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四章 魔鬼的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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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一偷窺清晨，對於一名女侍來說，總是來的比別人更早，這不但是她工作的開始，也是忙碌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

然而，跟以往不同的，李姈，一早上卻沒有起開門，她，幾乎是到了上午八點才下。

垂著長長柳絲般的秀髮，撫媚、成的臉龐、分泌著濃濃古典美的氣息，慵懶的姿態，應該表現在她完好的體態上，現在……卻綜合著一股說不上來的古怪氣氛。

昨夜發生的事，並沒有讓她賴，相反的，她的眉語間，似乎透了一夜未歇的憔悴。

向來，芳家這大門前，只要一到凌晨五點時分左右，這座大宅的女總家:李姈，總是率先出現在門口等著，等待著對每一個剛到的女侍們，分配著宅院裡大大小小的每一件工作。

一絲不苟的個，正是這樣盡求無暇的女人，最真實的表現。

然而，總是穿的整齊異常、一塵不染的總管家，現在，卻只套著一件單薄的藍絲睡衣，蹣跚的走在前往小婷房間走道上。

以往看得很重要的東西，似乎，在她的腦子裡，已經不再是那么的重要……

她的腳步很輕、輕到有些漂浮的覺，眼神……是空、渙散的，就好像受到了什么樣的打擊一般。

她的臉本來就很白晰，清楚的五官中，雖然依舊可以看得出美女的輪廓，但，也許是少了愛情的滋潤，年紀，在這個即將三旬的女人身上，還是輕輕的劃上一道痕跡。

她那一頭烏黑的秀髮，總是整齊高聳的束在髮髻上，留著男人最不喜歡的丫環頭，也無怪芳雲總愛背地叫她ㄚ頭，臉上沒有過多的胭脂，因為長時間需要的指使、走動，很容易讓汗水模糊了她臉上的妝扮。

雖然只有一百多度不到，卻總愛掛副金框架的大眼鏡，拘謹、嚴肅的面容，或許可以解釋成一種認真的美，但，對於大多數好顏貪愛的男人來說，這樣的臉蛋，一點引他們的慾也沒有。

另一方面的解釋，應該說，現在的模樣，正是李姈最希望的結果。

這個女人，在經歷過一次婚姻傷害之後，就沒有放過自己，不斷緊緊的包裹，好似要跟這世上，所有薄情寡義的男人斷絕關係，她要自己的臉上，永遠留下一層與愛情深深的隔閡。

只是，這樣的身份、裝扮，在這三年多的時間裡，不斷沖刷、侵蝕著這個女人原本嬌豔美麗的心靈與自尊、破壞她明亮、纖細的柔姿，這種苦苦壓抑自己的情緒，本不是外人所能夠了解。

這樣的矛盾、複雜的糾葛情節，其實，在她的心裡，已經到了快要爆發的階段……

“夢、蘿……”這個名字，不知道怎么的，短短的一天之間，就佔據了她腦子裡所有的一切，她無法擺脫這么名字，不能不去思考、記憶……甚至，這種覺，比起昨天那種可怕的毒癮……還要強烈些!

她的內心……不停回憶起昨天發生的一幕又一幕……

如果，沒有經歷過那件事，也許，這樣的生活，不知道還要經過多久，自己，才會在漸失的青中，悔悟過來。

情愫與矛盾衝突，不斷的在心理戰著，輕浮蹣跚的腳步，卻已經來到了小婷的房門外……

“啊……哈、哈……嘻，壞蛋啊你……呵呵……”小婷愉悅的嬌笑聲，細細的、由房門內透出來。

門內，聲音有些細微，聽得出陣陣像呻的息聲，軟語呢喃中還夾雜著低聲的吵鬧聲、細絲般的嬌笑聲……裡面……應該是正在嬉鬧的，做著那一種不可告人的事情……

“……哈……啊……啊……”那是舒服的聲音，任誰……聽到這樣的聲音，免不了都會產生遐想……

李姈的手，竟然在微微發抖著，如果是以往明果決的李姈，一定會立刻推開房門，不管要面對的是什么……不過，現在的她，卻像極了容易受傷的小女人……

女人都有最脆弱的一面，尤其，在面臨情與妒忌的時刻……

(他……正在和小婷……不!)李姈緊閉著雙眼，念頭不住來回打轉，悄悄的，手裡打開了一扇門縫，貼在面前，偷偷的望著裡邊的兩個人……

映入眼簾的，是兩條白的身影，正舒服的橫臥在柔軟的白棉花上。

嬌細的小婷身上，依舊還穿著純白雪花般的蕾絲睡衣，半透明的薄衣裡，似乎沒有小孩該有的內衣褲。

小婷的臉蛋上，有著薄薄一層……不該屬於她現在這個年紀的豔妝，深眼影、星彩的亮片、加上水的朱粉膏，讓她的年紀，看起來足足大了三、四歲以上。

曾經是這小小心靈中，竊竊引以為傲的烏黑秀髮，留的……竟不是多年光澤的長長髮絲，而是金黃、波、成撫媚的豔麗髮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