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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對勁,立馬道:“我去找你。”懷柏笑了下,輕輕說:“好啊,我在孤山。”她望著眼前的夕陽,想起佩玉曾經在石階上等著自己,那時她又是什麼情緒?可有如自己一般的思念?
孤山?
佩玉聯想這段時的不對勁,登時反應過來發生何事,匆匆道:“我馬上回來,你等我,等我!!”柳環顧關心地問:“你要回孤山了嗎?發生什麼事?”佩玉什麼也來不及說,御刀而起,一道白光掠過,眨眼不見蹤影。
師尊需要她。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就算碧落黃泉,她也會回到師尊的身邊。
佩玉踏上石階時,天邊只餘最後一抹晚霞。
她揹負斜陽,快步走到懷柏身前,彎抱住了她。
懷柏也沒有說話,安靜地把頭埋在她的肩上,緊緊相擁。
第120章雲中之劍葉雲心默默地站著,直至明月初生,才恍然醒過神。
摘星樓空空蕩蕩,地上那攤鮮血十分刺目。
月光清冷如霜,她回到黃鐘峰頂,木然立在崖邊,山風凜冽,她抬起手,想握住一縷逝去的風。
葉雲心本是一株梧桐樹,在這座山上立了千萬年,道祖開闢府,創立宗門時,她也只是靜靜地看著,並未想踏入這紛擾紅塵之中。
後來孤山一個小弟子有了心上之人,相思不能相見,於是夜夜來梧桐樹下,時而念:“願為西南風,長逝入君懷,”時而說:“採之慾遺誰,所思在遠道”。
葉雲心聽久了,竟也開始思慕紅塵,想要擁一顆為人的心,這般生動而鮮活,血柔軟,叫她好生羨慕。
她早就知道,喜歡一個人會很高興,卻直到現在才明白,喜歡一個人會這樣疼。
疼到她想變回一截無知無覺的木頭,不再做一個人了。
一陣夜風拂面,吹起她潑墨的長髮,三千青絲搖曳,緩緩長出碧綠的葉,遒勁的枝。
葉雲心忽然想起一事。
文君子活絡,平
總愛說些曖昧的情話,若自己沒聽出,她面上飛起紅霞,輕輕捶了身旁的樹
一下,嗔道:“你這樣不解風情,難道心是木頭做的嗎?”葉雲心想,你的心,才是木頭做的呢。
她合上眸,一滴淚,映著蒼白的月光,從眼角墜下。
玉足化作蜿蜒的,雙手變為橫斜的枝,青絲變為青翠的葉,黃鐘峰上伊人不再,只餘一顆老樹,盤
錯節,冠蓋如雲,風吹起,樹葉沙沙響,好似哀泣之聲。
孤山從此沒有琢玉峰。
懷柏的劍氣凍住山峰,只能一時有用,待將弟子遣散,分進其他五峰,她御劍站在空中,看著那座曾承載著過去許多回憶的山峰一點點潰散。
像夜晚的螢火,天空的星。
有些東西,終究是回不來了。
寧宵傷勢纏綿,那一劍刺得極妙,讓他不致喪命,又因魔氣入骨,修為無法再進一步。
有時候懷柏忍不住想,這一劍,文君思索了多久了。那些歡聲笑語的時候,她眼中含著情,心裡是不是在想著,該怎麼刺好一劍,如何偷襲,怎樣奪得無華。
但懷柏也沒什麼功夫再想了。
文君叛逃,寧宵重傷,景儀殫竭慮療傷。
孤山的事務全壓在她與丁風華身上。五年前,懷柏因為擔上百代峰的事務就叫苦不迭,能同人抱怨一整天。但是如今,她望著案上成堆的卷宗,也只是虛虛瞟了眼,神不變。
她與丁風華自然而然冰釋前嫌,一起擔上孤山這幅擔子。
只有站在這個位置上,她才明白,當初寧宵為他們承受了多少。
黃鐘峰頂一株巨大的梧桐,樹冠遮天蔽。
餘尺素彎著,一點點拔出梧桐
旁的雜草,她揩揩臉上的汗,偶然一抬頭,不
怔在原地。
懷柏御劍立在半空,身披翠羽大氅,懸雲中,劍穗在風中擺動。她比以往沉靜許多,眉宇間總帶著一絲憂愁。
與餘尺素來孤山前預想中的那個分山劈海的第一劍修身影重疊。
但餘尺素卻並不覺得歡喜。
她施法洗淨手上塵土,飛至懷柏身前,躬身行禮,“峰主。”懷柏頷首,問:“你師父怎樣?”餘尺素搖搖頭,道:“還是老樣子。”懷柏看了眼梧桐樹,“若有異動,來告訴我。”也許那的打擊對葉雲心過大,也許是她的木靈受到劍氣波及,自那天后她便化作一棵樹木,再沒變回人形。
餘尺素應是。
懷柏轉身離去。
“秦姐。”餘尺素攥緊手,忽然喊起以前的稱呼。
懷柏停下來,背影如鶴,長髮一絲不苟地束入髮帶中,與餘尺素記憶裡的那個明媚無憂的少女並不相同。
餘尺素問:“你還記得那年花燈會嗎?”懷柏極輕地勾了下角。那年花燈會,他們四人一起吃火鍋,放花燈,許下友情長久的誓言。
餘尺素握緊拳,“我一直很景仰懷柏仙長,但我把江渚當朋友,江渚她不是這樣的。”懷柏歪歪頭,“她是怎樣的?”餘尺素道:“她常笑,無憂無慮,好像世上沒有讓她擔憂的事情。”懷柏沉默許久,按了按眉心,淺笑著搖頭,“人生不得長少年。”餘尺素一怔,覺得眼前的青衣女子有些陌生。
或許這才是懷柏本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