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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一刻,就聽到陸辭輕輕地嘆了口氣。

他心裡那弦瞬間就給繃緊了,小聲追問:“攄羽兄何故嘆息?”陸辭微悵道:“天氣炎熱,思食冰糕,分明只一牆之隔,奈何不允買,自是肝腸寸斷。”朱說:“…………”作者有話要說:註釋:沒找到帖經和墨義的評級標準,但找到了大義的(也就是慶曆四年後綜合兩者出的,類似融合二者,但在答題上可以更靈活的考試科目)。

分為‘上’,‘次’,‘’,‘否’四等,其中‘上、次’為通。十道題裡通四道就合格啦(《宋會要輯稿·選舉篇》六之四)而詩賦論策的考校則分五等,分別是‘上次’,‘中上’,‘中次’,‘下上’和‘下次’。

第五等也就是被認定為文理疏淺,是為不合格。前四等則合格,進入排名。《宋會要輯稿·選舉篇》七之一一第四十六章一鎖二十來,漸漸從解試裡不甚如意的發揮的打擊中恢復過來的士子們,不再神恍惚地躺在上不動,而是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對著高懸夜空的明月詩作畫,或是品茶會友,藉此排解憂慮。

陸辭雖也不能踏出貢院,買不到心心念唸的冰糕,但也靠著能通鬼神的錢財,讓廚子幫著開起了小灶。

材料有限,冰糕做不得,但簡單的解暑酸梅湯和月形嚼餅,總還是能做的。

陸辭琢磨著,橫豎剛考完解試,不如安安靜靜地做個宅男,好歹歇到放榜那天。

鍾元還好,經高強度解試的打擊後,整個人就虛了幾分,也不想出門。

然而朱說、滕宗諒和易庶三個,卻不可能讓他這般閒著。

但凡出去同新友際,就勢必拉著他們眼裡的領頭人不可,如此好意,讓慣來能言善道的陸辭,都只剩哭笑不得了。

考生們慢慢有了神,而在衡鑑堂裡的諸位考官,可就半點輕鬆不起來了。

楊廬是頭一回被任命為主司,自知不具任何經驗,生怕出了差錯惹禍上身,就難免帶了點戰戰兢兢,凡事都想講究個盡善盡美。

他既事必躬親,緊鑼密鼓地親自帶頭批卷,直接就導致底下那些老油條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縱萬千腹誹,明面上也大氣都不敢出,只有認命地跟著一塊埋頭奮苦了。

反正卷子一不批閱完,一不方便,不但考生們就得被拘在貢院裡多一,他們也連帶著一起寸步不出,家人也見不得。

倒不如速戰速決的好。

然而解試一畢,單是屬於一位考生的,就有近百張試紙。

而此回來密州城赴考的士人,加起來共有兩百多人,試卷摞列一起,成了一座座讓人望之頭疼的高山。

況且試卷的批閱,可不是隻需經考官之手的那般簡單。

每場考試的卷子,都得先通過編排官去掉卷首考生信息、用字號做編序;接著送到封彌官手裡,進行封彌,校對;再是初考官審閱評級,且將結果封上;然後送到覆考官手裡,對此進行二次評定;兩次評定結果,就得回到編排官手裡,由其對比,確定異同。

如若不同,試卷就得重回初和覆考官手裡,再詳閱一次,直到兩邊在評定等級上達成共識,取得彼此認同,最後讓詳定官選出最接近的一個等第為止。

若走到這步了,才又輪到編排官將鄉貫狀的字號調出,對回字號,把姓名、名次和試卷一起上報,最後進行編榜放榜。

這無比複雜繁瑣的程,可還是已經撇開公卷不算了的。

楊廬並不管底下人會否被他壓得滿腹不滿而不敢言,在經過那十數人聯合舞弊未果的事件後,他只想著快些從這隨時會惹出‘監管不力’的麻煩差事裡脫身,以免夜長夢多,節外生枝。

二十一晃而過,楊廬連中秋節是何時悄悄過去的都沒意識到,只欣地發現,身前終於只剩最後十份了。

想到完成在即,楊廬暗暗地舒了口氣。

他命人煮了杯醒神的濃茶來,眉心,才翻開了下一份。

乍一翻開,他眼前就不一亮。

須知這些天裡,他所閱卷子無數,內容的良莠不齊還姑且不論,單是字跡,就已是花樣百出。

有慘不忍睹的鬼畫符;也有塗抹得無法入目的髒墨團;有前頭瀟灑講究、後頭意識到時間耗盡而變得凌亂潦草、直將慌張寫在臉上的;還有龍飛鳳舞,花裡胡哨,需他極費神去辨認的狂草。

犯不考式的卷子,就更多了。

單是過度緊張下漏在開頭寫下‘謹對’和末尾標註塗注乙,而被他無情地直接黜落卷子,就已有不下二十份。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倒是省了他閱卷的功夫。

因此,當做好心理準備的楊廬,一翻開“觬”字號的捲紙時,就被那無比工整清晰,猶如雕版刻印出來的一般,本不用費任何心神去加以辨認的漂亮字體,給狠狠地驚豔了一下。

他不及細看,就往後先翻了幾翻,不於對方並未犯了後期時間不足、而變得潦草慌亂的通病,而是從頭到尾都保持了高度的一致。

觀者讀來,除了賞心悅目外,評價就剩“舒服”二字了。

的確是看得很舒服。

舒服到楊廬幾乎都忘了連續閱卷的疲憊,只忍不住慨:要是每個應舉士子都能寫得這麼一手既能端正得一目瞭然,又無處不透出剛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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