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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太直街了，又換了個方式問:“那你有喜歡的人嗎？”米雪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她心裡已經準備好她下一個問題了，迅速地在腦海裡組織答案。

誰知夏思彆彆扭扭的說:“你跟他相處，特別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心裡有沒有覺怪怪的，就像...有隻貓在你心上撓了一下。”米雪:“你是不是想問，我想不想睡人家？”

“.....”夏思被她的直接嚇到了，不太好意思的解釋:“也沒有...這麼誇張啦。”米雪極其自然的說:“我想。”夏思:“那他幸福的。”米雪似乎看出了什麼:“思思，你是不是對誰動心了？”

“哪有！我就是閒的沒事跟你聊聊天嗎。”夏思極力否認，默不作聲的玩起了手機，成功避免這個話題。

反應越大越可疑，米雪想，她肯定有事。

今天是夏思路演最後一場，忙完就可以跟小孩回家了，等回去了再等接幾個廣告，把自己整的忙一點，這樣跟她的相處時間自然就少了些，久而久之季楠的好也會慢慢變淡，直到消失。

路演進行到中間是記者和粉絲的提問環節，一開始粉絲和藝人之間的互動很輕鬆、幽默，臺下歡笑聲不斷。

夏思的心情也跟著愉悅了不少，雖然沒有粉絲提問她，跟著開心也是好的。

季楠偷偷跑來了坐在觀眾席上舉著手機為夏思錄像，畫面中的夏思伸長了脖子看著其他明星和粉絲有趣的互動，忍俊不的小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大孩子。

她有點後悔在曾經張晴然面前吐槽過三十歲的女人脾氣會變差的那句話了。

夏思真的太可愛了。

可是，看到後面，隨即而來的是心酸，季楠按了暫停鍵不忍再錄下去。

夏思站在最邊上，有一個環節是成語接龍，為了湊人數，後臺的幾位名氣不是很大的演員也站了上來，排成一排，等輪到夏思說話的時候，主持人像沒看見她一樣，直接拿走了話筒，到c位女一號手上。

夏思的手尷尬的放下，嘴裡即將要說的話也憋了回去，即使面對不存在的鏡頭，她還是保持淡淡的微笑。

她心裡一定難受死了吧，季楠恨不得馬上衝下去拉著她就走，告訴她，不要再做什麼破演員了，不想再看她受委屈。

季楠能捕捉到這一幕，後排的幾十雙眼睛同樣也會看到。

兩聲不太友好，夾雜著嘲諷的語氣傳入季楠的耳朵裡。

“你看，主持人都不理她。”

“名氣這麼小，誰願意搭理她，正常都這樣。”

“她以前那會有一陣可火了，現在完全就是自個作的，好好的當小三幹嘛，活該！”身後的一對年輕男女，對著臺上的夏思指指點點，越說越起勁，甚至帶動周圍的觀眾一起討論。

臺上的活動照常進行，忽然間，幾位明星都不說話了，紛紛看向觀眾席這邊，夏思也看了過來。

只見觀眾席上一個戴著球帽的少女一把搶過後排一位女士的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吵到我了。”她低沉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冷若冰霜的眼神絲毫讓人受不到一點溫度。

“你有病啊！”女人氣急敗壞地揚手想扇她，卻被季楠一把握住手腕，輕輕往前一推，那女人重心不穩的跌坐在座位上。

季楠冷漠地看著她:“手機我會賠你，只是你的嘴巴要放乾淨一點！”

“我說明星八卦關你事，小小年紀脾氣這麼暴躁，真沒教養，我真想替你媽好好教育你！”女人著手腕不依不饒的喊叫，引來眾多觀眾圍觀，他們連明星都不看了，湊過來看熱鬧。

季楠眼中陡然閃過一絲寒光，嗓音低沉:“你有種，再說一次。”

“說你怎麼了，沒教養的死孩子！”這一喊，徹底怒了季楠，她揪住女人的領子，揚起手掌不知為何停在半空中。

這小孩的戾氣太重，女人嚇得趕緊求助周圍的人報警。

而季楠的手還在女人領子上，眼睛卻呆滯的看著一邊。

“你真是越來越像我了...”另一個“季楠”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現在眼前，她仗著眾人視她如無物，慢悠悠走到季楠面前，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像見到人一樣的說:“可是，你為什麼不動手呢，聽我的，打下去，這樣，他們就不敢說你是沒教養的孩子了。”

“季楠”說著，低笑了一聲，上前扶住頓在空中的那隻手，她的手背蒼白，指尖冰冷。

季楠的手被她一點一點往下壓，眼看就要落到女人的臉上。

“都幹嘛呢！”一個保安模樣的男人喝了一聲，女人趁季楠發呆的空隙猛地推開她，對著保安結結巴巴地說:“她...她要打我。”保安看了一眼季楠，說:“是你們報的警吧，警察都來了，你們自己處理去，別在這鬧事，都出去！”主持人見有人處理，就對眾藝人說:“沒事沒事，一個小曲，我們繼續啊。”夏思狐疑地看了一眼被保安帶出去的幾人，個字高挑一點女孩像是害怕別人看見她的模樣，故意壓低了帽子。

悉背影，還有她身上的那套衣服，好像在那哪裡見過。

夏思敷衍的應對這場路演，心思卻在那個年輕女孩的身上。

一直到路演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