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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完文件拿出去,笑了笑:“先生心情不錯。”

“嗯,”沈昌民微微垂眸,“叫楚家那邊的機靈點,不要讓他發現什麼。”沈琛幾乎繼承了他的一切,不僅是容貌就連薄情和銳也學了個十成十,這個孩子太聰明瞭,像隱在暗處的孤狼,讓他捉摸不透,又因阿婉的緣故不能徹底割捨,所以就只能將他支開。

周家劉家與陶家的紛爭是不可避免的,難得竟然有如此統一的時候,就是將沈琛完完全全的摘離這場風暴。

或許,該謝那個臨時被推上去的陶家小公子。

手裡的茶杯還是當年他的子喜愛的款式,他這麼多年一直沒變,杯裡的茶葉卻已從當年貨郎手裡買的尖到了如今千金難求的君山銀針。

今天下午還有兩個市裡的重要會議,外間在下雨,李渡為他撐開傘擋住已經泛涼的綿綿秋雨,他攏了攏衣裳,在出門的前一刻不自覺的回過頭。

辦公桌的背面有一張沈琛的照片,已經長大成人的青年擁有一雙格外冷情的眼睛,似乎是在低頭看著什麼人,因此出一點細微的不自知的溫柔來。

已經位高權重的人不能在辦公室放在他那個已經死去多年的髮照片,幸而這個兒子的格肖似了他,眉眼不帶譏誚的時候還是有兩分像他的母親的。

——引人沉溺的,彷彿錯覺一樣不可輕易發覺的深情。

身為父親他清晰覺得這可能就是個錯覺,又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沈琛有一瞬像極了他那個溫婉深情的母親。

他想菸,但他的身份讓他離這種東西太遠了,幾十年如一的溫雅謙和的面具戴的他都快失去了自我,他走入雨裡,綿密的寒意入骨,攜卷著秋風撲面而來,像是過去那幾十年裡的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他想,快了,阿婉,我終於是即將走到了權力的頂端。

世上的權與本沒有盡頭,只是他抬頭望著他不曾達到過的境地,就誤以為那是高不可攀的位置。

李渡在他身後沒有說話,只是眼神有些莫名的慈悲。

其實那之上還有更多更高的位置,垂眸俯視之時就如同看著一個可笑的跳樑小醜。

——也沒什麼錯的,至少是在往上爬。

沈琛在車裡沉默了片刻,沈昌民的意思捉摸不透,一切似乎都有脫離上輩子軌跡的傾向,他將手放在膝蓋上,開普敦深秋的微風拂過他的手背,窗外是一片糖果的屋簷,在視野裡漸行漸遠。

他給陶恂打了一個電話。

接的有點慢,響過五聲後才被人接起來,那邊的人停頓了一下,才試探著問:“琛哥,到了?”雖然帶著喜悅,但仍然有遮掩不住的疲倦。

“嗯,”窗外的秋天純然美麗,他有些遺憾對面的人不能看見,“剛到,昨夜沒睡好?聲音怎麼這麼疲憊?”

“是啊,想到琛哥你這一去大半個月見不著面就想的睡不著覺。”疲憊的青年倚靠在走廊上,對著裡面的董事比了一個休息十分鐘的手勢,連軸轉了兩天身體又還沒好,吃不消是必然的。

手機緊緊貼在耳際,似乎這樣就能更靠近那個人一些,這個時候能聽見琛哥的聲音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放鬆了。

沈琛似乎是想了想才開口:“我儘量早點回來。”本來是一句無關緊要的玩笑話,陶恂自己都沒指望能聽見答覆,這樣滿嘴跑火車的玩笑他這些年半真半假的開了太多,早就心如止水毫無波瀾,卻沒想到竟然聽見了這麼一句。

換平時這句話出來陶恂就得瘋了,去他媽的公事私事亂七八糟,他能買半夜的票直接追過去開普敦,但唯獨這一次不行。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期望著琛哥早點回來,回來幹嘛呢?在自己父親和他之間為難?他雖然覺得沒那個面子讓琛哥為難,但萬一不是?

再者,如果琛哥真半點不為難直接去幫了沈家,他又該怎麼著?他是個慫貨,這麼多年都這樣過去了,實在不想把自己到那樣不堪的境地。

所以他忍耐著自己那一刻洶湧的心動,裝作若無其事的笑了笑:“行,那我就等著給琛哥你回來接風。”話至此處似乎就再沒有什麼可說的,按往常的慣例都是沈琛先掛電話,但今天誰也沒動,陶恂等了一會兒,一直秘書朝他招手示意才喉結略微動了動:“琛哥?”那邊的人聲音帶著些微的笑意,像是沾染上深秋麥田的暖和氣息,他說:“這裡的秋天很漂亮,明年帶你過來看看。”他將手機拿出去一點,透過通訊能聽見世界的另一邊微風拂過的沙沙聲,起伏不定。

陶恂聽了很久,然後在秘書第三次出來催促的時候答了一聲好。

那一刻他下定決心,有朝一一定要去開普敦看一看那裡的秋天,哪怕他後一無所有,可能與琛哥再無集。

——沈琛掛斷電話的時候臉上其實看不出來什麼笑容,喬迪透過後視鏡偏著腦袋看他,用生硬的中文笑著問他:“學長,這是,嫂子?”沈琛從窗外的風景中分給他一個眼神,臉上依然是冷漠的表情,看不出來任何變化,只有眼神裡有一絲詢問的意味。

喬迪朝他出一排晃眼的大白牙:“因為學長你這樣說話,非常少見。”他很認真的想了想,得出一個跟這個冷臉學霸學長人設相去甚遠的結論。

他終於找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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