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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踢到地上,他總會跑去撿起來。

但現在,他看到了令他全身寒豎立的一幕,曲星抒好像沒穿衣服,躺在上,半蓋著被子,往常令他神魂顛倒的白皙皮膚大片在外。

薛種臉都綠了,坐在桌子旁,太子端來一杯茶,也陪他坐著。曲星抒看著道長故作鎮定,盯著茶水不說話,但眼睛時不時的瞥向自己,他目的已經達到,看薛種心神不寧的樣子,果然還是在乎自己。

心裡好暖,而且很解氣,他鑽進被窩像一隻蛆一樣扭著身體穿上上衣。

‘砰’的一聲巨響,五角桌被拍為齏粉。

“先生你幹嘛?”肖青翎驚呼。

薛種沒有回答,渾身顫抖大步離去,在門檻上磕了一下腳,差點摔倒。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太子疑惑的看著曲星抒,他沒看到曲星抒光著上身的樣子,那時候他忙著倒茶了。

腳下這張五角桌現在碎的不能再碎,木頭茬子在灰堆裡,太子用腳翻了翻,薛種是怎麼做到的?一掌下去竟然能把木頭拍成粉。

真是厲害,好像是之前顧同教給薛種的一個掌法,顧同也想教給他來著,但是肖青翎懶得學,他一心鑽研劍術。

回到被窩裡,他暖了暖身子,然後穿起衣服,曲星抒窩在被子裡不知道在幹嘛,太子掀起一角,看到這少年秀美的臉上像是開花了似的,躲在被子裡笑個不停,肖青翎更奇怪了。

這倆人是怎麼了?不是情侶麼?怎麼剛才見了面也不打招呼?

薛種走在下山的路上,滿心酸楚,從林羽打傷小狐狸以後,看見那些淤青他就咬牙切齒,非要殺了林羽才甘心。但曲星抒跑去山中小院,和太子摟摟抱抱,簡直像是從內部攻破了薛種內心的堡壘,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到底是狐妖,薛種想,自己不能太過於用心在這段情上,狐妖就是狐妖,狐媚惑人,作為遊戲,這是狐妖的本能,跟人所理解的愛情是兩種東西。

薛種認為曲星抒從來沒有愛過自己。

他攥著拳頭,好後悔把曲星抒送到山裡,要是一直放在芙蓉院,他就不會變心。

自己能栓著他,關住他,他一輩子和自己在一起。薛種上癮了,他沒辦法離開狐妖少年,少了他自己心裡酸楚惱怒,什麼事也不想幹。

太不甘心了,肖青翎,你可是我養大的,怎麼能這樣橫刀奪愛呢。薛種頭一次對自己這個心頭起了輕微的敵意。

不過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薛種自責,都是他自己的計劃出了問題,他的寶貝曲星抒沒有錯,千錯萬錯都是自己不對,自己想的太多了,計劃的太好了。

芙蓉院中處處結界密佈,他走進去,看滿院落雪,韓景正蹲在臺階上焦急地等待,見到薛種,韓景快步走來。

“你怎麼才回來?”韓景抱怨。

薛種不想聽他說話,他只想坐在自己安靜的書房裡把這些事想通,或是乾脆哭一會,發洩中憤懣。

“鄭翼出事了,”韓景見他不說話,急忙開門見山,“他神志不清,我剛才在戴那裡看到鄭翼,滿嘴胡話,不吃不喝,雙眼血紅。”薛種嗯了一聲,想要進去,被韓景拉住袖子。

“你聽沒聽見?鄭翼是奪舍重生的惡鬼,他若是出了問題,你怎麼解決?你打算聽之任之?”韓景大怒,這道人今天這副痴痴傻傻的樣子真讓他想要上去給一巴掌。

薛種回過神來,看著韓景,低聲說:“什麼時候開始的?”

“昨天!”韓景拉著薛種,“你現在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薛種任由這青年拉著自己,六神無主的走向山的另一邊。

第28章起兵京都宮闕綿延,隔離天,十步一閣五步一樓,樓廊四處穿,接連著高樓廣廈。如同山脈一般的殿宇下,到處都是侍衛、奴僕、行匆匆的大臣與美豔的妃嬪,這麼多人卻不發出一點聲音,在宏偉的宮殿群落之中渺小安靜。

坐落於深宮正中的離恨殿前,一個穿著金絲鶴氅、鬚髮盡白的瘦弱老者緩緩爬著臺階,他名叫魚詢,字太償,少時父母雙亡,不知受了多少苦楚才長大成人,成年後他替富家作奴僕,卻不認命,偷偷讀書寫字,學得知識後,魚詢借跟隨少爺上京趕考的機會,自己也參加了科舉。

一舉就中了進士,受到先帝召見,從來被人看不起、踩在腳下還得吐上兩口唾沫的魚詢,隨隨便便一個有錢的小富戶看到他就掩鼻而走的魚詢,被先帝親自雙手攙扶起來,這個全天下最尊貴的人,不嫌棄他,還衝他隱隱笑了一下。

那時魚詢三十歲,先帝已經老邁,魚詢記了一輩子。

他奮發圖強,升為御史,秉筆直書,為了理想而參與政治的蠅營狗苟,先帝被刺殺時,魚詢已經五十多歲,先帝更是行將就木的老人,傳聞說這可憐的老人被國師部下萬箭穿心而死。

魚詢哭了一夜,眼淚乾了,就血。但他不敢反抗國師,好多人和國師作戰,被殺死,痛罵國師,被抓走,魚詢什麼也不敢做。

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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