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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點頭,讚賞道:“兵貴神速,加上你行蹤不定,我無法派人專程通知你一聲。但下令時,我便想著你我心有靈犀,你見時應能立即領會,事實也果真如此。”狄青高興得厲害,正要說些什麼,陸辭方才命人準備的供他沐浴用的熱湯,就已讓小吏燒好端來了。

聽得門上傳來幾聲輕叩,陸辭向狄青眨了眨眼,後者立馬會意,下意識地板出了張公事公辦的面孔來。

待盛了熱騰騰的香湯的木桶被人抬入,吏人把換洗衣裳放好後,又在圓桌上擺滿了菜餚才退下。

“我便不等你了,”陸辭忽道:“我先用膳,你去洗浴罷。”狄青不疑有他,點點頭後,就將一身滿是浮灰的衣袍解下。

正當他要進入木桶時,忽有所,不由遲疑地回過頭來,正對上陸辭不加掩飾的欣賞目光。

狄青分明是能與將士們坦坦蕩蕩地下河共浴的,但被手持筷箸的戀人笑眯眯地盯著,竟莫名有些窘迫了。

他渾身光地背對著陸辭,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半晌才啞聲求饒道:“……公祖。”陸辭故作不知,見狄青這般羞窘,更是自然地將眉一挑,眸中盈滿笑意,角似笑非笑地微微上揚,那副仿著曾經的花花公子柳七的風氣質一下便出來了。

“怎麼,難不成漢臣在我面前洗浴,還覺拘謹?”陸辭明知故問道:“我不過是要好好檢查一番,看漢臣是否有遵循約定,還全須全尾的罷了。”所謂約定,自然是二人之前分別前所立下的、哪怕身先士卒地衝鋒陷陣,也需保全自身的那一條。

狄青明曉得公祖是在調戲自己,卻愣是被那道既戲謔、又溫柔的目光看得無力還擊,再次小聲討饒道:“公祖!”他不知自己這幅模樣,落入陸辭眼裡,就與一頭對外兇猛異常的大虎,因小心翼翼地不敢傷害心上人,而將利爪全縮起來,只敢用那軟綿綿的掌中墊來推搡一樣可愛。

他要會答應,那才是奇了怪了。

“再不進去,當心著了寒氣。”陸辭卻不為所動,還老神在在地催促道:“你我還曾共浴,不至於這般害羞罷?”他倒是不像剛剛那樣緊迫盯人了,只笑眯眯地一邊品嚐著桌上菜餚,一邊不時抬眼,欣賞羞窘的小戀人那線條暢健美、堪稱賞心悅目的身軀。

狄青完全拿故意捉他的公祖毫無辦法,在討饒無用後,只有赤紅著臉,沉默地跨進了木桶。

他身形高大,本無法全部藏進並不算高的木桶中——哪怕他盤腿浸著,尚會出結實的一截肩臂,和那頎長卻紅透的脖頸。

細小水珠綴在小麥的肌膚上,映著淡淡輝光,上頭淺淡疤痕若隱若現,就似一頭油光水滑的獵豹身上的花紋,蓄滿了力量的魅力。

在那若有若無的注視中,狄青僵硬地洗著身體,速度飛快。

水還熱著,他就將一身給賣力地乾淨了,火急火燎地出了水,以巾子裹了裹後,很快套上衣裳。

陸辭等他穿好衣裳,裝作若無其事地圓桌邊坐下,準備用膳時,就慢悠悠地擱下筷子,笑盈盈道:“多謝漢臣的款待。”這話來得毫無由來,即使明知有‘詐’,狄青還是忍不住抬起頭來,投以問詢的目光。

“從前我不懂何為‘鮮膚一何潤,秀若可餐’,”自忖是個老臘的陸辭泰然道:“如今,可算是懂了。”——他方才一直以狄青的‘秀’下飯,可不得謝謝狄青的招待?

狄青:“……”饒是他早有準備,在猛然會意後,面上還是再次被炸得一片通紅。

把狄青調戲了個盡興後,陸辭終於大發慈悲地放過了他。

在一邊品嚐甜點,一邊笑著看狄青埋頭風捲殘雲、把他特意留著沒動的那大半桌菜餚、與那兩桶飯都掃蕩乾淨後,才將那碟酥餅遞了過去。

狄青雖不好這類甜膩的吃食,但經公祖手遞來的,自是大有不同,二話不說就接了過來,一口一個。

陸辭心情不錯,在他問起之前,就主動解釋了為何自請來此的緣由,末了道:“……與其叫夏竦一類糟蹋了曹將軍的心血,還不如我來挑了這擔子,起碼能叫有能者盡情視為。”言辭之間,陸辭絲毫不掩飾對夏竦的不屑與鄙夷,狄青也絲毫不覺有何不妥,點頭剛附和,又搖頭道:“公祖過謙了。有公祖坐鎮,實為東線一大助力。”

“是你太高看我了。行兵打仗這方面,”陸辭笑著搖頭:“我究竟有幾斤幾兩,你難道還能比我清楚?”讓陸辭意外的是,聽到這話後,狄青不假思索地報出了一串數字。

報得那叫一個自信而暢——狄青總對著心愛的公祖摟摟抱抱,究竟份量如何,他難道還會不清楚麼?

在他看來,公祖這話,的確是太小覷他了。

陸辭愣了一愣。

他與正經八百的狄青對視片刻後才反應過來,對方所報出的不是其他,正是他的……體重。

不就是為了反對他那句‘不知幾斤幾兩’麼?

陸辭哭笑不得,面對難得跟他較真的狄青,竟是無從反駁了。

作者有話要說:夏竦簡直是超級卑鄙小人,具體如何卑鄙,後面再具體註釋(因為太長了),這裡只放一小段(如果這是宋史3):夏竦,字子喬,江州德安(今屬江西)人。生於公元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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