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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準備一下第二天的工作內容，差不多就該睡覺了。”顧禕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看向她，還能再虛偽一點兒嗎？顧禕問:“看漫畫書嗎？”她可是參觀過夏昭昭的書架。

夏昭昭略微到有些尷尬，解釋說:“好吧，是網文小說，無聊的時候看一會兒，打發時間。”接著又轉移話題:“這個羊了。”顧禕於是伸筷子夾了一片羊，小心避開調料碗裡的香菜葉子蘸了一下。把片放進嘴裡的時候，她整個人都不好了。還是捲進來了一片。

羊的鮮香加上鍋底的麻辣，夾雜著香菜那奇妙的味道，在口腔中混合過後，產生了難以言喻的化學反應似的。顧禕頓頭暈、目眩、四肢無力。

“味道還行吧？”夏昭昭耐心地詢問。

顧禕胡亂點著頭，連咀嚼都忘了，香菜的味道真是一言難盡。她幾乎是把羊進肚子裡的，恰好看見夏昭昭之前給她倒的那杯啤酒，於是趕緊喝一口，把香菜的味道沖淡。

香菜真是一種神奇的蔬菜，愛它的人，聞著都是香的；不愛它的人，吃了就要抓狂。

顧禕就是，接連喝了兩三口，總算覺得舒服了一點兒。

夏昭昭看呆了，她想，這怎麼能行呢，我還沒敬酒呢，顧總怎麼自己就先喝上了，太不盡職了，於是趕緊舉杯:“謝顧總百忙之中出時間請我吃飯。”顧禕差點兒被啤酒嗆到，擺一擺手說:“這頓飯其實早就想請了，算是獎勵你這段時間以來的努力工作吧。”夏昭昭一聽，忙把已經空了的酒杯滿上，然後又說:“對了，還得謝顧總的知遇之恩。”顧禕笑笑，“這話說的……覺我要是不給你升職，好像都有點兒過意不去了呢。”

“沒有沒有，我這只是發自肺腑地對顧總恩而已，這不是前陣子剛過完恩節嗎，還沒來得及對顧總表示，現在補上。”夏昭昭胡說八道的功夫向來不差，面不改心不跳，被忽悠的人就算明知是忽悠，但表面上一點也看不出來。

眼看著夏昭昭已經連喝了兩杯啤酒，顧禕不想表現得自己架子太大，於是想給自己那未滿的酒杯添酒。

夏昭昭看出她的意圖，急忙起身給她滿酒，然後不等坐下，又再次端起自己的酒杯來，繼續說:“這一杯……謝顧總長久以來對我的包容，我知道我這個人有很多缺點，今後我也會努力做到讓顧總你滿意，盡我所能把工作做到最好。”這幾句話聽著倒是沒那麼虛了，顧禕也舉杯跟她碰了一下杯子，表態說:“我這個人呢，下定決心去做一件事的時候，就一定要把它做到極致，現在東城店雖然是吊車尾，但是有一天，你們所有人，都會為這段時間的付出和努力到驕傲，所以……一起加油吧。”如果顧禕這番話是在會議上，或者一堆人圍坐在一張桌上吃飯的時候說的，那麼夏昭昭一定覺得，顧總也不能免俗，也是那種給人畫餅的領導，但現在只有她們兩個人，而顧禕眼神堅定情真意切，她願意相信是真的。

“好。”夏昭昭鄭重回道。

“你別光顧著喝酒了，吃東西呀。”顧禕極其無奈地看看夏昭昭，東北人果然是像傳聞中一樣能喝呀，顧禕隱隱有些擔心，我今天能好好地走出這家火鍋店嗎？

夏昭昭一直覺得，人與人之間的往，酒是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媒介，原本不怎麼悉的兩個人，聚在一起喝點兒小酒兒，很容易就拉近了距離。當然，酒後那啥還是不可取的，所以夏昭昭一貫自律，在外面應酬的時候雖然也會喝酒，但是喝的不多，她自己有多少量她心裡有數。

和顧禕邊吃邊聊，她漸漸到放鬆，於是也不自覺地多喝了一點兒。

顧禕先入為主的覺，就是夏昭昭是東北人，能喝。雖然她自己酒量也不差，但是也不敢跟夏昭昭拼酒，反正能賴就賴，要不是口渴，絕對不多喝。

沒多久，先前那6瓶啤酒已經喝乾淨了，顧禕喊來服務員:“再來6瓶。”這下夏昭昭傻眼了，心道顧總真是真人不相啊，這麼能喝的嗎？其實她這會兒已經有點糊了，忘了自己一開始連幹了三杯，後來又瞎聊天聊開心了，不知不覺喝了很多，那六瓶裡得有至少4瓶是她喝的。

“顧總，法國的啤酒好喝嗎？”顧禕說:“還可以吧，不過我可能還是覺得中國的啤酒更符合我的口味。”夏昭昭又問:“那在法國能買到中國產的啤酒嗎？”

“能啊。”顧禕回答說:“我有一次在納河畔的一家小酒吧裡，還喝到過青島啤酒呢。”

“青島啤酒，賣到外面的估計也不怎麼好喝，還是去當地，喝原漿的最好。”夏昭昭一說起青島，就打開了話匣子一樣。青島這個城市，她經常去，因為有親戚在那邊，毫不誇張地說，青島市區及海邊的每一寸土地，都曾留下過她的足跡。

沒邊沒際地一通亂侃之後，夏昭昭突然意識到，人家顧總那麼有錢，又見多識廣，咋可能沒去過青島，沒喝過原漿啤酒呢？沒準兒比她喝過的還要更純正呢，自己跟這兒丟人現眼地說了這麼些沒有營養的東西，叫顧總笑話了吧？

沒想到顧禕卻是問她:“你剛才說的那家海鮮燒烤店，叫什麼名？下次我再有機會去的話，也要去嘗一嘗。”

“那個……我這手機裡還存了他家的一些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