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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上面乾乾淨淨的，確實沒有淚痕。

親生父母……路清明對她親媽沒什麼印象，畢竟她出生不久，她媽就遠嫁了。她外婆也是路國棟的親姐妹，可因為這樁不吉的、“親上加親”的婚事，雙方也生了嫌隙，這麼多年都沒走動過，只當沒了這門親戚。

小時候很懵懂，路清明不懂得什麼是“拋棄”，也不太懂不被愛的難過，但懂事後，她已經被池慕雲愛著了，因此她很老天爺給她的一切，就更不會去想關於“親生父母”的事情了。

“他們是怎麼把你丟了的？”路清明問道。她想起之前凌素珍和池天祥吵架的內容，當時她心中就有無數的猜想。她想，池慕雲的親生父母是不是也和凌素珍一樣，不小心丟了孩子，復一、年復一年地尋找女兒，直到現在才找到？

“是他們把我扔掉了，”池慕雲平靜地說道，“就丟在老家那裡的松樹山裡。”

“要不是你舅姥姥撿到我，我早就……”路清明掩住池慕雲的嘴，不讓她說出不吉利的話來。她沒想到所謂的“親生父母”是這樣對待池慕雲的，心裡又氣又急，恨不得大打他們一頓出氣。

“那他們現在怎麼又回來找你了？之前幹啥了？”路清明只覺得氣得咬牙切齒，等反應過來，才發現池慕雲正微訝地看著自己。

女孩臉上掛了兩條清晰的淚痕，大眼睛在昏暗的燈下閃著光。她自己好像還沒察覺，只顧著生氣，薄都抿成了一條線，腮幫也因為咬牙切齒而鼓起來。

池慕雲從頭的屜裡出一張紙，輕輕地擦著路清明的眼淚，輕聲說道“哭什麼呢。”這人……她都還沒哭，自己倒先被氣哭了……

她一哭，池慕雲反而覺得心情好了許多。只是見路清明這副被氣壞的樣子，有些無奈和心疼。

原來路清明還知道生氣。其實池慕雲對池大姑和路文松也有氣，這些人對路清明的疼愛沒多少，利用路清明算計起來可是一個比一個明。只是她看路清明似乎不是很在乎，便也只把這股氣壓在心裡。

現在路清明才聽她說了幾句那“親生父母”的不是之處，就已經氣成這樣了……

其實，她也老天給的一切——小時候父母疼愛她，長大後遇到小路，又被小路愛著，她已經足夠幸運。

池慕雲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路清明講了一遍。

她發現，把這一切梳理清楚，再給路清明講述一遍的過程中，她心裡僅剩一點的難受也消失了。

路清明一直靜靜地聽著。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路清明才說“他們本不配做你的父母。”

“本來就不是。”池慕雲補充道，隨即看著路清明笑了。

“快睡吧。你不是說，明天要和許雁楓她們打球去嗎？”

“嗯，”路清明點點頭，“你呢？你明天干什麼？”池慕雲想了想“明天……你大姑姑要過來一趟。後天是你舅姥姥生，有些事情我們倆還得商量一下。”

“那大姑姑什麼時候過來？”路清明問道。

“她啊，”池慕雲無奈道，“她今天估計又要熬夜，肯定要中午以後才能過來了。”路清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中午以後啊……雲，”她跪在上，湊近過來，“雲，我們明天去滑冰吧？好久沒去了。”是很久沒去了，應該有好幾年了。自從路清明上了高中，兩個人要各自忙自己的事情，極少有機會一起去滑冰。

池慕雲避開她湊近過來的視線，側頭說道“好……好啊。”

“那……”路清明不依不饒地又湊近了些，盯著池慕雲的紅，小聲說道的，“那就說好了？明天上午的時間是我的了。”

“……嗯，說好了。”路清明越湊越近了，池慕雲避無可避，只好把兩隻手撐在身後。

路清明發現她的閃躲，近的動作停了下來，一雙大眼睛定定地看著池慕雲。

池慕雲的目光慌亂地從她薄上掠過，心裡有悸動的同時，也突然產生了一些不想再閃躲的衝動。

原來“閃躲”已經成為了她對路清明態度上的慣了。

池慕雲目光溫柔地看著路清明緻的臉，慢慢靠近，在女孩額頭上印下一個輕吻。

路清明臉上還未能完全暴出來的得意，一瞬間變成了失望，她睜開眼，卻看到眼前是池慕雲放大數倍的紅，下一秒，那柔軟的就已經落在了她的上。

這一刻，她心裡的失望煙消雲散，甚至所有的情緒都知不到了，只有上的溫熱柔軟帶來的真實，充斥了她的大腦。

不過她也就是愣了一瞬，很快就反客為主，一隻手捧著池慕雲的臉，一隻手摸索到了池慕雲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加深了這個吻。

她一直跪著，姿態虔誠。

一吻完畢，池慕雲有些不敢看她，直接躺下背對著她“睡吧，明天還要去滑冰呢。”路清明輕快地應了一聲，起身去了衛生間。

聽到她下的聲音，池慕雲這才慢慢地伸手摸著自己燙紅的臉頰。

說是要睡，她哪裡睡得著啊。

路清明……好像有點練啊。

衛生間的水聲停了，池慕雲拋開自己的雜念，重又閉上眼睛。

可池慕雲又哪裡知道，路清明的練來自於——她已經心裡、腦中，吻了池慕雲千遍萬遍了。

為了不讓父母擔心，池慕雲一早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