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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腳踩著毯和一片瓷器碎片,看著太陽從當空逐漸西沉。
第11章曲星抒太陽完全落山時,院子裡點滿了燈火,薛種才從外面慢悠悠地溜達回來,太子這次身邊沒有帶妖魔,罕見的帶了幾個女部下,幾人與韓景一同在院中忙活做飯,另外幾人坐在屋子裡聊天。
堂屋裡肖頻把自己坐的椅子讓給了太子,這黑皮膚少年面陰晴不定,看到自己的薛先生來後,變化更快了,他腳下的瓷器碎片被肖頻用手指一片片撿起,但有許多堅硬微小的顆粒在
毯中,沒法取出。
對於穿著鞋子的人來說,這些小顆粒本無妨。
肖頻死死盯著客房那邊,薛引與狐妖不知在裡面幹嘛,一下午了還沒出來。
他們倆正翹著腿在上躺著,誰也不說話,看著天花板發呆,聽到外面有人喊‘吃飯了’,才堪堪起
走了出來。
薛引出來後發現師父已經回來,和太子施禮後站在牆邊,呆滯的看著眾人拜訪案几。
沒有飯桌了,一人一個案幾,一個小蒲團,擺放成陣列。
太子坐在上首,王信坐在他身後,韓唐坐在第二張案几,第三張案几沒人,第四張是韓景。
這是要論資排輩麼?第一張是我的,第三張是顧同的,薛種猜想。
說起顧同,這人戰力強大,行事灑脫,平時無影無蹤,太子若有難,他總會趕到,真是個奇怪的人。
薛引拉著曲星抒找了相鄰的兩個位置坐下,卻被戴□□起來,給薛引安排新的位置。
“薛先生,坐這裡。”韓唐衝薛種喊道。
他走了過去,在第一張案几處盤腿坐下,回頭看了看徒弟薛引。
“我要和師父坐一起。”薛引抱怨。
“讓他們倆坐一塊吧,他們師徒倆從小就是每次吃飯都並排坐的。”王信勸太子。
太子不說話,掃了王信老人一眼,眾人知道太子決心已定。薛種與薛引如同父子離別一樣,依依不捨地相望了一會,薛引低下頭賭氣的把面前的菜一掃而空,然後把旁邊沒人坐的案几上的菜拿了過來。
沒人看到曲星抒手足無措的站在旁邊,他不知道坐在哪,那個叫戴的人把他和薛引拉起來後,只給薛引指了位置,卻沒理他。
滿眼都是陌生的人,自己站在旁邊被眾人來回掃視,曲星抒覺魂都要丟了,又害羞又害怕。
一個青年男子像是與他很絡一樣走過來,摟住他的肩膀,熱切地低聲問:“沒位置?”曲星抒身體僵硬,點了點頭,他認出這青年男子是韓景,之前被薛種打了一耳光,那時候他在窗戶裡面看得清清楚楚。
韓景放開了他,跑去找太子問詢。
“他做過妾侍,怎麼能和我們同席?”肖頻小聲在太子身後說道。
“他是薛先生的客人。”韓景更小聲,與太子加起來三人神秘的商量著。
“不論是不是客人,這種人不能與我們同席,”肖頻道,“太子,您也是這個意思吧?若是給這狐妖位置,豈不是折辱了這席間之人?”太子點了點頭。
“那你什麼意思?”韓景沒好氣地問。
“讓他來我這裡,”太子道,“替我斟酒。”
“他幹不了這個。”韓景解釋。
“你怎麼知道幹不了?”肖頻譏諷,“你與他見過幾面?”韓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窩火,自己與父親韓唐,俠客顧同,道人薛種,是最早追隨太子的舊人,如今太子聽肖頻這個後來人的話,卻不聽他的。
一個黑臉傻子,一個陰陽人,你們倆可千萬要好好在一起,韓景轉身在心裡罵道。
大家都坐定後,屋子裡大概有二十幾人,不知道誰的腳臭,飄飄悠悠的大家都聞到了,還有狐臭和口臭味,加上一股陳腐的不可言說的味道。
真奇怪,明明沒有那些長相奇怪、高大凶猛不修邊幅的妖魔,席間都起碼是人類,各個打扮還算是體面,居然比山中小院裡吃飯時還要臭。
大家都忍著,只有韓景明目張膽扇了扇風,又捏住自己的鼻子。
他真想一走了之,一刻也不想再待。就這麼轉身走出芙蓉院,走出這座山,坐船渡江向北,去即墨表姑那裡寄食,再找個差事做,娶生子,不用聞別人的體臭,不用頓頓吃窮酸的飯菜,不用看肖頻與太子的臉
。
這些人,若不是黃泉會聯繫著彼此,他一輩子也不會遇到幾個,全是奇葩,極品。
一人為他端來碗熱熱的鹹湯,和著腳臭味,讓人看著就作嘔。
“我怎麼吃得下去!”韓唐衝一桌之隔的父親低聲道。
“好歹吃兩口。”韓唐安自己的兒子。
曲星抒被肖頻拉在一旁,囑咐了好多,讓他伺候太子吃飯。他一萬個不願意,但肖頻說這是為了薛種道長好。
過了一會,大家看到一明眸皓齒的少年,穿著輕紗衣裳端著一壺酒,在太子面前跪下,黑太子把酒杯遞給他,斟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