衫,眉目如畫,只是雙手素白無力,看來從不曾執劍。

“你命數如此,唉……”青衣女人想摸摸小孩臉上的凍傷,但手懸在空中一瞬,又收了回去,看眼她懷中的火爐與地上魚湯,搖頭嘆了口氣,慢慢負手遠去。

懷柏看得目瞪口呆。

這難道是原主?但原主的身體不是早幾百年就被她佔了嗎?所以這是原書劇情?

她想了想,按原書劇情,彥村正好在孤山與顯城的必經之路上,原主路經彥村,救下快要凍死的女孩,其實很合理。這些她本來都沒寫,只在書裡簡單提過一句——“佩玉與孤山有緣”,現在的情況,大概算是劇情的自我補全。

懷柏很無奈地看著原主遠去。

孤山修道,修的是天道。天道有恆,天道無情,天道自然。玄門弟子遇見不平,會心懷惻隱上前施救,但並不會去沾染更多塵緣。他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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