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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幹啥幹啥,錢呢想怎麼花怎麼花。”這又是唱的哪出?

“我爸媽前兩天給我下了通牒令,要我把那什麼專八證書考出來,說是給我安排了個什麼公務員的位置。畢業以後啊直接進系統、”

“那不是好?”

“好個!我才不想做什麼公務員,天天窩在辦公室勾心鬥角,一杯茶一張報紙一臺電腦,我!一個志向遠大的有為青年,目標是詩和遠方!”

“傻。”徐晨沒忍住罵了他一句:“住嘴吧你。”他又擰開瓶水給胖子:“你還有家應該知足了,我這輩子死到頭了都沒人給我哭墳。”新來的倆姑娘是不知道徐晨身世的,他說完這話,兩人臉一僵,氣氛陡然沉重起來。李亮嘴動了動,但也沒說什麼,只像之前好幾次一樣,偷偷把腿貼過去。彷彿藉著這動作,就能把自己的體溫和安傳遞過去。徐晨悄悄在桌底下回握了一下他的手。

音樂會到半夜,伴著舞臺上“後面的朋友舉起手來”的呼喊,胖子應聲倒下,扶著垃圾桶吐得稀里嘩啦,吐完直接倒頭就睡。兩姑娘看著胖子的眼神只剩憐憫了,李亮有點同情他在女神面前的形象,但也無能為力。臨走前,那個看上徐晨的姑娘沒忍住問了句:“不加微信麼?”徐晨說:“我有喜歡的人,抱歉。”非常直接的回答,讓李亮聽得既鬆了一口氣又心驚膽戰的。

徐李二人好不容易把那個兩百斤的胖子吭哧吭哧扛回宿舍,還強忍著用被子悶死他的衝動,幫他脫下酸臭的衣服,最後自己也累得癱在上動彈不能了,也可能是喝了點酒有點上頭,閉上眼糊糊李亮就睡著了。

大半夜兩點多醒過來的時候,滿屋子散不去的酒味兒伴著王胖子如雷的鼾聲、李亮實在扛不住就爬起來開窗,下了地才發現徐晨的上是空的,被子整整齊齊壓就沒人睡過的樣子。

夜不歸宿的情況,徐晨還是第一次,更何況是半夜出逃。

李亮掏了手機給他打電話,徐晨那邊兒聽上去信號不行,風很大吹得斷斷續續,李亮就聽到:“到門口。”三個字。

他吧唧吧唧穿著拖鞋就衝到門口,伸直了脖子看樓下徐晨三兩步跑上來。

“你幹嘛呢?”

“慶祝元旦。”徐晨說著就去拽他,一雙手冰涼冰涼的。

李亮也吃不准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剛想說你等會兒我拿個外套外頭太冷了,就聽背後“彭”地一聲。門在一陣大風中,砸上了。

兩人面面相覷,徐晨問李亮:“你開窗了?”

“嗯,剛開的,胖子身上酒味兒太大,燻得我都要吐了,不開窗通風今晚上我寧可在樓道里憋一夜。”

“帶鑰匙了麼?”李亮一愣:“沒……我就穿了睡衣出來,你也沒帶?”兩人又沉默對視了幾秒,李亮心虛地試探:“不是吧?!不信我不信,肯定是你騙我!”他上下其手在徐晨褲子口袋裡摸了半天,發現徐晨的呼有點重,一把拽著李亮不規矩的手:“別亂動。”李亮低頭一看,這人升旗了,李亮心跳一下竄上一百八,觸電似的縮回手。兩人若無其事加裝什麼都沒發生。

徐晨拽著李亮去學校後面的空地上,還老套地矇住他眼睛。凌晨場上除了呼呼的北風,什麼都沒有。李亮開玩笑說:“哥你是不是準備在荒郊野嶺把我挖坑埋了。”

“就你,埋了虧本。”徐晨站那兒窸窸窣窣忙了半天,李亮很耐心,但心情有點起伏,雖然不知道他要幹嘛,但他知道要出事兒了。

徐晨說:“可以了。”耳邊“嗖”的一聲,煙花網上竄的瞬間把整個天空都點亮了,星星點點的在天上組成個“亮”字,周圍還有圈俗到不行的愛心。

這個碩大的字在夜空裡足足停了有好幾秒才散。

“嗖嗖嗖”又是連著三發,這次是三顆心,前後腳上天竟然還帶排列組合的,李亮看著一樣的玫粉和檸檬黃織出的顏,在寒風中笑成了個篩子,一邊笑一邊抹眼角。

“嚴肅點。”

“哈哈哈哈晨哥對不起我真的忍不住,你告訴你在哪家店定製的煙花,我以後絕對繞道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冷,李亮這麼說著,笑倒是不笑了,身體的顫抖還是沒停下。徐晨一言不發站到他身後,解開外套把李亮整個包裹在裡面。

一瞬間,這股名叫“徐晨”的氣味,縈繞在李亮周圍,他舒服地靠在徐晨身上,有點站不住的意思,徐晨就一手扶他,一手掰過他下巴,嘴貼上去,李亮順勢反著勾住他脖子。這個吻很溫柔,很暖和,徐晨的嘴是甜的,李亮沒忍住在他耳朵邊上哼嚶了一下,徐晨手一緊,啞著喉嚨說:“別喊,不然我就地辦你。”李亮笑得眼睛都眯成兩條縫。

一吻既罷,兩人都有點氣吁吁,李亮抵著徐晨的脖子窩使勁兒蹭,貓似的。徐晨就低頭一下一下啄著他臉。

第8章導演說了算學校的戲劇社,在這次年末的高校戲劇節比賽的參演劇目是關於一對青梅竹馬的夫,從小到大的成長史,所謂從小到大,那肯定就歷經小學雞時代的“捉和三八線”事件、再到高中的情竇初開,大學的光明正大戀愛,畢業之後結婚生子,最後塵歸塵土歸土這樣一個凡夫俗子都要經歷的漫長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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