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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阿初哥。”李小妹蹲下來給唐乏初擦手，“疼不疼呀，好大一塊呢。”

“真他媽狠。”唐乏初邊陰著臉罵道邊沉沉盯著牆角那隻小狼。

小狼也死瞪著他，齜著牙“嗚”

“嗚”地低聲叫。

“你這是從山上捉來的小狼嗎？”李小妹問。

沒等唐乏初回答，李大爺就“哼”著說:“這山上最多有個小野兔，像這種狼都是狼林裡頭的！你當他有那膽子自己去抓狼，肯定是從狼販子那兒買來的，和你鄭守財他們一樣，買了狼自個兒來玩的，敗家東西！”

“敗你家啦？”唐乏初沒好氣兒地喊。

“阿初哥你別動呀。”李小妹按著唐乏初的手叫道，她看著牆角一邊提防他們一邊自己前腳的小狼，“你是不是太用勁了，它被你摔傷了一條腿。”

“本來就是殘的。”唐乏初冷聲道。

牆角的小狼似乎能聽懂他們說話，聽到這句，惡狠狠盯著唐乏初，喉嚨發出低沉的叫聲。

李小妹也察覺到了，她給唐乏初敷好草藥，試探地叫:“小狼狼？”小狼狼兇巴巴地“嗷”了回去。

李大爺直樂呵:“傻狼。”小狼猛地瞪向李大爺，弓著背呲牙。

李大爺嚇得彈跳起來，拽著李小妹就往外走:“走了走了，這兒就是個凶宅。”李小妹拗不過他，只得邊走邊對唐乏初喊:“我回頭來找你玩啊，阿初哥！”唐乏初知會一聲，扭過頭來著手看著牆角里的小狼。

他想起來六胖子說過的話，到了晚上，年幼的進化狼會控制不住自己化成人形。

這可就刺了，唐乏初眯著眼睛想，伸出豔紅的舌頭了乾澀的。

第3章遇見你之前莫咽那時候還不知道自己叫莫咽。

它在五月初出生，最初的十一天都活在黑暗裡——那時候它連眼睛都睜不開，每天只能摸索著去知溫暖的味，他的母親是頭一胎，還是隻剛滿兩歲的小母狼。因為幼狼剛出生無法調節自身溫度，所以母狼除了喝水以外基本都在內。到了第十二天，它才緩緩把眼睛睜開，作為這一窩裡最強壯最健康的狼，它是頭一個睜開眼睛的。說起來也奇怪，作為一隻幼狼，它竟沒有接觸新世界的欣喜，它表現得實在太過老道了。它那時候只對吃有興趣，每天它都在幼狼裡面擠來擠去，搶最大最飽滿的去，也由此最為強健。

二十天的時候，它漸漸有了聽覺。它那時就有了預，距離可以出的子不遠了。第二天，它就和它的兄弟姐妹出了，一隻蝴蝶飛來飛去，與其說是好奇，倒不如說它是本能地追著跑，在草叢灌木裡晃晃悠悠地追。它那時還沒有什麼集體意識，也不曉得在它的母親懷孕期間，狼群們並沒有離開太遠，因為狼崽子是它們共同要守護的對象。狼群裡一歲多大的狼會輪過來陪小狼崽玩，莫咽總是不像其他兄弟姐妹那樣纏著年長一點的狼去玩，它表現得相當獨來獨往。這或許是件好事，但也可以算作一件壞事。狼是集體動物，這個意識與生俱來。

那時負責陪它們玩的狼叫田園，雖然才一歲多，可是對於幼狼來說還是高大了些，它不動的時候看上去威風極了，一身棕白的狼又亮又蓬，據說它是頭狼的兒子。雖然它隨了父親的兇相，但和小狼們玩耍時卻看上去有些滑稽，還有幾分可愛，幾條幼狼甚至去它，這讓田園有些尷尬，因為它是隻小公狼。於是遠處的莫咽經常能看到這麼一個場景:田園弓著肚子，下面是前爪離地站著去它的一堆小狼，田園就這樣寸步難行地僵持著，它哭笑不得地喊:“你們找錯娘啦！”一群蠢貨，莫咽嗤之以鼻。

“嘿。”田園伸出爪子去抓莫咽的小尾巴，“你怎麼不過來一起玩兒？”時間太久遠，莫咽只記得自己當時反應很冷淡，甚至說了不客氣的話。可是田園並沒有生氣，它招呼著那些小狼圍著莫咽一起玩，看上去它很喜歡莫咽。

“你始終要加入我們的，狼都是這樣。”田園當時這樣說。

莫咽很傲嬌地“哼”了聲，算是聽了進去，跑過去和它的兄弟姐妹一起咬田園的尾巴。

在小狼出生後的十一個星期內，必須掌握狼群裡成年狼的氣味和麵貌，這樣等他們三個月大後，再出現任何陌生的面孔就會引起它們的警惕。這點上莫咽做得是最好的，它雖然不樂忠於和大家一起玩耍，但每當換了只“狼保姆”，它總是頭一個來聞對方的，這之後它便會甩甩尾巴走掉，其它的小狼一擁而上，纏著新的“哥哥”或者“姐姐”陪它們玩耍。

後來，小母狼回來了，它反芻出食物來給小狼，這是莫咽第一次吃，它一爪子踩在妹妹頭上，另一隻爪子死死抓著母親的，揚起嘴巴哇哇下母狼嘴裡的，在母親這裡，它搶到了絕大多數的食物。

它著，眯著眼睛。這個神情出現在幼狼臉上，太老練了些，田園在一旁反芻食物給其他的兄弟姐妹，此時它從小狼們中抬起頭，打量著莫咽。

莫咽是了不得的，田園當時這樣想。

但是當莫咽朝它走去的時候，田園避開了，它說:“你已經吃了太多了。”莫咽的肚皮很鼓了，彷彿要貼到地面上，然而面對食物，它依然顯得很不滿足。它的一個小兄弟夾著尾巴躲開，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