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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說她本不該屬於地獄,說要為她摘天上的星、撈水中的月。
可她稀罕嗎?
“你別走,”剪雲砂不顧儀表,跟著追過來,“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別走。”佩玉猛地回頭,眼中翻騰的恨意有如實質來,讓剪雲砂一愣,呆呆站住。
佩玉說:“我稀罕嗎?”第84章要拆他家懷柏抱劍斜倚,立於如血殘陽中,目送歸鴻。門被推開,懷柏立馬轉頭,見小徒弟眼睛紅紅垂頭走出,眉登時皺起。她十分清楚佩玉秉堅強,對外人鮮少有
淚的時候,此時變成這樣,莫非是被欺負了不成?
“誰欺負你了?”懷柏執著雲中就要往殿內闖。
佩玉忙把她拉住,“師尊,我想回去。”
“不行,我非得把他揍一頓。”懷柏想,她捧在心尖上的人,居然被人欺負哭了,這世上除了自己還有人敢欺負她徒弟,非要討回來不可。她拉開門,對剪雲砂對個正著。
斜陽洩進昏暗殿內,剪雲砂眯著眼睛,如雪白皙的膚被映出幾分豔,盛世牡丹,國
無雙。
懷柏嗤笑一聲,“我以為是誰,千寒宮主。”剪雲砂目光頗為不善,與懷柏對視,一時間火光四,寧宵拍拍佩玉的肩,帶她往旁邊挪了幾步。
懷柏與剪雲砂頗為不對盤,此刻更是相看兩厭。
她們積怨已久,若說源頭,大抵要算到三百多年前,懷柏帶人在天海秘境劫了剪雲砂的朱脂。
朱脂是仙門千金難求的胭脂,要取紅蕪獸眉心血,數十隻紅蕪獸才可製成一小盒朱脂。
剪雲砂素來是愛美之人,前去天海秘境也是因為朱脂難求,而紅蕪獸長居秘境之中。待她好不容易找到一窩巢,取血到一半時,卻被人橫空劫去,叫她如何不記恨許多年?
懷柏初時也並非故意。
紅蕪獸本是怯弱親人的妖獸,卻因懷璧之罪瀕臨滅絕,取血之法亦十分痛苦。她當時看剪雲砂下手便要趕盡殺絕,毫不留情,便上前涉,一言不合二人動手,打鬥之中,不小心損壞剪雲砂的朱脂,紅蕪獸也趁機逃脫。
她們同為仙門俊傑,若只是此事,未必沒有轉圜之機,懷柏只要盒朱脂或其他美容聖品賠罪,剪雲砂或許能原諒她,握手言和。
偏偏那時懷柏嘴欠,在剪雲砂驚呼“你居然毀了我的朱脂”時,回敬一句“毀了就毀了,還要挑子嗎”。
從此二人的樑子便這麼結下。
懷柏問:“是你欺負我徒弟?”剪雲砂冷笑:“呵,欺負就欺負了,還要挑子嗎?”懷柏心道,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她還是這般小氣。
剪雲砂咬牙切齒說完在心裡醞釀了三百年的話,心中舒,又意識到不對,“你徒弟是誰?我欺負誰了?”懷柏默不作聲地看著她。
“朝雨的孩子是你徒弟?”剪雲砂掩笑起來,很是暢快,“我徒弟是你徒弟的娘,那我算不算你娘?”懷柏:“幼稚。”仙門關係錯綜複雜,個個都是活了千百年的老王八,今
你兒子拜入我門下,明
我孫女拜入你門下,真要細算輩分,不知會亂到哪去。
懷柏覺得和這活了幾百年毫無長進之人無話可說,轉身朝佩玉招招手,“徒弟,我們回去。”
“慢著,”一隻玉簫攬住她的去路,剪雲砂道:“她是千寒宮的人。”
“她是千寒宮的人?”懷柏一字一句問,猛地轉身望向剪雲砂,“那我問問你,她落窮山惡水時,你在哪裡?她被人踐踏辱罵時,你又在哪裡?你連自己的徒弟都沒護好,還跟我來搶徒弟了,敢問閣下算命嗎?”剪雲砂不明所以,“算什麼?”懷柏道:“你算什麼東西。”剪雲砂氣惱萬分,玉簫一劃,但云中更快,如驚鴻游龍,剎那間橫在剪雲砂眉間。
未出鞘,劍風依舊凜冽。
剪雲砂瞪大了眼,眉心有些冰涼,“雲中?!”懷柏道:“三百年前,你我便已戰過一場,如今你又想再打一次嗎?”雲中切著玉簫蜻蜓點水般掠過,懷柏挽個劍花,“好巧,我正想舒展筋骨,”剪雲砂忌憚雲中之威,沒有動彈,只道:“若是三百年前,你收她為徒,我不說什麼,但如今你不過是個廢物罷了,也要耽誤了她嗎?”懷柏笑著說:“若我真是個廢物,此刻你還會不動手嗎?”她把劍收回,嘆道:“若要打就打,不打就各回各家,我還要同我徒弟一起吃飯呢。”剪雲砂依舊未動,並非只因雲中,更是因為寧宵在側。昔年的少女自然可以肆無忌憚,做事全憑喜好,但身為一宮之主,不得不考慮更多。有時候,她有些羨慕懷柏,風華不改,依舊肆意。
“你真要留在這兒?”剪雲砂看向佩玉,夕陽照在她臉上,眼底的寂寥被點亮。
佩玉眼神堅定,“孤山是我的家。”剪雲砂想起許多年前的朝雨,那時她也信誓旦旦地說過,千寒宮是她的家。
朝雨不同於其他弟子。
剪雲砂以情入道,並非愛情,而是親情。
於是她撿了一個孤兒,待她視如己出,親手撫育她長大,看著她從牙牙學語的幼童長至娉婷少女。直到剪雲砂衝擊化神失敗再出關時,世事變幻,故人不再,她的道心一朝受損,修為倒退至元嬰後期。
朝雨已經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