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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九原杉涼涼地瞥了他一眼，“為什麼我要幫助囚我的匪徒呢？點心只是用來換他為什麼會這樣的答案吧？”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告訴我們？”陸奧守吉行這兩天也算是見識了九原杉的脾氣，只好軟下語氣問他。

名取週一和的場靜司的任務是救回被擄走的人類，但上川行定他們這邊的任務就不是這麼簡單了，還有調查這群付喪神的來歷和背後的關係網等等一系列的事情。

原本這部分不歸九原杉管的，小孩低頭想了想，好一會兒才繼續之前的對話，“好吧，雖然我也不是很興趣，但呆在這裡實在無聊，你的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向你許下願望的？說來聽聽解解悶唄。”付喪神們看九原杉的眼神又不善起來，看三月的樣子也該知道這件事不是什麼讓人愉快的經歷，拿別人的悲慘來解悶逗樂……

作為當事人的三月宗近比其他四刃都平靜，他摩挲了一下袖口，緩緩開口，“審神者大人想聽嗎，告訴您也可以，雖然並不是什麼有趣的故事。”

“三月……”

“哈哈，沒什麼，時過境遷，也都沒有關係了。”太刀安撫了同伴一句，這才繼續對九原杉道，“我們之前是在現世，嗯，被迫呆在某個地方的。”

“哦，”九原杉應聲，這一點他們早就猜出來了，但奇怪的是付喪神們擄人都留下了痕跡，但之前他們在現世呆的地方卻一直沒有找到。

“然後碰見了某個人，嗯，是叫什麼來著。”三月宗近的語氣裡還帶著笑意，卻讓一邊跟著聽的夏目貴志覺得無端冷了幾分，“人體收藏家，大概是這麼稱呼的。”

“那位大人，喜歡我的眼睛，非常喜歡。”太刀居然還用了敬稱，“所以就讓人把我的眼睛挖下來收藏了。”

“但是正如審神者大人所說，付喪神是依靠著靈力顯形的，並不具有真正的血之軀，已經離體的眼球，在靈力逐漸逸散之後就會消失。”

“然後，那位大人就會再次光臨，再買一次眼珠。”

“當然每次都是花了大價錢的，我在那裡，好像還值錢的。”所以，在靈力滋養下漸漸恢復的三月宗近就一次又一次地被……

夏目貴志不自覺收緊了和九原杉握的手。

九原杉回想起三月那雙含有新月的眸子，確實是好看的，但是，“挖下來的眼球，絕對不會比街上賣的玻璃彈珠更好看，真無聊。”然後他又一次被其他刀劍瞪了，九原杉這種說法，怎麼聽怎麼有種事不關己的冷漠和輕賤。

三月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嗯，大人也覺得那種東西並不好看嗎？”

“不好看，”九原杉對這個問題毫不猶豫，“而且，比起三月，我更喜歡長谷部的眼睛。”他頓了頓又補上一句，“好好呆在長谷部眼眶裡的眼睛。”九原杉覺到那振壓切長谷部看向他的目光，對著他撇了撇嘴，“我是說我的長谷部，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壓切長谷部冷哼一聲，轉開了視線，不再看他。

“是嗎，大人喜歡長谷部啊。”三月宗近故意混淆了九原杉的說法，這才繼續道，“許願的應該就是那個孩子了。”

“為了完整地取下我的眼睛，被請來動手的，一位學過外科醫術的小姑娘。”

“她似乎是有什麼理由不得不效力於他們，然後……”

“每次取下我眼睛的時候，明明拿著刀的是她，被剜下眼珠的是我，但手術完成之後，那孩子卻哭的非常傷心，一直哭一直哭，不停地跟我說‘對不起，對不起’……”

“其實並不是她的錯，小姑娘本沒有決定什麼的權利，不過是被縱的工具罷了，但最後她卻還是生了心魔。”

“比我還要害怕每個月都會進行的那個手術，這樣的子一直持續了一年多。”

“然後，就在半年前，她自殺了。”聽到這裡的九原杉關聯起了全部，“她用生命許下願望，希望你的眼睛再也不要恢復，這樣，她就不用一次又一次地摘下你的眼球了，對嗎？”

“獻祭許願吧，不是這樣的話附在眼睛上的那股願力不會那麼強。”

“那能夠消除這個願望的影響嗎？”加州清光問，比起三月宗近，其他刀劍對那個女醫生的死本無動於衷，幫兇沒什麼值得同情的，而且她直到最後還坑了三月一把。

九原杉不說話，一邊的夏目貴志拉了拉他，“九原，他……幫幫他吧。”夏目貴志聽了那個故事，覺得因為那個不能算是惡意的願望淪落至此的妖怪十分可憐，都不計較對方是害得自己被關在這裡不能回家的綁匪了。

“辦法是有的，”九原杉看了身邊的小夥伴一眼，這才緩緩開口，“第一種，讓她撤回這個願望。”

“鑑於人已經死了，這條不管用了。”

“第二，讓三月宗近和一位審神者結契，”九原杉看著面目全非的太刀付喪神，“刀劍和審神者之間的契約是約束、限定和標記。”

“很多時候，限制就是保護。”

“只要他和審神者結契了，契約關係就會限定他只接受審神者的願望和命令，審神者的力量又強於普通人，之前那個詛咒一樣的許願就會作廢。”加州清光幾刃都看著九原杉，目光充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