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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裝修跟他辦公室差不多，充滿著英特有的簡練颯沓。

程放去茶水間給他沏蜂水，顧煬懶洋洋靠在門邊，嗓音裡有點兒沙啞的倦:“不用了麻煩程總了，我來上門取件的，取完就走。”程放真是服了。

此刻距離他上次說沒問題已經過去了十五天，而現在是凌晨五點，他滿身酒氣跑過來說要取件。

他把蜂水遞到顧煬手上。

“你去客廳等我。”

…

等從收藏室出來的時候客廳已經一團糟。

葡萄柚的酸澀冷香混雜著胡椒的辛辣張牙舞爪地蔓延，而客廳裡那位傳說中想找個猛a的像妖一樣的alpha正盯著蜂水不知道在想什麼。

程放喉頭微滾，舌尖勾過犬牙。

聽到腳步聲顧煬抬眸，一雙輕佻又略顯涼薄的桃花眼眯了眯，緩慢道:“對不起，我好像出了點狀況。”易期的alpha很容易影響同類，程放目光充滿侵略地看著這個出現在自己地盤裡的alpha。過了會兒，他啞聲說:“你先上樓吧。”空氣中忽然多了種信息素和顧煬碰撞。

是romanee-conti，絲綢般優雅柔滑的紅酒味道里染著玫瑰水的冷香。

沉穩中帶著野獸般的張揚。

易期的alpha情緒易被挑起，信息素帶著濃烈的徵拓強勢席捲，隱隱在空氣中膠著起來，看在不見的地方似乎有火花劃過。

半晌，顧煬卻只是散漫笑笑:“給程總添麻煩了。”人的情緒可以掩飾，信息素卻不會騙人。

alpha的晦澀又躁動的.念在樓梯間被無限放大。

按理說在別人的家裡發生這種事情，雖是意外，但還是有點失禮甚至不體面的，顧煬卻因跟這個世界撕扯多年，早已不在意別人看法而神從容。

程放似乎也格外縱容。

踩在樓梯上的腳步聲清晰，一輕一重，帶著強烈的個人特，這麼多年都沒有變過。

離臥室的門越來越近，alpha踏進這扇門就會自我隔離，不吃不喝，獨自扛過直到易期過去。

這期間他會不安躁動，沒有安全，所有負面的情緒無限放大。

程放抬眸看他背影，不同於大多數alpha的曠，顧煬脖頸很細，很白。屬於alpha的腺體像是上等白釉瓷瓶上的煙青紋路，被人細細勾勒，妖冶人。

程放忽然握住他的手腕。

顧煬回眸。

同是alpha，都深知對方的德行，其實不需要多說什麼心底的想法就能從眼神中碰撞出來。

“我幫你。”程放嗓音沙啞，剩下的意思瀰漫在玫瑰冷香的紅酒味道里。

酒意和易期的情緒織噬著顧煬的理智，程放的話像是一扇忌的鉛灰鐵門。

而他最喜歡打破忌和束縛。

顧煬笑了下，眯著眼慢悠悠在程放身上逡巡了一圈。

“程總還這麼神呢，一點兒不普通啊。”這句話像是打開了鐵門的密碼。

兩個alpha像較量，像角逐地挑起對方的情緒來。

熱意灼燒間程放撬開了他的，急切又溫柔地索取。

顧煬抗拒了一瞬，隨後被更深刻的.望噬。

手指像是隔靴搔癢，漸漸地兩個alpha都不滿足於這種飲鴆止渴。

“我想上你。”顧煬推開他一點，手指描繪著程放凜冽到充滿攻擊的五官，眼尾的小淚痣像是染著魔力，騙人意亂神。

“可以嗎？”

“巧了。”程放下頜線緊繃。

“我也是。”

…

alpha的易期通常要三到五天，程總裁五天沒有在totem現身。

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顧煬已經穿戴整齊準備離開，頭櫃上放了一張奢華簡約的黑卡。

瞥了一眼，程放不動聲地看他:“什麼意思？”顧煬脖頸上還帶著曖昧又濃烈的紅痕，甚至還有一些細微的咬痕，他卻漫不經心:“營養費和誤工費，程總龍馬神，值這個價。”程放沉了沉氣，忽然笑了:“我們商人講究一分錢一分貨，你給的價格有點兒高了。”

“那程總什麼意思？”顧煬抬眉。

“我的意思是…”程放凌厲地欺近他。

“按照你付的錢，起碼還能再包我兩個月。”

“不用了，多的給你當小費吧。”

“你這樣會破壞我信譽，以後我跟人談生意，都沒法說我是誠信人了。”

“所以…”

“所以我還得再跟你兩個月。”被已經躋身華國頂級富豪榜的alpha這番說法逗笑了，顧煬覺得有意思。

可能一個人獨行太久了，他心底忽然漫起一點兒新奇又刺的癢，像被一把小勾子勾住。

他說:“可以，我有兩個條件。”程放挑眉，示意他講。

“我開車的時候你得收起你的信息素，我怕警察誤會我酒駕。”他毫不虧心揶揄起別人的信息素，全然忘了前兩天的沉於淪陷。

“好。”

“我想去摩洛哥衝，你得伴遊。”國內首屈一指的網絡遊戲公司總裁毫不猶豫點頭。

“回來以後順道騎行川藏線，你知道什麼叫騎行嗎？就是騎著自行車去西藏，你能做到嗎？”這種前一秒還在海鷗與深海之間肆意遊玩，下一秒就臉蛋紅黑的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