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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無辜道:“我這是友情提示,讓你小心別重蹈覆轍,跟個智障似的,說了還不聽。你以為我關注這些事啊?要不是因為你,我本都不會有了解好不好?”蘇蘅敷衍她:“行行行,我可謝謝你了。”
“你看,又來了,說了還不聽。”陳栩絨白他一眼,起身走了,“找你的書吧。”蘇蘅煩躁地一推箱子,回屋躺著去了。
陳栩絨直言不諱,但蘇蘅知道她沒別的意思,之所以說那些話,確實是出於擔心他。
她沒有必要奚落蘇蘅,也是發自真心地為蘇蘅好。畢竟當時陪在蘇蘅身邊,安他開解他、和他去醫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栩絨。她幫蘇蘅從低谷裡走出來,當然不會想看他再次跌落進去。
這些事情,蘇蘅都知道。
可他只是單方面地,很不想提起過去的事情而已。
良久以後,蘇蘅走出房間,繼續找書。
沙發上的陳栩絨聽到聲響,向他扔過去一塊巧克力。
蘇蘅抬手接了住,問她:“大半夜的吃巧克力?你又不怕長胖了?”陳栩絨說:“怕啊,所以給你吃了。”蘇蘅:“……”第43章距離期末考試還有一週半。
最後一個語文晚自習,蘇蘅讓學生們做了套題,並把答案下發,說道:“數理化生難的吧?這些天我就不留作業了,免得佔用你們時間,我就一個要求,回去好好背詩,別的不說,誰默寫錯了,我狠狠罰。”
“這套卷子沒做完的拿回去做了,計時認真做,找找手,自己對答案,有不會的去辦公室問我。”小崽子們一聽說不留作業,登時歡呼雀躍。
還有十幾分鐘下課,蘇蘅和他們閒聊:“打個商量,這次考試爭取別給我退步回倒數第一,成不?”有人說:“那得看別的班給不給面子了。”蘇蘅嘖了聲:“就不能自己爭點氣?”班上嗡嗡的,沒人回他。
蘇蘅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他講道理講累了,也懶得再羅裡吧嗦地重複。
後排又有人睡著了,蘇蘅敲敲桌子,語氣不善:“宋廉,你幹什麼呢?我在這講話,你在那睡覺?還有沒有基本的尊重了?給我站起來。”名為宋廉的男生著眼睛站起來。
蘇蘅把他一通批評,宋廉頗不公地抱怨:“蘇老師,您怎麼不說範汝毅啊?又不是我一個人睡覺。”蘇蘅這才發現範汝毅也睡著了,倒不是他偏袒不說,而是範汝毅的座位實在得天獨厚,這周他恰好換座到正對講臺的這列,低頭趴在最後一排,恰好被前桌的同學擋得嚴實,不仔細看還真看不見。
蘇蘅無奈地喊他:“範汝毅,醒醒,別睡了。”範汝毅睡得很沉,沒動靜。
蘇蘅也不知道為什麼範汝毅的睡眠質量這麼好,每次上課睡覺被他點草,不論怎麼喊,他都能雷打不動地繼續睡。反倒是給前桌同學養成了個習慣,一聽到老師點名範汝毅別睡了,他就轉過去把範汝毅搖醒。
果然,前桌同學搖了兩下,範汝毅就醒了。
蘇蘅說:“站起來。”範汝毅睡眼惺忪地起立,渾身懶筋沒抻開似的,單手著肩膀,看向蘇蘅,半張臉上滿是印子。
蘇蘅頓心累,一時間很是啞然。他看看範汝毅,又看看宋廉,問:“是語文卷子催眠,還是我講話催眠啊?一學期了,能不能有點長進?”二人都不說話。
蘇蘅煩躁地揮揮手,示意二人都坐下。
恰好響起下課鈴,蘇蘅放了學,慢悠悠地收拾東西。
班上亂糟糟的,蘇蘅隱約捕捉到幾個字眼,當他注意到以後,原本隱匿在吵鬧喧譁裡的聲音便逐漸清晰起來,有的學生在討論他偏心範汝毅。
他們將蘇蘅對宋廉和範汝毅的態度分別做了對比,說蘇蘅罵宋廉時,氣得不行,點範汝毅起來後,卻莫名其妙地消氣了,不僅沒罵,還好脾氣地讓二人都坐下了。
蘇蘅一愣,想繼續聽聽,但學生們也只不過是茶餘飯後隨便說說,三言兩語地便扯到了其他的話題上。蘇蘅一個晃神,便再也尋不見議論的聲音。
學生們結伴離開教室,蘇蘅坐在椅子上,眉輕輕皺著,不由捫心自問:他真的有偏心範汝毅嗎?
其實他喊宋廉起來時,也沒有很生氣,頂多就是語氣差了些。至於和範汝毅——大概是因為私下多,太
悉了反而有些兇不起來?而且範汝毅總上課睡覺,蘇蘅總不能每次都和他置氣,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這應該不算偏心吧?
正想著,範汝毅便走到了面前,遞給蘇蘅一篇作文。
蘇蘅回過神,沒有急著看內容,而是緩緩說:“快考試了,這兩天先把作文放放吧,時間看看理科。”範汝毅嗯了聲:“最後一篇。”蘇蘅低頭看了兩行,便聽到了秦微的聲音。
“剛下課?”秦微走進班,問蘇蘅。
班上的學生走得七七八八,只剩下幾個值生,生物老師的突然出現,並沒有引起過多的注意。
蘇蘅在審閱作文,心不在焉地嗯了聲。
範汝毅挑起眼皮,看向秦微。
恰巧,秦微也在看他。
蘇蘅看著作文,忽然有種如芒在背的緊張,他茫然地抬起頭,繼而表情一僵: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修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